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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小心台阶。”
夜里三点，特助按下电梯，扶着祁嵊进去。
电梯畅通无阻，直达二十一楼。
“祁总……”走出电梯，特助脚步忽然顿住。他仔细看了眼门口的身影，有些诧异：“小林总？”
“您怎么在这儿？”
对面的人神情专注的看着手机，根本没注意到电梯有人出来，被这一声吓得不轻，手上一滑，手指不小心戳到屏幕，顺势打了张八筒出去。
“胡！”
空旷的走廊内，系统提示音格外清晰。
“……”
看着结算界面显示的破产二字，林柠脸色一沉。
靠。
等祁嵊的这一会儿，她都充了两千的欢乐豆了！！！
脏话已经到了嘴边，林柠愤愤抬起头，“你们……”
视线接触到对面的身影，她一愣，表情呆滞：“他怎么了？”
“祁总喝醉了。”特助解释完又问她：“您不是在巴黎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林柠听到这番话，挑了下眉。
“你们家祁总这么忙还有空关心我的行程呢？”
特助：“祁总很关心您的。”
“是吗？”林柠歪头，视线落在他身旁喝得烂醉已经睡着的某人身上，“就这？”
“……”
几分钟后，林柠帮忙把祁嵊扶进客厅。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林柠把自己的东西放下，“你跟着他挣点钱真是不容易啊。”
特助干巴巴地笑了笑，“应该的。”
“说真的，他到底给你开多少年薪啊，实在不行以后跟我算了。”
“你能力这么强，可不是非元景不可。就你这样资历和能力，来枫林奖金少说也得翻一倍。”
“跟着我可比跟着祁嵊轻松多了。”
对面，女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毫无掩饰的表达着对他的欣赏。单看表情，完全可以用“平易近人”和“温和纯良”来形容。如果换做其他职场小菜鸟，被这么一夸，没准真的会掉入这个由狐狸随意编织就格外精美的陷阱里。
但他可不会轻易相信这种假象。
他是不算特别熟悉林柠，但俗话说得好啊，同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特助默默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未来的老板娘，他真的不敢得罪。
刚想说什么，突然瞥见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见状，他如临大赦赶紧溜，“那什么，小林总我先回去了。今晚就麻烦您照顾祁总了。”
“不……”麻烦两个字还没说完，眼前的人迅速消失在林柠眼前，一路小跑离开。
搞什么啊。
正奇怪着，林柠一回头，撞上男人的目光。
“我去，你醒了啊？”
沙发上，男人领口微敞，半阖着眸子看着她。
“啧。”林柠抱着胳膊，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祁总玩的开心吗？”
也就是她能在祁嵊面前如此肆无忌惮了。
前一秒还在撬祁嵊墙角，下一秒被正主抓包也完全不在意，还大着胆子踢脏了对方的裤子。
祁嵊黑眸深邃，紧紧攫住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柠皱眉，“好啊。这才几天啊。暴露本性了是吧？”
“我和你说话呢。”
忽然，男人轻轻笑了声。
“……”林柠狐疑的撇了下嘴，犹豫了几秒，她微微探下身，鼻尖不经意的擦过祁嵊的鼻尖。
她偏过头，轻轻嗅了嗅。
酒气真的很重，衣服上都是这个味道。
林柠垂眸，视线一路从他的眉眼缓缓向下，“真的……醉了？”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还认识我吧？”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开口：“不认识。”
他嗓音经过酒精的洗礼，带着磁性，听的林柠差点没崩住。他的回答让她清醒了不少。
虽然知道不该和酒鬼生气，但林柠还是没忍住，气得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骂道：“臭男人！”
“像你这种渣男，下半辈子别想娶到老婆了！哪个眼瞎的会嫁给你啊。”
“林柠。”
“这会儿倒是认出我了？”林柠哎呦了一声，乐了：“叫我干嘛？”
男人薄唇轻启，很轻的吐出两个字。
林柠没听清，“嗯？”
她俯身，再次靠近他：“你说什么？”
身下，男人长睫颤了颤，光明正大窥探她的神情，最后直直看向她的眼睛，重复：“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