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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浣碧!想什么呢?”
流朱伸手,在浣碧脸前晃了晃,“这簪子握手上做什么?”
“没、没什么。”
浣碧回过神来,不知怎么的,看着手上的玉簪有些不自在,慌忙又小心的簪上,还让流朱帮她看着,“怎么样,可簪好了?”
“簪好了,簪好了。”流朱只当她臭美,连连点头,“放心吧,不会掉的。”
“那就好。”浣碧微笑,岔开了话题,“小主呢?”
不是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年龄和身份,她也没起什么绮念,不过是不想把自己看四阿哥看呆了的表现说出来罢了。
更何况她也有些私心,并不是很愿意和流朱分享,园子里还有这样一位惊为天人的四阿哥。
“皇上召小主伴驾,槿汐姑姑陪着去的。”
“哦哦,知道了。”说回正事,浣碧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忍不住蹙眉,“小主真准备和皇上说接安答应来啊?”
即便是遇上“美人”,也不影响浣碧对安陵容的排斥。
……
雍正不提,但身为人子,不来和皇父请安,就是过错。哪怕有皇后派人暗示避让在先,但暗示之所以是暗示,就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
他们听了确实是不给皇后惹麻烦,但若是外界有些不好的流言,皇后也不可能站出来替他们解释的。
因此,弘历还是和弘昼一起来勤政殿请安。
当然了连弘昼也知道他们俩就是来点个卯,意思意思,雍正不可能召见他们的。所以,两人的态度都比较放松,来之前都想好了门口磕个头就好,让大家看见两人的“孝心”即可。
不过,问还是要意思性的问一下。
弘历身为哥哥,自然是最先站出来,冲着勤政殿门口的苏培盛微微点头,笑容疏朗谦逊:“苏公公,我与五弟来给皇阿玛请安,不知皇阿玛可否有空?”
苏培盛看见面前的少年,有一瞬间的恍惚,四阿哥长这么好的吗?
“两位阿哥稍等,奴才进去请示一番。”比起从前的避之不及,此刻苏培盛的语气不自觉温和了许多。
“有劳苏公公了。”
“四阿哥客气。”
苏培盛回以一笑,一直到走到了雍正的书桌旁才反应过来,他今天这么好心的吗?
“何事?”
雍正不是一点没听见门外的声音,但面上还是一片冷漠。
来都来了,苏培盛咬咬牙,躬身回禀着:“回皇上,四阿哥和五阿哥来请安,您可要见一见?”
雍正略有些讶异的看了眼苏培盛,这话说得可不太像他了,难不成是收了银子?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眼下到底是顾不上询问他。
听见“四阿哥”三字,雍正就不由自主回忆起被老八、老九算计时的耻辱,对这个儿子,他是不想认的。
至于五阿哥弘昼,出生起就养在外面的儿子,又能有几分情谊呢?
放下手中的折子,雍正的眉头蹙起,“叫他们回去吧,日后不必来请安了。”
“是。”
苏培盛领命,但言语中流露出的一丝遗憾还是被雍正敏锐的捕捉到了,望着他的背影,雍正抿了抿唇,这老小子是收了多少好处?
“两位阿哥的孝心皇上收到了,不过此刻皇上政务繁忙,没时间接见两位阿哥,您二位先回去吧。”
苏培盛说得委婉,弘历和弘昼对视一眼,果然如此,两人也没多失落,按照之前说好的,两人往门前一跪。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在门口给皇阿玛请个安吧。”
苏培盛来不及阻止,这事也不好阻止,就见两人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齐声叫到:“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那是实打实的用力啊,苏培盛看到弘历额头上的红痕都忍不住有一丝心疼了,见殿中皇上毫无反应,只能无奈的将两人扶起。
“两位阿哥有心了。”
“身为人子,我们不过是做些应该做的。”
弘历笑得很温和,但苏培盛偏偏从他的笑脸中瞧出了三分失落和伤怀,联想到皇上对他的态度和园子里见人下菜的宫人们,脑子一抽,就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装满银两的荷包塞进了弘历的手中。
“苏公公……”弘历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他。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苏培盛,脸皮一抽,努力保持着平静,劝慰道:“皇上事务繁忙,没空接见二位阿哥,为免园子里的下人冲撞,这点银子您收好,总有能使到的地方。”
不是,我到底在说什么?干什么啊?给皇子塞银子?是我该干的事吗?
苏培盛面上古波不惊,内心却早已哀嚎了千万遍,懊恼自己失了分寸。
“多谢苏公公。”
弘历的眼中满是感激和动容,冲着苏培盛恭敬的行了一礼,将他赠与的荷包塞进袖子里,最后看了他一眼,才拉着弘昼离开。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培盛忍不住感慨,倒不是后悔,能帮到一点四阿哥,四阿哥还这么感念他的帮助,他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只不过可惜,这样出众的阿哥却不得皇上喜欢。
“苏培盛,滚进来。”
殿中突然传来雍正的冷呵,苏培盛心头一跳,暗叫不好,连忙躬身卑微的走进去。
“皇上,奴才在。”
“你这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收了多少的好处?”
雍正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奴才,素来是以他的意见为主的。以往知晓他对弘历的态度,向来是能避则避的。
今日处处是反常,让雍正难免起了疑心。莫不是苏培盛有了外心?可这也说不通啊,还是说那两个不重视的阿哥给了他多大的好处?背后还有旁人?
闻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一头冷汗,惶恐的同时还有些尴尬,怎么说呢,说他是个眼光极高的颜狗吗?还是能说他一点好处没收,反而贴出去不少银子吗?
御前大太监补贴不受宠的皇子,这话说出去,谁能信了?说不定都得当他疯了。
心念一转,苏培盛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又显出了三分犹豫温吞。“回皇上,奴才有罪!实在是今日猛然见到四阿哥的长相,一时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