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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已然看出刘瑞英在她的不断引导下参透了某种旋即,她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刘瑞英不是太蠢笨。
刘瑞英越是朝深里琢磨,心里头生出的疑惑就越多:“梅大官人跟梅良娣这对堂兄妹的交情的确超乎寻常,我实在是猜不透这里头的道道,苏姐姐一直心思缜密,而且净多见光的,姐姐既已瞧出端倪,想来应该比我更看的透彻些。”
苏沁解下皓腕上的黄花梨木手串,一边不紧不慢的把玩,一边徐徐开口:“我也只瞧出这对堂兄妹的关系有些超乎寻常。听闻这梅蕊是苏州梅家原配所出的嫡女,因为生在二月视为不吉,故而自幼被养在乡下。如此说来梅蕊跟梅家人关系很疏离才对,为何会跟她的堂兄关系如此亲厚呢?梅松寒当初把梅蕊送给殿下,从而助自己在汴京城立足。按常理揣测,梅蕊始终不孕,梅松寒或者梅家想要进一步巩固跟东宫的关系,是不是该再从梅家选个合适的女子,或者侍女来替还算得宠的梅蕊生个儿子,而不是用二十万贯钱财帮梅蕊买一个良娣之位。”
刘瑞英的柳叶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照此说来这里头的确存在着不合理,苏姐姐是怀疑梅蕊跟梅松寒不是堂兄妹还是其他?”
苏沁幽幽叹道:“我也不知,我总觉得梅蕊跟梅松寒这对堂兄妹亲厚的巢湖寻常,再就是殿下当初纳了梅蕊亦不寻常,除非殿下在看到梅蕊的那一刻便对起一见倾心了。妹妹,我同你说这些便是希望妹妹寻个法子把梅蕊跟梅松寒的底细好好摸摸。马上过年了,年后刘夫人该来东宫探望妹妹,到时候妹妹好好跟刘夫人说道说道。刘夫人比咱们见多识广,咱们姐妹俩想不透的,兴许夫人就能参透呢。”
刘瑞英微微颔首:“年后母亲入宫看我时我自会同母亲说说此事,我再让母亲打发可靠的人去苏州走一趟,仔细的摸摸梅家兄妹的底细。”
“苏姐姐,若果真梅蕊跟梅松寒有甚猫腻,若殿下早已洞若观火的话,咱们也奈何不了她。”刘瑞英不得不走一步看两步。
虽然刘瑞英很想搬掉梅蕊这个绊脚石,但她可不愿意为此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苏沁淡然一笑,胸有成竹道:“就怕梅蕊果真是一张白纸,若咱们手里真的拿到要紧的把柄,自然要借太子妃之手帮咱们把梅蕊给铲除掉。太子妃把梅蕊当棋子,倘若太子妃发现她以为自己能一直捏在手里的棋子未必如表面看的那般人淡如菊,单纯可控,太子妃焉能继续善待梅蕊呢?”
“叫苏姐姐一声女军师也不为过啊。”刘瑞英鼓掌叫好,她对苏沁聪明上的肯定自是半真半假,她心底由此生出了对苏沁更深一层的提防。
海棠捧着才送来的良娣礼服感叹:“怪不得人人为了争上位费尽心机呢,良娣位份上的礼服瞧上去就是比良媛位份上的华美金贵甚多。”
梅蕊扫了一眼面前托盘里头桃粉色织金绣青鸟落的宫装,语气淡淡道:“位份再高不也是个妾嘛,兄长这笔钱花的还真不值。”
茉莉嗔道:“娘子这话快别让大官人听到,他若听到定会难受的。若能给娘子买个太子妃,就是倾家荡产大官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海棠亦附和:“茉莉所言甚是,大官人待娘子的心意真是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梅蕊分别在两个小侍女手背上掐了一下:“适才的话若让太子殿下听着了,今天晚上你们啊就贵在院子里吹冷风吧。”
二人忙做出怕怕的样子来,梅蕊知道她们是故意逗自己开心的,她虽然没有开怀大笑,但心里头却暖烘烘的。
晚些时候宋嘉佑才到了落梅居。
看到梅蕊换上了崭新的宫装跟头面,宋嘉佑上下左右端详一番满意的颔首:“这套礼服果然配我家卿卿正好,除夕宫宴的时候你就穿这一身,你不是喜欢羊脂玉嘛,我记得私库还有一羊脂玉的项圈回头寻来给你。”
一听参加除夕宫宴,梅蕊眼睫微颤:“要参加宫宴,就能见到皇帝了是吗?”
面对梅蕊的明知故问宋嘉佑还是如实答她:“的确能见到陛下,但是相隔甚远,而且你还是女眷。”
“就算离的很近,我也不可能生出刺杀皇帝的心思的。”梅蕊笑着主动牵起宋嘉佑的手。
宋嘉佑亦浅笑之:“我自相信梅儿不是个莽撞人。对了梅松寒希望来东宫看看你,我允了,明天午时他会来东宫看你,太子妃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梅松寒用二十万贯家私给梅蕊买个良娣之位,宋嘉佑说不上喜还是不喜。大概是喜的吧,梅松寒捐献了二十万贯,朝廷得到的可不仅仅是二十万贯啊,充盈了国库,身为大燕储君怎能不欢喜呢?
可是想到梅松寒为了梅蕊不惜舍出数万贯家财,这证明梅蕊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很重。不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嘛,他梅松寒却能为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舍下多年的积蓄,可见这份痴心了。
宋嘉佑通过烟岚对梅松寒的家私大概有所了解,捐出这二十万对梅松寒而言算是伤筋动骨了,他捐出的可不仅仅是二十万了,汴京城里的大小秋田院都收到了梅大官人捐献的御寒之物。
梅大官人乐善好施的名声一时间在东京城里传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