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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二人现身山脚,一秀毫不留情,手上用力,将之狠狠按在地上,顿时砸出个大坑。
一云本能再起,金甲覆身,一双眸子转作金黄,又是一副威风凛凛天神像。
一秀冷喝一声,“来!”
一云起身飞扑,一秀沉腰坐马,再出鹰抓,一啄,轻易破去他护体金甲,一云震怒,金甲再出,再度飞扑!
鹰抓再出,再破金甲!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一秀拿这最耗时的法子锤炼一云神魂体魄,不知疲倦。 徐大发去学墅,与夫子打商量,借几本书充充门面,夫子听闻是要送人,便不答应,徐大发无奈,喊来小弟,众人合计一番,准备偷书,就定在午后夫子用餐时间。
夫子埋头书案,不讲课,只奋笔疾书,徐大发凑近观看,见写到了“又是一个僻静深夜,醉酒老王来到巷子口,口中嘟嘟囔囔道:叫我三日都瞧见了杀人,你如此有本事,怎么不杀了我呢?”
徐大发一惊,“你这书要是给凶手看了,岂不就要去杀老王?”
夫子道:“我正是要他去杀老王。”
“从这人能杀三人来看,要他杀一个醉汉,肯定手到擒来,你如此写,岂不害了老王?”
夫子停笔,抬头问他,“你知道凶手是谁?”
“肯定是枯楼的某位姑娘,这一点我很确信。”
“好,那么你告诉我,具体又是哪一个?”
这可难倒了徐大发,夫子便道:“你不知道并不奇怪,因为除了凶手与死者,谁也不清楚凶手究竟是谁,所以我要以笔尖去与凶手做一个灵魂呼应。”
灵魂呼应可是个新奇字眼,徐大发自进了学墅,好问的品行倒发扬光大了起来,不耻下问,夫子道:“我的书本是闲书,枯楼姑娘闲来无聊,看几眼打发时间,无可厚非。可是一个人却能从字里行间提炼他所需要的东西,并将之用来杀人作案,必是与我写作时的灵感产生呼应,既然如此,我何不逆水行舟,以我笔触去琢磨他的心理,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
徐大发思虑半晌,发现半点听不懂,转念又想起个问题,“凶手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真如你书中所言,是前世在海上漂流的女尸来生报答恩公,而后害死见死不救的人?”
“我也不清楚,可是他既然所作所为都契合我的小说情节,想必亦是有此等经历,不尽相同,却差不离。”
徐大发倒吸冷气,“乖乖,还真有前世今生的说法?”
夫子眼望北方,道:“北边迦持院,庙里都是和尚,他们吃斋念佛,都是信奉前世今生的人,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徐大发摇头如拨浪鼓,“反正我不信。”
夫子一笑置之。
说话间,小来高声叫喊,说是做好了饭,请夫子来吃,徐大发眼睛一亮。夫子收好小说,果然就去吃饭,徐大发喊来一班兄弟翻箱倒柜,寻出几本不太认得的书名,没来由觉得送人不错,便做贼心虚,飞也似地奔向迦持院。
来到山脚,正遇见一秀暴捶一云,把地面都给砸出数个大坑,一秀平平无奇,每次一云来攻,仅以一只手应对,可那一云可了不得,周身金甲覆盖,行动间龙骧虎步,一派高手气度,尽管砸坑姿势不够帅气,仍叫徐大发一群凡夫俗子开了眼界。
瘦竹竿惊道:“一云和尚怎的浑身发光,瞧着像迦持院里端坐的佛陀,牛气!”
徐大发道:“一云一地受了多重的伤,住持老儿都能给救回来,当时我就觉得不简单,如今再看一云,好家伙,迦持院统共三个和尚,个顶个牛气,都不是一般人!”
瘦竹竿道:“老大,巴结住持,得用点心,咱们要是也能学个一招半式,可不用再看一云眼色,当年这小子横行山下无敌手,咱们都是恨的牙痒。”
“怎么巴结,拜他为师?”
“可行!”
众人又一合计,铁了心要拜住持为师,且不看一云,单就那白衣僧,听说也是住持徒弟,你瞧瞧,打一云跟闹着玩似的,住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你以为呢,那叫蛰伏,不动则已,一动可惊人。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教出白衣僧这般高强的人物来。
徐大发一行欲偷偷上山,可那二位动静忒大,辗转腾挪,就差上天了,完美封挡了众人路线,徐大发只得打哈哈,求他二人停手,一秀果然停手,一云还要再攻,给一脚踢飞。
大汗淋漓,一秀索性褪去衣衫,露出一身精干筋肉来,坐下来,招呼一干人一起坐着,聊会天。
徐大发请教僧人名讳,一秀道:“法号一秀,想不想知道名字的来历?”
徐大发哈哈笑道:“我听说,住持手里都会有个本本,记着好多字,收一个徒弟就给一个字,我觉着他那本本上就是秀云地,你说是不是?”
一秀笑起来,“是这个理儿,可你委实小瞧了我的师父,他不但佛法高深,还最喜好收徒弟,收了也不知多少,若要我一个一个数给你听,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哪。”
东山村的扛把子们掉了一地下巴。
一秀笑道:“话说回来,我之法号并非由师父所起,而是我自己取的,你说厉不厉害?”
“还能这么整?”
一秀感怀道:“今日见了你们,叫我想起了一位大师父,也正是这位大师父赐了我一个字,方有了这一秀法号。他与你们何其相似,一见了你们,我要忍不住讲一讲他的事迹了。”
瘦竹竿来了精神,眼睛瞪得贼有神,“莫不是也叱咤江湖无敌手?”
徐大发踹他一脚,训道:“在大师面前也敢提这一嘴?咱们那小打小闹能砸出这许多大坑来?”
瘦竹竿自认不能,一云挨揍,倒地后的坑洞深足有几丈,那没个两百斤大石能有这破坏力?一云这小子倒当真皮实,平日里石墩子没白练,就小崽子也想练拳,能练出这效果来?
一秀续道:“我那位大师父啊,年少时也性情方刚,与你们一样,最爱打抱不平。我听说昨日我的师弟们在小纯阳宫受了欺负,是你们助我师父打进了观中,逼迫那观主大气也不敢喘,哈哈,这可是顶厉害!”
他竖起大拇哥,众人受他夸赞,咧嘴笑起来,喜不自胜。
一秀道:“我的大师父,曾玩世不恭,独独喜好读书,常以书中道理约束众生,可是你们也知道,世人有好有坏,有愿意讲理者,亦有不讲理者,那又怎么办呢?大师父就管不得许多,谁要不听他讲道理,就撸袖子干架,必须要打到你服,有些时候人家服气的往往并非是他的道理,而是他的拳头。”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徐大发握拳道:“这个人我喜欢,村头老王说的书中那种大侠,就是这个样儿!”
一秀道:“他的确是位侠者,他遇见了被猛虎追赶的师父,就仁义当先,不顾自身危险,赤手空拳应对猛兽,后来他不但救下了他的师父,也得到了一本佛经,就是那本佛经,使他成了一代高僧,就连当今帝君都抢着请他去王都说法呢。”
“好厉害,咱们也能见一见吗?”
“当然,他久居王都,你们若有机会去,报上他的法号,不论是谁,他都一定会见的。”
“他叫啥?”
一秀眉眼含笑,柔声道:“他赐我秀字,便有了我的一秀,他的法号亦有个秀字,钟灵毓秀,是为神秀。”
“神秀和尚,得,咱们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