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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没事吧。”
血下流，划过了他半张面庞。
闻宴猛地转头，叫司机拿纱布和酒精来，他看向车外差点被撞上的人，眼底的阴戾再度浮起。
“你刚刚不该踩刹车的。”
“……啊”司机愣了愣。
然后他就看见闻宴开了车门，看向了那个差点被撞上的人。
那个被撞上的人见到他们少爷像是磕了药一样冲了上来，攥住他们少爷的肩膀，神态之中像是欣喜若狂的疯癫。
司机立刻朝那疯子开了一枪。
疯子左肋中弹，跌在地上，却依旧拿手拽着自家少爷。
闻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跪着，跪在雪地里，仿佛献祭似的仰头望着他。
“闻宴……闻宴……闻宴……你不记得了吗？是不记得了是吗？”
“你是”
闻宴看清了季子瑜眼底的希冀又残忍一笑，“季子瑜啊，我记得啊。我当然记得。我全部……全部记得。”
季子瑜脸色惨白了下去，他很快扬起一个笑，“记得也没关系。我是你的。我又找到你了……这就是最好的。”
闻宴轻笑了一下，抬起季子瑜的下巴，摘掉他的眼镜，随手扔在雪地上，低声问:“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什么啊？”
季子瑜近乎迷恋地看向闻宴，阿木忍不住踹向了季子瑜。
季子瑜被狼狈地踹到雪地里，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闻宴，像是附骨之蛆。
闻宴淡淡地看了一眼阿木，顿时让阿木还想补一脚的想法按耐了下去。
“想跟着我是吗？”闻宴笑了笑，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季子瑜就算做梦也不奢求闻宴对自己这么笑，他呆在了原地。
然后他听到车里的人微微倾身，对他说:“那做我的狗吧。我后备箱里好像有条狗链子，你戴上，我就考虑考虑。”
季子瑜戴上了狗链子，被拴在了车后头。
司机犹豫地问少爷:“少爷，真的开车啊？”
“开。”
车辆缓缓启动，车后的人再怎么厉害武力值高也不可能比得上车辆速度。
他被车拖拽了一路，一声没吭。
直到到了闻家，闻宴下车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人，他身下雪水血水混作一团，看到闻宴下车，一双眼睛却又开始盯着闻宴，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
闻宴扇了他一巴掌。
“不许这么看我。”
季子瑜便低下了头。
“这么想当我的狗啊。那就，给你个机会吧。从这里爬到楼顶，一步一跪一叫，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季子瑜真的拖着一身的伤从一楼跪到了楼顶。连监督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结果闻宴又让他把所有的他跪脏的地毯洗干净。
佣人们虽然不知道他和自家少爷有什么仇，但是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少爷对人狠起来是真的不留情面。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阿木依旧做着自己的活。
保镖做不成了，他决定当个专业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