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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新的一年到来,司眠的新书按时发售,她照常没有开发售会,但这并不影响作品的销量,有很多家书店都开始提前补货了。
司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最近大热的综艺,有趣,放得开,但免不了脱俗的有剧本,其中一个女星格外突出,她显然跟她的搭档不是很熟,但却异常有默契地第一个找到了游戏的关键。
她的搭档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好像是最近新出道的女团成员。女孩一把揽住女星的肩膀,笑嘻嘻地跟她抱成一团,女星抿了下嘴唇,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也笑了起来,跟她的搭档一起庆祝胜利。
主持人刚开始说广告词,厨房里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司眠朝着门口看过去,傅妙言端着一盆水果的清雅身影很快就出现了。
傅妙言当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司眠的视线,“看我干嘛?”
司眠呲牙一笑,把怀里的抱枕丢到一边,冲着傅妙言张开两只嫩生生的手臂,“快过来,要抱抱。”她很会撒娇,带着点鼻音,娇憨极了。
大冬天的,司眠在家就穿了件短裤吊带,跟夏天穿的差不多,仗着地暖烧得热肆无忌惮。她张开胳膊的动作有点大,胸口处流露出一小半白莹如玉的绵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落在傅妙言的眼睛里非常招摇。
傅妙言很无奈地笑,把水果放到茶几上就倾身抱住了她,“怎么这么粘人?”没有像之前似的开始吻她,手也老老实实地搭在腰上,一下也不乱动。
司眠突然就来了脾气,这人自从那天之后就变得谨慎又克制,接吻没有拥抱也点到即止,顿时没好气地道:“你骨头硌到我了。”
傅妙言也不恼,温和地亲了亲她的鬓发,旋即松开她重新抱起那盆水果,一条腿蜷起来,另一条伸长了搭在茶几上,问道:“在看什么?”
司眠有点闹别扭地不看她,硬邦邦地说:“不知道。”
傅妙言顿了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笑,语气很轻地说:“还闹脾气了。”司眠没搭理她,她也不在意,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节目,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一看那俩人就不熟,白柏脸上的笑都要裂开了。”
白柏?
哪怕是一个电视上的,距离她们的生活十万八千里的女星也依旧引起了司眠的警觉。她知道傅妙言从来不关注娱乐圈的事儿,别说一个这么年轻,看起来才二十七八的女星了,就是那些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她都记不住名字。
“白柏是谁啊?”司眠不动声色,偷偷地去瞟傅妙言。
“哦,就是那个,跟那个女孩站一块的那个。”傅妙言把草莓囫囵个塞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司眠被她给那个晕了,压根儿没听明白,“哪个?”
综艺已经放松到尾声,每个嘉宾一个特写镜头,镜头依次推过去,在白柏的脸独占电视的时候傅妙言努了努嘴,说:“诺,就是她。”司眠这回看清了,就是跟女团成员搭档的那个女星。
之前混在人堆儿里的时候没觉得多好看,现在单拎出来被镜头考验,那张美艳的脸好像立马变得不一样了。司眠一直都很偏爱浓颜系的女人,但这个白柏,她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镜头很快换到下一个人,司眠失了兴趣,凑到傅妙言身边拿了个草莓,问她:“你有没有觉得白柏怪怪的啊。”
傅妙言看了她一眼,帮她把草莓屁屁吃掉了,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你是不是想说她整容了啊?”
司眠有点窘迫,“……嗯。”哪怕是明星,这种本来就要经受舆论的职业,司眠也在谈及她们的时候感到不自在。
傅妙言放下水果盆,将嘴边的半拉草莓塞进司眠的嘴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的翘了起来,“别想那么多。”她想了想,又道:“白柏的话这两年好像是整了点,毕竟也三十好几了,可能是打了几针?或者别的什么,我也不清楚了。”
司眠说:“啊?她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啊。”
傅妙言嗯声,抱着司眠躺在沙发上,“你觉得她多大?”
司眠想了想,说:“大概二十六七八?”她动了动腿,整个人骑在傅妙言的大腿上一样,脑袋正好靠在她的肩膀上。
“不止。”傅妙言说,神情有些迷茫,好似怀念的模样,“她跟我同岁。”
司眠惊讶道:“三十三?”
