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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和赫连朗担忧地看向魏晞,觉得是他们连累了她。
景衍逆着人流来到魏晞身边,盯着她:“不用怕。”
魏晞“噗嗤”一笑,“你们不必担心,我有什么怕的?”
她和景衍一起走入内殿。见着圣上坐在弥勒榻上,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瞧见他们进来,圣上抬了抬眼皮,哼了一声:“就是你,治好了赫连朗?今日还妄图给他们两个打掩护!”
魏晞不慌不忙,直接承认:“是。”
圣上皱眉,抬头盯着她看,面色甚是阴沉,语气不善:“你倒是实诚。”
魏晞微微低头,语气不卑不亢:“臣妇不敢欺瞒圣上。”
“那你就敢和朕对着干?”圣上猛地一拍桌子,屋内宫女太监纷纷跪在地上,身体瑟缩。
天子之怒,谁能承受?
景衍见状,立即抱拳:“圣上,这些臣都知情。”
圣上一记眼刀过去:“朕让你说话了吗?”
“圣上!”魏晞拱手,“臣女没有同陛下对着干,恰恰相反。臣女是为了陛下着想。”她抬着头,面对怒气的皇帝也没有丝毫胆怯,反而直直地看着圣上。
这一句话让圣上来了兴致:“哦?”
“臣妇略懂医术,在听闻朝阳公主寻找南海血珠时,就猜到有人一命呜呼,这才斗胆询问朝阳公主是否需要帮助。”
“听闻勇奂侯长子曾在为荣国征战时牺牲了,那赫连朗如今可是勇奂侯唯一的儿子了。若他死在圣上的棍下,恐怕……会寒了老臣的心。”
此话一出,圣上的眸子暗了暗。
“当然,我知晓圣上并未下死手,否则就算是有南海血珠,臣妇也无回天之力。”魏晞微微勾起唇角,“陛下既然默许朝阳公主寻找南海血珠,又并没有下令不许人治疗赫连朗,不就是想要他活吗?”
圣上看魏晞的眼神越发深邃了,“哦?那今日之事该如何说?”
“臣妇那不是为赫连朗打掩护,是为了保全皇家的颜面。不信陛下可以任意询问朝阳公主身边的宫女,臣女对朝阳公主的说辞,从来都是劝说她嫁给河洛族雄主。甚至劝说赫连朗,也是要他放手。”
“陛下一查便知。”
眼看着圣上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魏晞趁热打铁,“就是不知大内官拼了命想要抓现行是为了什么,难道想要众人都知晓公主殿下与赫连朗私会吗?”
魏晞突然看向圣上旁边的大内官,眼神凌厉。
此言一出,大内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慌乱。
魏晞盯着他,一字一句都在质问:“我都已经将朝阳公主带出来,请大内官赶紧带到礼殿了,可大内官就是不依不饶,非要进去看。以至于动静太大引来了河洛族雄主。否则公主早就完成祭天,被送到河洛族雄主身边了。”
圣上微微眯眼,垂眸盯着他,脸上带着些怒气,沉声道:“还有这回事?”
“陛下!”大内官吓得趴在地上哆嗦,嚎得似乎有万般冤屈,“奴才……奴才只是想抓住赫连朗,怕他趁机跑掉啊陛下!”
魏晞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哦~原来大内官觉得这比皇家颜面重要。大内官场面待在陛下身边,应该是最会揣测圣意的。那应该是臣妇做错了。”
“哎呦!”大内官欲哭无泪,身子朝魏晞那边倾,“将军夫人您就别折煞老奴了,老奴哪敢揣测圣意啊!”
他又把脑袋转到圣上那边,一个劲儿的磕头:“是老奴昏了头了,一时情理没想明白。老奴错了,老奴领罚!”
“哼!”圣上的面色更难看了,一脚踹在大内官圣上,踹的大内官滚了一圈又急忙跪好。
“朕看你可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自己下去十棍!”
今日皇室多多少少终究还是丢了脸,圣上心中有气,怎么都得发出来。只是他也没想到最后发在了这个看老奴才身上。
“行了,朕罚了,都出去吧!”圣上一挥袖子,景衍和魏晞就缓缓退出去了。
从皇宫的内殿到出宫,魏晞注意到景衍一直在盯着自己,忍不住问:“很意外?”
景衍轻点了下头:“能面对生气的陛下面不改色,恐怕连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都做不到。”
“有这么可怕吗?”她疑惑地抬头看了景衍一眼,“我知道他掌握生杀大权,可圣上又不是不讲理的昏君暴君,怕的,多是心里有鬼。”
自己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圣上,为了皇家颜面,他又如何能罚自己?
“或许吧。”景衍垂眸。二人步行到宫外的马车上,登上车回将军府。
一路上,景衍还是直勾勾盯着魏晞,可眼神并不像往常那般冷漠,更多的是探究、好奇,还带着一点点欣赏。
看来自己最初还是小看她了。
“最初我本以为以你的性子,会帮朝阳公主与赫连朗,为何却劝她嫁给雄主?”景衍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自己当然知道方才魏晞在内殿里的一番话是说给圣上听的。
他想知道,魏晞对自己是否会说真话。
“只有这样,她和赫连朗,自己所有人才是最安全的。”魏晞抬眸,直直对上景衍的视线。
任由他探究、观察、剖析。
魏晞勾唇:“况且,他们二人现在爱得死去活来又如何?爱情这种东西,最不靠谱了,还是权利和地位最可靠。”她挑眉,笑得明媚,双眼澄澈。
澄澈到清楚地写着对权利和地位的欲望,没有一丝隐藏。
景衍却皱起眉头,墨色的眸子颤动了下:“你是这样认为的?”
魏晞坦然点头:“是啊。”
哈……景衍收回视线看向一边,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攥紧。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就沉闷下来,魏晞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她觉得奇怪,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景衍充耳不闻,没有搭理他。
魏晞疑惑地皱眉,奇怪地看着他,也不想再问,只觉得无奈。
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冰疙瘩,变脸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