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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然黑瞳一沉：“有精通玄术的人来过这里，驱散了符咒上的字！上午谁来过？”
陶林努力回想：“今天……今天是小雪的生日，饺子店提前几天就预热活动，给食客优惠，上午来了很多客人……我不知道是谁！”
陈安然走进隔壁陶雪的卧室，在梳妆台的发卡上，捻起一根长长的发丝。
再取出一张符箓，把发丝夹在中间，叠成一张纸鸟。
陶林：“这个有什么用？”
陈安然：“可以帮我们找到陶雪，雷蒙呢，有沾上他气息的东西吗？”
陶林摇头：“我没有，但警察那里有，他们拿走了雷蒙的收购案。”
陈安然下楼，来到白人警长面前。
收购案已被白人警长，装进透明的证物封存袋里。
陈安然开口：“我想看看收购案。”
白人警官脸色高傲：“不，你不想看，你也没资格看，我们要提取上面的指纹。”
跟过来的陶林见状，大叫着扑倒白人警官。
他年少撑起家庭，带妹妹出国留学，大本领没学会，但怎么撒泼甩赖，他看也看会了。
两人扭打在一处，其他警官上去拉架，没人管掉在地上的封存袋。
陈安然抓住机会，打开封存袋，取出收购案撕下一片再塞回去。
另一边，陶林鼻青脸肿，被警员拉开。
白人警官衣服散乱，流着鼻血，拿枪抵着陶林的脑袋，声音愤怒：
“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吗？蠢货，我有权当场打烂你的脑袋！”
陶林仰着下巴无所畏惧：“我只要找到我的妹妹！她八岁就被截肢，受过太多苦了！”
“真是个疯子！”白人警官放下枪，眼神狠厉：“这一次，我原谅你，别再有下次！”
陈安然回到楼上，把收购案碎片放在符箓里，叠成同样的纸鸟。
陶林弯腰扶墙走进来：“接下来要怎么做？”
陈安然用拇指指甲，刺破中指指腹，指腹渗出红色血珠。
她抬手一洒，两滴血珠分别落在两只纸鸟的眼睛处。
画龙点睛，龙现腾空，符鸟点睛，鸟活寻路。
原本躺在桌上的符鸟，竖了起来，眼睛闪耀红光，扑腾纸制的翅膀，飞出窗外。
它在指引方向。
陶林顾不得神奇的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抓住陈安然的胳膊，语气急促：
“我和你一起去！”
陈安然拒绝：“你打不过鬼怪，留在这里等我就好，相信我，我一定把小雪带回来。”
陶林松手。
陈安然怕跟丢符鸟，登上窗台，一跃而下。
街上行走的路人懵了。
今天啥天气，不下雨改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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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鸽市，西面森林深处。
天还没黑，但树冠厚大，遮挡阳光，恰逢傍晚起雾，让这里可视度和光亮都很低。
隐隐约约间，似有动物之类的东西，在林中伴着倦鸟的叫声穿梭。
空地。
陶雪和雷蒙被捆绑手脚，丢在一处，昏迷不醒。
过了一阵，雷蒙慢慢睁开眼，看到四周的环境，脸色大变。
失去意识前，他依稀记得，有一个脸色青白的女人，从地上跳出来，抓住了他和陶雪的脖子，把两人弄晕了。
那女人袖子下的胳膊，伸的很长，不知道藏了什么特殊装置。
是谁在整蛊自己吗？
雷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直挺挺盯着他们的，脸色青白的女人身上：
“嘿，你是哪位？”
女鬼没理雷蒙，眼神阴森可怖。
雷蒙叹息：“现在还没到万圣节吧，至于扮鬼吓唬人吗？
老实交代，是我的哪个兄弟想整蛊我？说真的，你装得挺像的，一开始真的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