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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购员去备货。
来人正是姬小小。
沈望京回头看着他，“你也来买礼物？”
“嗯，今年想送简直一套衣服。”姬小小说着，从导购员手里接下两部新手机，刷卡结账。
他热情地邀请：“要一起去看吗？”
何家的私人展示厅就在商场顶楼。
沈望京随他一起走进电梯。
落座观众席，数位模特按秩序在t台上走动。
姬小小低声问：“怎么样？”
沈望京掀起眼皮，侧身答复，“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你录视频给他看吧。”
“太麻烦了。”姬小小撇嘴，随手指了两下。
当即，便有人带模特离席。
包好礼服，姬小小将沉重的盒子扔给沈望京，“坐我家的车去望月楼，不用排队。”
说罢，他继续打游戏。
专属电梯直通负一层停车库。
门敞开刹那，一道笔直的身躯倾斜过来。
“书颐。”
中年男人的脸上堆满虚假笑意。
“沈叔叔好。”
姬小小收起手机，切换至何书颐该有的形象。
“我这刚得了一些翡翠，不知道你外公会不会喜欢。”沈拓抬高手臂，翻转掌间的锦盒。
打开盒盖，珠翠明亮。
姬小小不懂他的做法，轻“啊”一声，伸手推拒，“外公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头，不喜珠玉。”
“你，站过来！”沈拓笑容一顿，腰杆挺直，黑着脸训斥沈望京，“你为什么要打季寰？”
与何家的店铺租凭生意，正谈到紧要关头，亲儿子打了秋老爷子的眼珠子，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沈望京面不改色地说：“他该打。”
死性不改。
“走。”沈拓气急，抓着他的袖角，往外拖拉，“跟我去秋家道歉。”
“倒也没必要，我打个电话给外公说一声。”姬小小站在两人中间调和，一边拨通外公的电话。
电话速通。
“外公……”姬小小舔唇，苦想措辞。
沈拓的眸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扯着嗓子，表态：“绝对不行，季寰那孩子受了惊吓，卧床不起。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去看看。”
“我不去。”沈望京挣开束缚，阔步走到电梯门前。
“拖走。”
沈拓打了响指。
贴墙站直的保镖如魅影闪现出来，合力抬起沈望京。
像搬运货物似的，丢进车里。
“沈叔！”
姬小小上前求情。
门唰一下关闭，车子飞速向外驶去，留下一团难闻的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