傅妙言嗯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右手捏住司眠的左耳把玩起来。司眠被她捏的痒痒,缩了缩脖子,没躲开,又被捞了回去,玩弄她的手变本加厉起来。
司眠忍着酥麻说:“嗯……那她也不大啊,整、整什么?”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她强忍着,生怕自己呻吟出来。
傅妙言似是没有察觉到身上人忍耐的都在颤抖了,手上动作不停,甚至愈加过分,顺着脸颊摸到肩窝里,手指弹琴似的在她的锁骨上点画,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其实也不小了,按女明星来说差不多也过了黄金年龄,她本来也不太火,这几年也演的全是傻白甜,可能想着再演几年吧。”
傅妙言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对白柏的猜测,可不难从那寥寥几语中听出她对她的了解。司眠顿了顿,终于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你跟白柏很熟吗?”有点小心翼翼的,带着探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慌。
可傅妙言是什么人,当然能感受到司眠所有的情绪,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嗯……是什么关系呢?”司眠提心吊胆地看着她,心脏跳得如同鼓擂,似乎空气都稀薄了。
眼前人的小脸泛起不自然的红色,傅妙言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住了司眠的脸颊,让她的嘴成了一个o型,“呼吸。”
司眠本能地猛地抽了一口气,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窒息,不知道是被口水呛到还是呼吸过快,猛地咳嗽起来。
傅妙言哪儿还顾得上逗她,赶紧爬起来给她拍后背,又赶紧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等她好些了之后递给她,“慢慢喝,喝一点。”
司眠乖乖照做,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眼珠红红的,像只软绵绵的小兔子。她这样子可怜又可爱,傅妙言早就举手投降,想将她揉进怀里亲亲抱抱,可在那之前还有需要解释的事情,她没等司眠问,主动开口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她。”
司眠眼皮一跳,“白柏?”
“嗯,那个时候很迷茫,她也算是我的阶段性的精神寄托吧。”傅妙言说,“参加过几次见面会和演唱会,后来工作了就不怎么关注了。”傅妙言谈起白柏的时候很平静,不像是有些追星的人在过了那个狂热的阶段之后感到羞耻,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曾经喜欢过。
司眠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儿,突然就觉得之前警觉的自己像个傻子,傅妙言确实家里有钱,但怎么想也不可能跟大明星有交集啊。
傅妙言像是看穿了一切,点点她的鼻头,温声道:“现在放心了?小醋精。”
司眠大窘,爬到沙发上面朝里躺着,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再或者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妙言见她害羞了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也躺到沙发上,从后面抱住了她。司眠很瘦,刚好被她完全抱进怀里,司眠挣了挣,傅妙言抱得很紧,箍住她的手臂纹丝不动。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后颈上,司眠虽然窘迫,却也在想念这样紧密的拥抱,很快便乖顺的由傅妙言抱着,不再动了。
温热的手掌在司眠的腰间滑动,徘徊了很久,见她没什么反应后慢慢向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司眠一颤,睫毛抖了抖,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热。而那双手久久未动,好似光是拿上来就已经耗光了主人所有的勇气。
过了好一会儿,司眠都快睡着了,那双手突然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旋即撤走了。身后的人也下了沙发,脚步有些慌乱,急促地离开这里,浴室的水声跟着应声响起。
司眠慢慢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她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两天傅妙言不碰她了,她记得她是非常喜欢她的身体的,甚至到了迷恋的地步,动不动就干柴烈火,恨不得将她直接吞进肚子里。
可就从那天开始,傅妙言变了,她变得愈加小心,观察着司眠的情绪,却压抑着自己的渴求。
在这些共同生活的日子里,她们不知不觉间已经了解了彼此,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不一会儿傅妙言就出来了,裹挟着满身的水汽。司眠躺在沙发上装睡,两个人默契地装作之前的小插曲没有发生。
而就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司眠忍着羞耻没有穿睡衣,吊带短裤都没有,只穿了内裤缩在被子里,坐等着那人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