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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吹来厚云,片刻间原本还晴空万里的盛京已被乌云笼罩,没有了骄阳,连风都多了几分清凉。
街上百姓们欢呼着,终于变天了,道是这些时日属实太过闷热。
府邸内,全副武装的八名黑甲卫守在四方,院内两人对视着,自晴天至阴天。
“摄政王可知,那月染尘想要的可是您的命!”
秦渡低笑一声,所以呢,月染尘想要的,与他的言言何干。
见秦渡不以为意的模样,月不言反问道,“摄政王莫不是觉得,他当真失忆了?”
秦渡眼神冷下来,“何意!”
月不言笑着,似嘲笑自己又似在嘲笑为爱所困的摄政王。
“那么多年,我从未出过宫,日常采买也都是红杏在做。摄政王可曾想过,那次为何我会亲自出宫?”
秦渡蹙眉不语。
“出宫前一日,有个小太监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您邀我宫外相见,尽管我心生疑虑,可这是唯一可能见到您的机会。
我想着,我乃一介质子,多年无人问津,怕是也没有人会花时间来消遣我。而我,也无任何可被利用之处。
可谁想,出宫后我竟见到了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月不言神情悲伤,似一个悲苦之人在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秦渡蹙着眉,月不言所说,确实有很多他不曾打探到的细节。
“后来我被关在城外一处小院,我从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右相,本就与月染尘是一伙的,当初骗我出宫的那个小太监,名唤二狗。”
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秦渡,见秦渡的神情开始转变,他继续道,
“有件事说来也巧,前几日在您府上见到的那个和尚,那身形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叫二狗的小太监啊。”
“若我猜的没错,如今您府上那位便是易了容的月染尘,想必您也认出了吧,那您可曾想过,红楼那日他身侧的公子是谁?”
秦渡周身怒气升起,当时那人说了“哥哥”说了“多亲几次”。
他当时确实未多想,如今被提及,那人十有八九便是
“那人便是吴越,摄政王已亲眼所见那两人关系有多亲昵,若月染尘当真心悦于您,他会任由别的男子对他又搂又抱?”
月不言上前一步,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秦渡,即便秦渡此刻一身的怒气,可他仍抬手抓住了秦渡的胳膊,他继续道,
“我被关的那段时日便听残月余党说了,说他们的小世子自小心中所爱便只有吴越一人,我还听闻,那小世子为了让吴越只属于他,不惜给吴越下了情人蛊。
听说那蛊虫需先以自身精血供养,然后让心悦之人饮下,自此那人将只能为下蛊之人情动。
摄政王,您觉得小世子爱吴越爱的这般深沉,会移情别恋吗?”
情人蛊?秦渡眸色一颤,是红楼在北国打探到的那种蛊!
月不言看着自己的手,摄政王并没有推开他,他嘴角扬了扬,又上前一步,另一只手直接抓向秦渡的手腕。
迎着秦渡凌厉的目光,他解开自己的衣衫,将秦渡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伤疤上。
他眸中闪着泪光,声音颤抖着,“他决定离开您时,便命人在我身上做了与他一模一样的伤疤!您可知为了做出这些伤疤,他们在我身上一共割了多少刀!
您觉得这般残忍之人,真的会那般单纯无辜吗!他原本都决定离开了,此次回来定然是带着目的的。”
胸前的大手有些轻颤,月不言再上前一步,他扑到秦渡的怀中,抓着秦渡的衣衫提醒道,
“您要注意保护盛东那边的官员,他们可能会遇到意外。”
秦渡眼底染上异色,他将怀中之人扯开,提着月不言有些瘦弱的手臂,质问道:“你为何会知盛东官员之事!”
新选出的盛东官员,在赶往盛东途中先后遇袭,而原本留驻在盛东的那些,也在上任前夕接连发生了意外。
显然,那张名单外泄了!
月不言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他垂着眸低声道,
“不言不知,只是之前听残月余党提过,说他们拿下盛南后,下一步便要除掉盛东不听话的官员”
秦渡神情有些恍惚,他不能只听月不言的片面之词,他需要相信他的言言。
毕竟,言言待他的心如何,他能察觉到。
那日在红楼,言言与吴越之间,应当也只是如他与小倌那般,只是做戏
“王,抓到一行踪可疑之人,人已自尽,在他身上搜到一封信件。”
秦渡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接过信件,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展开后,他脸色瞬变,转头疾步离开。
而站在原地的月不言擦干脸上的泪痕,他轻笑道:“吴越啊吴越,你也真是狠心啊。”
秦渡一脸复杂踏进王府寝殿时,沈言正趴在床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翻看着话本子,时不时发出嗤嗤的笑声。
“嗯?秦渡,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沈言转头,举起啃了一半苹果的那只手臂招呼秦渡道:“你快来,你来看看这段,写的太有意思了。”
秦渡手中还握着方才的那封信件,他掩下情绪走上前,俯身看着沈言修长的手指在书上划着。
“你看,文里写着摄政王惹不言公子生气了,不言公子去找小倌,之后摄政王假扮小倌,还穿着小倌的衣服。哈哈哈哈哈哈,秦渡,我实在不能想象你穿小倌的衣服是何模样,哈哈哈哈。”
沈言放肆笑着,秦渡看着他的笑颜,随后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他将信件藏于袖中,伸手揉着沈言的腰身道,
“何时醒的,用膳了吗?”
沈言张口咔嚓啃了一口苹果,他皱眉嚼了几下,吐槽道,“今日膳房送来的饭菜口味太淡了,我不想吃。”
“我特地吩咐他们做的清淡些,早晨刚给你上完药,不宜重口。”
沈言冷哼一声,咔嚓又咬了一口苹果,他将话本合上,指着封面道:“摄政王与他的小娇夫?敢问摄政王,你的小娇夫是谁啊?”
未等秦渡回复,沈言翻开书本,指着里面的名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不言公子啊~”
秦渡从他手中将话本子取走,他俯身在沈言的额头留下一吻,道,“言言,只要你愿意,本王便让你成为真正的月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