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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那种静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老漂子突然打破这种诡异的安静,他紧张道:“快,把金子交出来,要不然大家都得死。”
“东家,现在也不是心疼钱的时候,黄河这个地方邪的很,不按照规矩来,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姚广龙催促了几句,王宝宝低着头看我们一眼,她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船,不过她还是开始拆随身首饰。
我在这个时候,猛地站起身。
一旁的李大同抓住我,紧张道:“你不要命了!”
我环顾四周,漆黑如墨的水面空荡荡的。
随后我快走几步,一把揪住老漂,他气愤道:“你要干什么,惹恼黄河大王,咱们所有人都得陪着一起死!”
“老话说的没错,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们这种人,吓唬别人还行,吓唬我?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干什么的。”
揪着老漂,把摁到河边。
看见水下有着七八只的水猴子,它们满身绒毛,前爪又长又结实,拉着甲板开始拼命的摇、
见到老漂的时候,直接傻眼了,船只也随之安静下来。
魁道人侧过头一看,怒道:“差点被这个老混蛋给唬住了,妈的,把人扔水里!”
姚广龙与李大同二人没吱声,这事儿说他们俩没份儿,我是肯定不信的。
王宝宝出手阔绰,直被他们所吸引。
他们三个商量好,想宰一波。
我二话不说,抓着老漂就往水里扎,姚广龙连忙道:“各位,咱们一会儿过回水沱还要靠老漂带路,要是把他扔下去,那恐怕就麻烦了。”
“行吧,那我饶你一命,再他娘的扯犊子跟我们耍花招,回去以后非得把你家祖坟刨了。”
我威胁他几句,老漂也没敢反抗,只能悻悻地操纵船只继续赶路。
在路上,老漂忽然说:“我一开始就是想和大家开个玩笑,但公鸡是吃人头发长大的,的确用来献给黄河大王,没想到,竟然真的收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骗呢,赶紧带路,少他娘的废话。”魁道人不悦道。
老漂后来也没再多说什么,柴油机的快艇发出“嘟嘟”的马达声音,沿着黄河逆流而上,拐过三道长弯,进入一处山窝子里。
十八处回水沱的距离其实只有不到三百米。
这三百米的距离却如同百慕大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谁也不知道,水下到底有什么。
长年累月的河水冲刷,河底被大量的泥沙覆盖,底部是松软的,人一旦进去,被吞入沙中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而且,回水沱会出现漩涡,将船只拉入水底,泥沙的吞噬下。
这么多年来,死在回水沱的人不知多少,但一具尸体都没有被发现过。
老漂子很熟练,伴随着船只速度减缓,他带着我们灵巧躲过去一个又一个暗流。
听他的意思讲,船下跟着水猴子,他不懂,但水猴子懂,遇到危险,水猴子会给提示,没有提示就是安全。
我们一路上很顺利,来到群山之间。
在宽阔的河面中间,停靠着一辆木筏,我们靠过去之后,大家相继爬到木筏上。
然后在木筏底部找到几根绳索,靠着快艇上的绞盘,把事先准备好的盗墓工具都拉上来。
王宝宝说:“魁道人,一会儿你在上边,要是有什么异样,不用管我。”
魁道人微微一笑,在怀里拿出一把五四,说:“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这荒郊野外的,法术不如枪术见效快,放心好了。”
“卧槽,你们这是干什么,信不过兄弟们吗?”姚广龙略显愤怒。
王宝宝说:“哥哥不要这么说嘛,我们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那个朋友怕黑,拿着枪就是壮壮胆,他其实是不敢开枪的。”
“对,我胆儿很小的。”
魁道人咧嘴一笑,露着丑陋的大黄牙。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却很管用。
尤其王宝宝的媚态,也让姚广龙兄弟俩不自觉地降低防备心。
我在一旁拆开提前准备好的工具箱,里面潜水装备,这里的定位点是当初姚广龙他们提前找到的位置。
悬浮着木筏皆用铁锚固定,现在又不是汛期,所以河面的误差并不大。
一共三身衣服,王宝宝、我、姚广龙分别换上。
王宝宝在众多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换衣服,本就身材傲人,可把那几个老爷们馋死了。
只有我躲她远远的,妈的,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倒霉事儿都与她有关,她八字克我。
最重要一点,王宝宝八字水宕,如今我们又处在水面,一旦入水,她会成为从格,也就是顺着水的特性而走。
黄河之水缠着泥沙,有“丑土”的类象,从水格遇到丑土,会形成泥沙水,并且象征着算计,阴暗,以及杀人害命。
另外一个,水旺之人在水中,会旺上加旺,那么这个时候会形成一股很强的气,不一定会伤害到谁。
见过这娘们之前的手段,离她越近,死的越快。
换好衣服,我们三个先后跳下去,随身的卡扣铜环,套在原本铁锚的锁链上,借此保持平衡,避免被水底暗流冲跑。
顺着绳索往河底下潜,大概20多米的深度,并不是很困难,目标也很明确,找到东西,套上绳索,然后用绞盘把拽出来。
盗墓没有那么麻烦,什么各种各样的机关,不能说没有,事实上所有的机关都是一眨眼的事儿,要么你死了,要么你进了古墓。
至于什么各种各样的迷宫,暗道,以及巧妙的设计,不能说没有,只是大多数人还不够那个级别,就算是当官的,你大兴土木,超过规格,被人举报也是抄家灭门的祸事。
水底泥沙特别多,大家比划一个手势,姚广龙轻车熟路,在水底找了一圈,然后给我比划一个手势,手电筒照过去,看到底部梳着一根铁钎头。
我和王宝宝赶忙游过去,河底的能见度极低,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先是姚广龙跟着拔钎头,他一个人力量不够,我们一起帮忙。
三人合力,将钎头撬开的一瞬间,底部是一个封住的盖子,里面咕嘟咕嘟冒出泡泡。
我的手电筒照下去,浑浊的泥沙涌出一张惨白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