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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凡径直坐在自己的灵台之上，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打算理她。
等了半晌，也不见明凡有开口的意思，明轻尘急了。
她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完呢。
明轻尘：“喂。”
明凡：(ー`′ー)
明轻尘：“嘿。”
明凡：￣へ￣
明轻尘：“哎，你别没完了啊，怎么和你祖宗说话呢。”
明凡：＜(￣ ﹌ ￣)＞
明轻尘：“……”
半晌，明凡睁开一只眼，看见明轻尘黑着脸，这才满意。
想了想，慢条斯理地开口：“喂什么喂，我有名字，姓明名凡。况且，你不是我祖宗。”
按照明轻尘的说法，她们两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该是平级才对。
明轻尘哼了一声，片刻后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开口：“你说得没错，我知道这里的世界，是被捏造出来的。”
“可是不管你信与不信，万千世界，本就相通。
这里被造出来的那一刻，万物生，秩序轮回，已然成形。
在你看来，这里是虚假的，但你又怎么能确定，你的世界是真实的？”
明轻尘看着明凡，黑眸中倒映出明凡的身影，亦如她的眼中，也倒映着明轻尘的身影。
对她的这番话，明凡没办法反驳。
世间的秩序从混沌到井然有序，本来就无迹可寻。
这井然有序的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又是被什么操纵，她没见过，但也不能否认有这种规则的存在。
“所以，你是如何发现的？”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按理说明轻尘仅仅是这书中世界的一个纸片人，但是她不仅发现了这被隐藏起来的规律，甚至还试图去挑破这个规律。
实在让人诧异。
明轻尘坐在明凡身侧，陷入久远的回忆。
“记不清了……可能是我练功的时候进入的玄妙境界，也可能是渡劫之时窥见的天机，亦或是在梦里……”
明轻尘回忆着。
她从金丹渡劫成为元婴之时，第一次窥探到了天幕背后的一点灵光。
以为是渡劫时候被天道影响，起初她并未在意。
可是在修炼的时候，她第二次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在那之上，她看到了一只手，那只手中，握着一支黑色的笔。
可她寻遍了所有商铺，都没有见到与之相同的第二支笔。
那段时间她在梦中，断断续续梦到了不属于她的回忆。
明轻尘起初害怕至极，修炼途中，走火入魔的不在少数，而她现在的样子，与走火入魔又有何异。
“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手，一支笔，以及……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明凡摸了摸下巴，她对明轻尘的话，秒懂了。
没办法，她也不想做一个秒懂女孩，可是明轻尘说的那些她再熟悉不过。
不出意外，那可能是她的世界。
明凡点头示意明轻尘继续说下去。
明轻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对，这些不重要。”
现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解决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