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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自己的生母,北宫朔难掩内心激动,急忙跟上龙辇,完全没看到身后云渺狐疑地眼神。
又是一阵白光闪过,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皇后寝宫内,庆元皇后跪于明宗脚下,仪态尽失,泪流不止。
化为翟月的北宫朔牵着小时候的自己,一同跪在皇后身边,失声痛哭。
庆元皇后抓着明宗的衣角,双眼红肿,声音哽咽地哭诉道:“圣人明鉴,臣妾没害渺云,当真不是臣妾。”
明宗猛地扫落手边的茶盏,怒目而视:“渺云视嗓音如命,你却因心生嫉恨,下毒害她!这宫中除了你,还有谁敢做出这等事?!”
庆元皇后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明宗,心中一片悲凉,哑声问道:“圣人与臣妾夫妻十余载,只信她一面之词,不信臣妾?”
“不知悔改!”明宗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传旨,孙元儿贵为皇后,本应贤德宽仁,为后宫表率,然今怀执怨怼,残害宫闱,废皇后孙氏,立贵人,贬至冷翠宫。”
小北宫朔死死抱住皇后的腰,呼喊不止:“母后……母后……”
刚回过神的北宫朔也急切道:“圣人,翟月用性命担保,皇后真的无辜。”
明宗居高临下审视着他,怒道:“你与这女人才相处多久,竟然要护她?你别忘了皇贵妃才是你亲姐姐。”
北宫朔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她不是我亲……”
不等他说完,嗓子传来一阵犹如刀割般的剧痛,仿佛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止他说真话。
庆元皇后紧搂大哭的儿子,神情哀戚,请求道:“圣人,朔儿还小,不能离开我,还望圣人念在多年情分,饶过臣妾吧。”
“太子绝不能留你这毒妇身边!”明宗神情肃然,决绝道:“自今日起,太子养于渺云膝下。”
庆元皇后浑身颤抖,连连叩首:“圣人不可,臣妾离不开朔儿,求圣人不要抢走我的朔儿。”
“我要母后,母后!”北宫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拉住庆云皇后的衣袖。
庆元皇后紧紧抱着北宫朔,苦苦哀求,明宗却不为所动,命令宫人强行拉开母子两人。
“朔儿!”看着被强行抱走的北宫朔,庆元皇后绝望地看着被抱走的小北宫朔,瘫软在地。
北宫朔赶忙上前扶住她,双眼通红,声音哽咽,“母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
庆云皇后猛地攥住他的手,声音嘶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翟月,帮我,去皇贵妃身边照顾好太子,我能信的只有你。”
眼泪夺眶而出,北宫朔颤声应道:“娘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太子殿下的!”
庆云皇后攥紧他的手,还想再交代几句,却被上前的宫人硬生生拖走。
北宫朔看着远去的身影,泪流满面,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因为渺云的陷害,才被废除皇后之位的。
可惜如今他是在画中,无法改变母后的命运,但他暗下决心,定要在画中找出是究竟谁杀害了自己的母后。
想到这里,北宫朔深吸口气,跪在自己父皇面前,卑微道:“翟月糊涂,被皇后娘娘所骗。奴婢厚颜,还请圣人准许我回姐姐身边,奴婢定会尽心照顾好姐姐。”
明宗嗤笑一声,开口问道:“事到如今,你又想回你姐姐身边了?”
北宫朔胸口闷痛,强忍内心的愤懑,解释道:“太子还小,奴婢担心他初去皇贵妃宫中会无法适应,惹得姐姐忧心,奴婢照顾过太子殿下一段时日,定能安抚照顾好他。”
明宗沉吟片刻,开口道:“罢了,念在你和皇贵妃情分,我且问问她,还要不要你这个妹妹。”
“谢圣人!”北宫朔双手紧握,重重叩首,脸上强行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画面一转,皇贵妃的寝宫内,北宫朔正在耐心地为小时候的自己读话本子。
读完最后一句,北宫朔悲从中来,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柔声问道:“太子,你猜,小蝌蚪最后找到它阿娘了吗?”
小北宫朔登时泪如雨下,死死抱住他,委屈地哭喊道:“母后……想母后……”
北宫朔红了眼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太子别担心,皇后年娘只是生病了,病好了就回来了。”
渺云在一旁打盹,听到这话,快步走来,狠狠瞪了北宫朔一眼,随后挂上慈爱的笑容,轻轻抱起小北宫朔,温柔道:“太子殿下,以后,我就是你的母后。”
“你想吃的,母后亲自给你做,你想玩的,母后也会派人给你寻来,你想画画,母后给你请全天下最好的画师来教你,你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渺云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小北宫朔几样玩具和一盘他最爱的点心。
小北宫朔抱着手中的玩具,破涕为笑。
北宫朔站在在一旁,心情无比复杂,他没想到小时候的自己这么不争气,一点小东西就将他收买了。
就在此时,曾给使声音从殿外传来:“圣人驾到!”
渺云看见走进来的明宗,连忙起身行礼。
明宗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起,眼中满是爱意,轻点她的鼻子温声道:“爱妃不必多礼,今日朕来给爱妃带了件特殊礼物。”
“礼物?”渺云满脸好奇。
明宗朝殿外喊道:“进来!”
北宫朔扭头望向门口,只见司徒寒山身着太监服走进。
看清来人,北宫朔被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原来司徒寒山……竟为了接近渺云……自……?”
司徒寒山佝偻着身子上前,声音尖细道:“奴才司徒寒山见过娘娘。”
渺云呆愣原地,迟迟没有出声,司徒寒山微微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眼神复杂,又是惊喜,又是悲伤。
明宗恍然未觉两人间微妙的气氛,自顾自道:“朕知道爱妃一直忆怀家乡故土,正好宫里新来的给使说他是你的老乡,他以后便听贵妃调遣了,如何?”
司徒寒山闻声低下头,渺云却仍是盯着他发怔。
“爱妃?”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明宗拍了拍她的手,面露困惑。
“谢圣人怜爱!”渺云猛然回神,弯腰行礼,故作惊喜道:“渺云没想到圣人竟会连这种小事都记得,实在是让臣妾感动至极。”
“这算什么,爱妃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明宗轻轻搂住身前的女子,眼中满是爱意,“只要爱妃高兴,朕就心满意足了。”
明宗陷入自我感动不能自拔,他怀中的渺云却是眼含热泪,满脸悲伤地偷偷看向一旁的司徒寒山。
北宫朔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暗送秋波的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己父皇头顶的帽子,不知为何,他觉的他头顶那顶帽子绿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