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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梓隽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这样的裴梓隽任谁看了都有些害怕!
场面寂静了瞬,似乎在一瞬间空气也降至到了冰点。
包括身份尊贵上了年岁以及见过风浪的长公主,都被他身上这股滔天之怒给骇了一跳,“梓隽……”
一脸发懵的赵玄急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夏泊淮也被裴梓隽给惊了下,听到赵玄的声音忽然回神,顿时一指太子妃,“是她,是太子妃言语侮辱予欢!”
而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太子妃脸上也是无法掩饰的畏惧,不由后退了两步,结巴的道:“她,她,是沈予欢她大逆不道,对皇后娘娘不敬。
本宫不过就斥责她几句而已,她就做戏的撞柱吓唬大家,以为因此就能逃脱大不敬之罪了……”
“哦?”裴梓隽缓步走向太子妃,声音是温和的。
赵玄眼皮急跳了几下,根据他对裴梓隽的了解,除了他予欢姐姐外,一旦裴梓隽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因为,曾经裴梓隽揍他的时候就是现在一模一样的神情。
这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传来,不行,不知梓隽会做出什么事,他得防着被外人看了去。
因为很多事一旦到了外人眼里就变了味道。
当然,他也不想自家成为外人的谈资。
赵玄转身就往外走去。
裴梓隽并未去留意赵玄,而是眸光幽寒的看着太子妃,“既然太子妃说予欢姐姐是做戏,那太子妃不如也做回戏给我看看?”
太子妃清楚地看到了裴梓隽眸底翻涌着铺天盖残忍杀意,心中都是惊惧,可还是不想失了颜面,“裴指挥你什么意思?本宫是太子妃,你敢对本宫不敬?”
“那要看太子妃做了什么!”裴梓隽声音有些幽冷一句,脚步靠近她。
太子妃虚张声势地试图喝退他道:“裴梓隽你要做什么?你要谋逆吗?我可是呃……”
太子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都没看清楚,脖子就被裴梓隽冰凉的手扼住了。
极致的窒息感席卷而来,她深刻地感受到了死亡来临的恐惧,她双手去抓挠,试图将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心中有些懊悔。
太子妃双眼睁大对上的是裴梓隽那双布满危险,似张满万仞的眸渊,她早就知道裴梓隽手段冷酷狠辣,城府极深。
她也知道裴梓隽冷血狠绝,更清楚他的权势已然凌驾于太子之上了,否则也不会让太子在府里大发雷霆又寝食不安了。
太子妃感觉自己像是岸上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梓隽不得对太子妃不敬。”长公主终于回神,面色变了几变忙劝道:“今天是本宫寿辰,你们都当看在本宫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眼见太子妃的脸越来越红,她知道以裴梓隽的性子,他是真敢扭断太子妃的脖子的。
可这夏京就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死个人是小事,但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长公主活了这把年岁,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得不多加考量。
沈予欢听到长公主的话,也回了神,“梓隽!”
她着实没料到梓隽敢对太子妃动手。
但她也不希望太子妃死在裴梓隽的手里,那只会让事情复杂化。
裴梓隽听到予欢的声音,眸光这才微微动了动,那双点漆的眸子看过去,看到予欢对自己微微摇头。
他们目光对视了须臾,他看懂了她的意思,他眼里闪过一抹幽冷,终于在太子妃咽气的前一瞬,他倏然松了手。
太子妃一下被掼在地上,呼吸一得自由,她顾不得疼痛,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起来,鼻涕眼泪得好不狼狈。
“太子妃,太子妃……”已经吓傻的宫娥慌张上前去给太子妃顺气。
裴梓隽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缓缓地擦拭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眸光阴郁地扫过宫娥手里捧着的红珠。
他淡声道:“文脂姑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脂早就不吐不快了,只是在这些皇权贵胄面前不是裴家,所以她不敢轻易开口,一个嘴快就可能给主子带来麻烦。
此时梓隽问她了,她本就口齿伶俐,当即快言快语地将事情经过简洁地讲了一遍。
最后她面带悲愤地道:“原本一码归一码,既然太子妃的珊瑚珠串断了,那就说这件事便好。
可太子妃却平白辱主子名节,说主子浪荡,不安于室这些名头堪比刀剑啊,主子为何要背上这些名头?太子妃这不明显要将主子往死里逼吗?
难道同为女子的太子妃不知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吗?难道就因太子妃身份尊贵,就可以随意当众侮辱于主子吗?
难道太子妃不知,今日过后,也许主子走到哪里都要听到太子妃的这些名头?”
裴梓隽转脸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依旧咳嗽着,喉咙有些痛,更是心虚的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裴梓隽,还强辩道:“本宫是咳咳见晋王如此护她。
本宫身为晋王的皇嫂实在看不过去咳咳,只是提醒咳咳晋王的清誉,这才……”
予欢这时,终于开口了,“太子妃怕毁了晋王清誉,凭什么信口毁我名节?”
太子妃心里恨透了沈予欢,都是她闹什么自尽才闹成这般的,不然……
但依旧不甘道:“那你损毁御赐圣物总是事实吧?”
予欢眸色无波,“到底是我勾断太子妃的珠子,还是太子妃故意损毁珊瑚珠串污蔑我,你心里清楚!”
裴梓隽声音冰冷,“请太子妃向予欢姐姐道歉……至于你一再说是予欢姐姐损毁的珊瑚珠串,那就待你道过歉后,大家一起进宫请圣上和皇后娘娘评断便是。”
太子妃之前还有信心,可经过刚刚裴梓隽的无所顾忌,已经吓破了胆,不敢去看裴梓隽也不敢接话了。
她心里很清楚,到了圣上跟前,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
“太子妃请给我予欢姐姐道歉!”裴梓隽声音里含着不耐和威胁。
予欢冷眼看着太子妃,心下暗叹了声,“算了……”
裴梓隽眸光凛冽,“嗯?”
这不轻不重的一声,太子妃却听出了危险的气息,更不敢挑战裴梓隽的耐心,只感觉此生经历了极致的羞辱,她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