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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内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
“秦公子，苏瑶小姐就在里面。”门童指了指院落深处的一间房屋，说完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秦羽漫步走进院落，药香的味道更浓郁了，而且还夹杂着一丝焦糊的味道。
他的鼻尖微微耸动，心中了然：看来这苏瑶是在炼丹啊，而且……
快要失败了。
他抬眼望去，只见院落深处的房屋内，时不时有红色的光芒闪烁，伴随着阵阵嗡鸣之声。
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有些紊乱，显然是炼丹过程中出现了某种变故。
秦羽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倚靠在院落中的一棵老树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他倒要看看，这苏瑶到底在搞什么。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砰——！”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细碎的木屑和不知名的粉末。
秦羽嘴角微微一翘
“嘭——！”一声巨响过后，房门被一股强劲的气浪冲开，木屑四溅，浓烟滚滚。
紧接着，一个浑身焦黑的身影，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像个黑炭头一样冲了出来。
那人正是苏瑶，她脸上布满了黑灰，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勉强看出原本的轮廓。
她衣衫褴褛，原本精致的衣裙上沾满了焦黑的痕迹，看起来狼狈至极。
她一边咳嗽，一边不住地用手扇着面前的烟雾，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咳咳……咳……”苏瑶捂着鼻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炼丹失败就算了，还直接炸炉，这可是她第一次炼制聚灵丹啊，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她抬头，正好看到倚在老树旁，正一脸看戏表情的秦羽。
“啊！”苏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转身，捂着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了房间。
秦羽看到苏瑶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片刻后，苏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重新出现在院落中。
她洗去了脸上的黑灰，露出了原本清丽的容颜，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尴尬和窘迫。
“咳咳，那个……秦公子，让你见笑了。”苏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瞄着秦羽的表情。
“不会不会，炸炉而已，小场面。”秦羽耸了耸肩，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却暗自腹诽，这女人炸炉的动静还挺大。
这时，门童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看到苏瑶的样子，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看向秦羽，一脸惊讶地说道：“秦公子，您怎么知道慕小姐炼丹失败了？”
苏瑶也好奇地看向秦羽，她明明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秦羽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略懂，略懂。”
他顿了顿，看着苏瑶，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聚灵丹……你这炼制手法，很有问题啊……”
秦羽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你这炼丹手法，啧啧，简直是惨不忍睹。先不说你这火候控制得跟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一会儿想把丹炉烤熟，一会儿又想把它冻成冰块，就说你这灵草的投放顺序，简直是乱炖一锅粥嘛！还有，这提纯手法，也太粗糙了吧？你这是在炼丹，还是在做泥瓦匠活呢？”
苏瑶听着秦羽的点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原本只是想试试自己炼丹的水平，没想到居然被一个陌生人批得体无完肤。
不过，当她回想起自己炼丹时的场景，却发现秦羽说的句句属实，简直就像亲眼看到她炼丹一样。
她控制火候确实像坐过山车，提纯手法也确实很粗糙，甚至连灵草投放顺序，她自己都有些模糊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苏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羽。
“略懂，略懂。”秦羽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看着苏瑶那副震惊的样子，心中暗爽，果然装酷的感觉就是好啊！
苏瑶一脸狐疑地看着秦羽，这家伙真的只是略懂吗？
她不信！
能把她炼丹的步骤都说得这么清楚，肯定不是略懂那么简单！
她突然想起自己这次炼丹的目的，是为了炼制聚灵丹，突破瓶颈，如果这次炼丹失败，她又要浪费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试探性地问道：“那个……秦公子，你真的懂炼丹？”
“嗯，算是吧。”秦羽淡淡地回答，他知道苏瑶肯定还有下文。
“那……那个，你能帮我炼制聚灵丹吗？”苏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她之前还对秦羽抱有怀疑，现在却要他帮忙，这脸打得有点疼。
秦羽听到苏瑶的请求，心中微微一动，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上辈子，他为了家族的利益，炼制丹药无数，却从未被人这样请求过，每次都是被逼迫，被压榨。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苏瑶看着秦羽愣在原地，还以为他不愿意帮忙，连忙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我可以付给你报酬！”
秦羽回过神来，看着苏瑶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语气平静地说道：“报酬就算了，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苏瑶，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炼丹会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