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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月最后还是自己打了车。
网约车司机在四十分钟后到达指定位置,看到岑望月一个年轻小姑娘上了车,司机用一种让她感觉有些冒犯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小姑娘,你住在这?”
岑望月眉眼沉沉:“打网约车还要查户籍吗?”
司机讪笑了两声:“我就是奇怪住在这里的人怎么还需要打网约车。”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司机絮絮叨叨地继续开口:“这里可是江城最著名的‘寸金区’啊,有钱都买不到的地方,听说住在这里的都是大人物,来去都有专人接送,我接到你这个单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下错单呢。”
岑望月没接话。
司机也不在意,一边开车一边道:“听说住在这里的人就是图这里清净,可惜这里马上要动工了,清净不再咯。”
岑望月终于有了反应:“动工?动工建什么?”
司机见她回应兴致更高:“看来你是真不住在这里啊,一个月之前这块区域大半地皮都被买下来了,听说是要做水上乐园。”
岑望月满头问号:“在这里做水上乐园?”
房价已经低到负数了吗?谁那么有病买下这里做水上乐园啊!这得收多少门票钱才能值回地皮的价啊!
“是啊!首富岑家你知道吧?听说他们家的宝贝女儿要回国了,就是在国外第一乐团做钢琴首席的那个,我记得是叫岑明月吧,她可是全球第一位获得钢琴比赛最高荣誉的国人呢,可给咱们挣脸了,我女儿就是受她影响开始学琴的。”
司机兀自说得开心,完全没注意到后座的岑望月从听到“岑家”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就已经冷如冰封。
“岑家对岑明月是真好啊,听说岑明月喜欢水上运动,就买下这块地皮来做水上乐园,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岑家唯一的宝贝公主呢,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我也乐意为自己的女儿付出一切。”
岑望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你真是个好爸爸。”
司机觉得岑望月的语气有点怪异,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刚才夜色深他还没太看清楚,此刻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他才发现后座的姑娘美得惊人。
一身淡蓝色长裙,皮肤瓷白瓷白的,像是镀了一层珠光,五官精致小巧,那双眼睛尤其特别。
黑白分明,纯净得如同一副山水墨画,带着一股清冷高贵的韵味。
“怎么?”岑望月察觉到了司机的目光,抬眸跟司机对视了一眼。
被那清凌凌的目光刺了一下,司机一怔,迅速收回目光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没什么。”
岑望月哦了声,垂下眼,摩挲着口袋里望月镜背后的繁复图腾。
【主人你没事吧?】望月镜自从跟岑望月绑定之后就跟她血脉相连,察觉到她此刻情绪波动得厉害,它有些担忧。
岑望月摇摇头。
望月镜却不敢放松。
如果知道她打车会听说关于岑家的事,还不如它开发个新业务试试看能不能当一回gps呢。
“我真的没事。”岑望月安抚地摸了摸正发出焦虑嗡鸣的望月镜,失笑道:“怎么你比我反应还大。”
望月镜有些无奈:【三年前的事太吓人了,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岑望月一时语塞。
过了许久望月镜才听到她说:“不会了。”
望月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恩】了声。
岑望月知道它肯定没完全放心,不过说再多也是徒劳,她会做给它看,到时候它自然就不会再为她担心了。
岑望月看向窗外飞掠的风景,轻轻叹息一声。
没想到现如今最关心她的人,居然只剩下了家传的这面镜子。
网约车在老式小区门口停下。
“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吗?我看这也不像是很好打车的样子。”
岑望月有些诧异地看了司机一眼:“您不赶时间吗?”
司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这会不是高峰期,能确定有单子接比漫无目的地等要好许多。”
岑望月微微笑了笑:“那麻烦您稍等我一会吧。”
司机连忙应下。
岑望月按照手机里的地址找到了14栋4单元楼下。
扑面而来的陈旧味道让岑望月皱了皱眉,刚抬脚要进去就听到单元楼内传来刺耳的辱骂声。
“还给我摆什么脸子呢?你不会真以为你还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吧?老子告诉你,这个月再不交房租别怪老子连人带东西给你扔出去!废物一个,被人包养了还能被退货,我要是你找面墙撞死算了!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
伴随着难听话语的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压抑的哭声。
岑望月皱起眉,正犹豫要不要等一等再上去,就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女音在身后响起:“月姐姐?”
岑望月一愣,迅速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后,看清她的脸,小姑娘眼眶里迅速凝聚起泪珠。
她唇瓣张了张,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就先听到楼道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小姑娘脸色煞白,想也不想就冲出来拉住岑望月的手往外跑。
“月姐姐快跑!”
岑望月不明所以地被小姑娘带着跑了两步,还不等她开口询问,身后再度响起了刚才那个粗犷的声音:“贱丫头,原来你在这!”
“好啊!居然还敢跟我玩起心思来了?你的房租呢!以为躲起来就能少交一个人的房租吗?”
那人话音落下,岑望月的头皮一痛,那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身子掰过去,岑望月被迫跟一个肥头大耳、满口黄牙,齿垢多得人犯密恐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看到岑望月的长相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哟,好漂亮的小姑娘,你跟这贱丫头认识?”
岑望月头皮剧痛无比,条件反射要还手,口袋里的望月镜忽然发出刺目的白光。
下一刻一队御林军凭空出现在岑望月身后,为首的嬴子熙歘一下拔出佩剑,剑尖直指男人眉心,声若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何人敢对神女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