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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裴队长。】moss的机械音在电梯内响起。
“算了。”裴时想了想，“去备班室吧。”
【好的，已为你更换楼层。备班室已开启恒温模式，温度26度，湿度增加10】
电梯上行到了5楼备班室，502号房门自动开启，裴时抱着舒盈走了进去，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然后，轻声退了出去。
这一觉，舒盈没有睡多久。
舒盈从床上坐起身，第一件事情是抬起自己的左手查看时间。
11月27日凌晨4点12分。
过去了两个小时。
环顾了一圈，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舒盈揉了揉太阳穴，她的警惕心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以前的她，哪怕进入了深度睡眠，一点点小动静都能立刻清醒。现在自己在睡梦中换了地方都不知道。
舒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房间内的灯光由暗到明缓缓过渡。
家务机器人手中端着托盘，咕噜噜的出现在她休息的备班室门口。
备班室的门自动开了，moss控制着机械臂拿起水杯稳稳地端到了她的面前。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请喝水。】
“谢谢。”舒盈说道。
机器人顶端屏幕上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紧接着出现了另一行字。
【这一觉睡的还好么。】
看到这个舒盈就知道了，这是moss，那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警务司的备班室。
“还行。”舒盈把水一口喝干净，又拿起了托盘中的能量棒。不得不说，和moss达成合作之后，一扇从未打开过的大门，在她眼前打开了，被一个机器人无微不至地服务，这还是第一次。
“谁把我送来这的？”舒盈问道。
【你的队长。】
舒盈没多少意外，警务司里，和她关系比较近的也就那几个。
【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艾米娅里德在十分钟前，通过权限下达了一个指令，断开多组联合行动的通讯连接。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上哪知道。我不想执行任务只是我的个人直觉。”舒盈机械地咀嚼着能量棒。面不改色的撒谎。
moss:【……】
然而人工智能比人更难骗。
【你有权利不回答。】
舒盈假装自己没看到这行字。
见舒盈许久没反应，屏幕上的字终于又变了。
【你的机会来了，这些人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我可以控制了7组的一个成员，他的身体会在三小时之后出现在n7街区的下水道。你可以去那里夺取他的人机联合装置。】
“你这个操作不会被上层发现？”
【只要我想，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也对！人际联合装置明面上是断开的状态。不会有记录。只要合理地避开交通道路摄像头，没有人能查到这名被控制的人员具体去了哪。
甚至都不用避开摄像头，城市天眼也归moss管。
他会被默认为死在地底，死无全尸的那种。
“我知道了。”
还有3个小时，舒盈索性将被子拉过头顶。
“尊重下个人隐私可以吗？我要继续睡觉。”
家务机器人又转动着它的小轮子，咕噜噜地离开了舒盈所在的备班室。
备班室的灯光又自动调暗。
最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合作的双方想要持续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适当的装傻是必须的。
舒盈相信moss作为一个觉醒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会懂得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