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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第一个。
祁嵊怔愣之际，林柠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差不多就行了，我赶时间你快点问。”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拿着手机起身。
很快，林柠就听到了男人在用英文和电话那边的人打招呼。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他讲英文了。
还记得祁嵊是正宗的美式发音，她是英式，先前留学的时候她还跟着他学过美式发音。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只不过她不是个听话的学生。每次教学到一半，两人就打到了床上。
想想，两人在一起那段时间，确实不是一般的疯。
她本来以为自己够变态了，没成想他段位也这么高。
一刻钟后，祁嵊那边接近尾声。
他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温声道：“嗯，还在一起。有时间我带她回去看望您。”
林柠竖起耳朵听。
听到这句，她大概能判断出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了。
见他走回来，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祁嵊没卖关子，直言不讳：“两年前，宋长青公司因为资金链出了问题，公司被其美收购。其美的董事长欣赏他，他应邀加入了其美。”
听完，林柠摊开手，有些失望：“就这样？”
“这还不够？”
林柠沉思片刻，站起来：“行，我知道了。”
祁嵊刚要坐下，看到她起来，蹙眉问：“要回去？”
林柠点点头，“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
卸磨杀驴。
变脸倒是快。
“怎么想起来要查宋长青的底细？他找过你？”
“没有。”林柠戴好口罩，不打算告诉他。“有备无患嘛，心里有底才好应对以后要碰到的麻烦。”
祁嵊能察觉到她有所隐瞒，她匆匆忙忙这么突然的杀过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不愿意提，那就算了。
“晚饭吃了吗？”他试图把人留住。
“还没。”晚上从公司出来就去盯梢了，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察觉到他的用意，林柠连连摆手，“打住。我没空和你吃饭，我得回公司一趟。”
“你忙你的，不用送了。”
她一把把人按回沙发上，临走前还不忘顺走祁嵊桌上的一盒今天刚送到没来得及拆的新茶。
——
刘敏和助理都以为林柠会找机会利用这次的视频制裁袁总，可几天过去了，一眨眼都到了枫林周年庆，林柠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像是已经忘记了这回事……
周年前一晚，林爸就来了京市，隔天一早就和林柠一同前往了京市机场。
陈西也也给了次面子，亲自送他们父女二人上了飞机。
舷梯上，林柠脚步微顿，侧目再次看向机身上绘制的图案。
直到刘敏在一旁提醒，她才回神跟上前面的父亲。
这次的专机上，枫林的高层都在。
林柠在父亲身旁的位置坐下，配合拍完照，她拿起一旁的手册，很快就看到了和机身上一样的图案。
起飞后，见她还盯着上面的图案发呆，林爸笑着说：“漂亮吧。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画这么可爱的画。”
“嗯。”林柠应声，她听父亲提到过，母亲是学国画的。
但给枫林画的图案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人，像个小团子。
“乍一看还挺像我小时候的。”
母亲留下这幅画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那时候她正怀着你呢，也算是想着你的样子画出来的。”林爸颇为感慨：“她留给我的东西不多，除了这画之外，就只有你了。”
林柠默不作声的垂下头。
说起来挺可悲的，她对母亲的印象还不及宋姨给她的深刻。
她对母亲的记忆，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父亲和外公的描述，和母亲的一些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