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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年的眼神像淬了冰，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悄悄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笑得自然点，就像平时姐弟之间那样。”摄影师指导着。
林悦和我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姐，你头再靠近我一点。”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林悦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地向我靠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栀子花的香味。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
“再近一点。”
摄影师催促道。
林悦的脸颊几乎贴上了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甚至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我的手不自觉地想要环住她的腰。
“停！”
林悦突然喊道。
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差不多了。”她低着头说道。
然后，她转身走向更衣室。
沈翌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林悦身后。
更衣室的门关上了，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后期的时候，把照片的色调调得暖一点，要突出温馨的感觉。”我对摄影师说道。
“没问题。”摄影师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后期制作的细节。
过了一会儿，林悦换好了衣服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青春靓丽。
“阿泽，我先走了。”她对我说道。
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
“好。”我点点头。
沈翌年也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他走到林悦身边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摄影棚。
沈翌年和林悦离开后，摄影棚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摄影师。
我付了尾款，走出婚纱店，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把胸腔里那股窒息感压下去。
可笑，我竟然陪着林悦，眼睁睁看她和别的男人拍婚纱照。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思绪纷乱如麻。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那家熟悉的丧葬店门口。
自从开始喝孟婆汤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店门口的风铃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抬头，看到老爷子正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
他看到我，浑浊的双眼一亮，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伙子，好久不见啊。”老爷子笑呵呵地打招呼。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走了进去。
店里还是老样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老爷子放下蒲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你……”
老爷子顿了顿，语气有些沉重，“你还没有放下执念。”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样下去，你会反噬自己。”
反噬？
我内心一震，难道这个老爷子不是平凡人？
他竟然能看出我的执念？
我走到老爷子对面坐下，看着他，语气有些迷茫。
“老爷子，你说放下执念会解脱，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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