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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灵堂，一些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素云街的街坊邻居可能不认识，但沈家的亲戚却没一个不认识的。
不错，是哪个嫁去豪门的沈冰。
沈冰看着面前慕蓉雪的遗像，脚步一沉，走过去时，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妈！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好好跟你尽孝啊！”
那带着哭腔喊出来的声音响在寂静的灵堂里，却没多少人理会她。
沈冰抽泣了一会，支撑地站起身来，往前边走去。
走到陈予身后时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陈予。
沈冰自然是有人性的，现在把自己抚养长大的母亲去世了，心里也很不好受，可当她看到陈予时，那悲伤的感觉却减半了。
她抹了把脸，一改方才泪流满面的模样，严肃起来，“陈予，我妈是怎么死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灵堂的人都听见了，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慕蓉雪遗像前的陈予。
特别是沈家亲戚，这些人都听过陈予的“美名”，知道是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还时常打架的学生。
这些所谓的亲戚也最是瞧不起陈予，以前不过是看在慕蓉雪的面子上没有当面议论陈予。
现在沈冰这话一出，他们也猜到了一种可能————
这事很有可能关于陈予。
沈毅皱眉，恶狠狠地瞪了眼沈冰。
陈予闻言，没作出反应，依旧是很安静地站着。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周迹，他面润如玉，却也寒如冰霜，就算是脸上不做出任何表情，不显露出任何情绪，只淡淡的，轻飘飘的瞥了眼沈冰，无声不显的压迫感与强大窒息的气场便朝沈冰扑面袭来。
沈冰只跟周迹对上眼一秒就觉得身子一颤，背后发凉，双腿再次发软，靠着一点意志支撑着身体，那脸上的严肃一扫而光，甚至有些慌乱。
她在宋家呆了这么多年，大人物多多少少也跟宋驿面见过，可还没见过哪位能有这样渗人的气势。
过了几秒，周迹慢悠悠地收回目光，沈冰脸上的慌乱这才渐渐平定下来，舒缓了几口气。
正当沈冰想要再次开口时，有几个人走进了灵堂。
为首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同样是穿着一身素衣，明显严肃端庄。
随着几个人的到来，众人的目光也移了过去，只有站在前头的周迹陈予两人不怎么在意。
“这是慕老会长的葬礼吗？”为首的老太太扫视了一圈灵堂内，目光落在了被一个纤瘦身影遮挡了一半的遗像上，似乎是已经找到了答案地点了点头。
听见这庄严沉稳的声音，沈冰听见后连忙转过头去，看见是一位气质不凡的老太太，愣了几秒后，疑惑问着。
“请问你是我妈的哪位好友？”
沈冰是来迟的，要是按辈分，这葬礼应该是她跟沈毅操办的，可葬礼操办期间，她还在忙着怎么得到宋家所剩的钱。
现在面前的老者一看就是不平凡的人，万一是什么有钱人，能抱上大腿，对沈冰来说自然是好处。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番沈冰，不过还是注重那张跟慕蓉雪有几分相似的脸，猜到了是慕蓉雪的女儿，脸上的表情也缓了些。
“我是京城音乐协会会长，来参加慕蓉雪老会长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