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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清痛呼出声，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靳池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袖口。
助理敲门进来送饭，盛柏存也进来了。
许如清不知道盛柏存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整张脸烫得没勇气去看他。
助理放下饭菜后迅速离开了。
盛柏存也坐下，说，“清儿的事我自有安排。”
许如清看向他，只一秒又垂下眼，不敢与之对视。
靳池原处坐回，拆开饭菜，体贴般给许如清摆好餐具，“坐下来吃。”
他伸手，拉开身侧椅子。
许如清没坐。
靳池抬了一眼，看到她耳朵上的血渍，抽出纸，递给她，“擦擦。”
见她一动不动。
靳池直接起身，亲自上了手。
许如清往后退开。
盛柏存同时起身。
门外响起紧急敲门声，“盛总，秦小姐那边出事了。”
盛柏存脚步骤然转向门口，拉开门，身影很快消失，“怎么了？”
许如清视线跟了出去，记得，他以前也总是这么把关心她放在首位。
看来，她要被留在以前了。
或者是，已经成为过去了。
“——嘶。”耳朵上的痛感把许如清拉回现实。
靳池毫无章法地把纸巾挂在她渗血的耳朵上，凉薄到似乎这场恶作剧与他无关一样，“还吃不吃？”
从口吻听得出他没了耐心。
现下没有了观众，他自然也不用演了。
许如清突然充分意识到他说的那句，记仇。
以牙还牙，倒是真的。
“我还欠你什么，今天一并清算了吧。”许如清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靳池似真就回想了下。
许如清心猿意马，控制不住地想盛柏存那边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会不会需要她帮忙？
靳池极为不悦地掷下筷子，许如清回过神来，没听清他刚才是不是有说什么。
低烧还没退，她觉得实在疲于应付靳池这么大尊佛。
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也是她最擅长的。
“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什么。”许如清尽量表现真诚，毕竟跟他硬碰硬，无疑于以卵击石。
“今天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文件还差校对，着急的话，不介意也可以直接用。”
“再次谢谢。我走了。”许如清转身，忐忑得竟然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不信科学以外的任何指引。
然而这一次，显灵了。
身后悄然无息，只有她逃命般敏捷的呼吸和步伐。
助理见许如清走了，回会议室见靳池还坐那儿，手里拿着翻译文稿，桌面饭菜没动过，汇报说，“靳总，许小姐走了。”
“要给她安排后续工作吗？”助理试问。
靳池将文件卷成筒握手里，起身，“嗯。她简历拿份过来。”
助理还以为今天这情形是谈崩了，有点意外，随即迅速做近一步确认，“那正式到岗时间安排哪天合适呢？”
靳池：“不急。”
但迟早。
他抛的橄榄枝，没有被拒的先例。
这次，许如清没接。
下次，得让她求着要。
像她红着脸在床上勾住他，咬死不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