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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祁嵊背对着老爷子正在脱外套，闻言神色不明的回道：“我还以为您很喜欢她。”
“是个好孩子。”
老爷子也没否认，“年纪轻轻坐稳这个位置可不容易。不过，欣赏归欣赏，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点到为止。
或者直白说，他不希望祁嵊对林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祁嵊像是没听到，没反驳也没应声。
过了会儿，他拎起外套，“不早了您休息吧，我去洗澡。”
敲门声响起，林柠朝门口看了一眼，没动。
电视还开着，放着昨天春晚的重播。
隔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一次。林柠挑起一边的眉，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门口，她拉开一条一拳宽的缝隙，靠在门边打量着外面的身影。
“祁总大晚上衣衫不整的来我这里不合适啊……这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对面，男人像是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祁嵊也不急着进去，学着她腔调，语气懒散：“我来你这里不合适，那我去谁那儿合适？嗯？女朋友。”
走廊里传来动静，有人走近，林柠没敢和他再开玩笑，忙伸手把人拽了进来。
门合上，林柠走到沙发上坐下，“不是我说，你家老爷子还在呢，你就往我这里跑。是真不怕这炸弹在你手里炸了呀？”
“有什么要说的直接给我发消息不就行了？用不着专门跑一趟吧。”
“说的可以在手机上说，那做的呢。”
祁嵊慢条斯理的解开睡袍腰带，边脱边问：
“西和的夏家怎么回事。”
林柠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算账的。
“什么怎么回事。”她眨眨眼，果断装傻。
祁嵊细数着，“程醒，王劲，还有夏家这个。林总倒是受欢迎。”
“这我有什么办法。”闻言，林柠恬不知耻的撩了撩卷发，笑道：“谁让我天生丽质惹人爱呢。桃花来了挡都挡不住。”
话音刚落，旁边的空位落下一件睡袍。
“……”
她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睡袍的主人。
当晚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结束时，林柠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喘息。稍微缓过来一些后，她忍不住嘴贱：“祁总真是，老当益壮啊。”
祁嵊把地上她的衣服一一捡起来放好，在她旁边坐下来，说：“看你这架势，到天亮应该不是问题。”
林柠噎住，“……我困了。”
她歪过头，开始装死。
“老爷子那边没事。”
“他很欣赏你。因为你外公，所以认识你。”
“唔。”提到外公，林柠扭过头，睁开眼睛看向祁嵊：“等我回京后，你先不要联系我了。”
这话在祁嵊听来，不亚于“分手”二字。
“你什么意思？”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我的意思是，我外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安全起见，还是暂时保持距离比较好。”
顿了顿，见他表情还是没有好转，林柠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可是为了你好。”
“我外公那人可难搞太多了。”
沉默良久，祁嵊问：“你这个暂时是多久。”
“两三个月？”
紧接着，林柠看到祁嵊忽然笑了下。
“等等。”她忙抬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你不要这么激进，你觉得不行咱们完全可以再谈的嘛。我是在和你商量，商量你懂不懂？”
祁嵊垂眸，给她改口的机会。
林柠这次是很认真地在想，“少说也得一个月吧。”
“我外公那人……”
林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最后无奈的啧了声。
“我爸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你也就别指望我能为了我们这仅剩不到一年的恋爱去和他抗衡了。”
被子横在腰间，女人裸着上半身，趴在枕头上望着他笑得没心没肺，似玩笑似提醒：“祁总，你想要的不要太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