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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陆枭寒立即跑过去一把提起医生的领口,情绪十分激动。
“别激动,别激动。”男医生被吓了一跳,立即开口安抚陆枭寒:“幸好人送来的及时,再加上你提前处理过她手腕上的伤口,这才没出事,现在您女儿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他说完陆枭寒这才放手,与此同时陆家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一众人进病房看桑柠的时候,陆枭寒一个人去找了医生。
“医生,我女儿心脏旁的伤口有多长时间了?”陆枭寒看着面前的医生语气严肃。
男医生看了陆枭寒一眼,立即想起了女孩儿心脏旁稍稍有些感染的伤口:“您说的是她心脏一厘米处的枪伤吧,那伤口看着似乎有三四年了,有些感染,不过刚刚我们已经替她处理好了。”
男医生说着不禁感叹一句:“您女儿还真是命大,那子弹几乎穿透了她的身体。”
陆枭寒眸色暗了暗,没有说话。
怕桑柠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他,陆枭寒立即回了病房。
此时桑柠正躺在病床上,一张小脸煞白,没有半点儿生气,整个人瘦了一圈。
陆枭寒看着女儿消瘦的小脸,心疼的要命,心里暗暗发誓等出院后一定要将这丫头重新养回来。
在这,医生虽然能治得了身体上的伤,但却治不了心里的伤,陆枭寒一想到自己险些失去女儿,就觉得后怕。
他想了想,还是给贺应时打了个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十几分钟后,贺应时赶来了医院。
见到陆枭寒,贺应时二话不说,上来狠狠给了他一拳。
他揪住陆枭寒的衣领怒骂:“陆枭寒,你们陆家对她做了什么,我是不是说过,你们陆家要是对她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们,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
陆枭寒什么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硬生生挨下了那一拳。
等贺应时彻底消气,他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柠柠。”
贺应时刚刚也是一时上头,冷静下来后,他才当着陆家所有人的面将桑柠的情况详细的告知了几人。
“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又让她想起了从前不太好的一些事情,柠柠的抑郁症不是普通的抑郁症,她的抑郁症伴随着自杀行径,低落的情绪往往会让她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这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听到贺应时的话,陆北冥父子和陆笙三人齐齐愣住了。
他们三人是今天才得知桑柠有抑郁症,还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在此之前那个小丫头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一想到自家侄女生病了还为了她的事情忙前忙后,怕她离婚太过伤心就经常去陪她,关心她,想到这些,陆笙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这个做姑姑的简直太没用了,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有发现小丫头的异常,就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陆北冥和陆祁父子二人的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贺应时一脸严肃的看着陆家人继续说:“你们想想最近柠柠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是干了什么事,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查找原因。”
陆老爷子想了想率先开口:“柠柠最近和我去参加了傅老爷子的寿宴,在宴会上,傅老爷子对柠柠的态度并不怎么好······”陆老爷子说着将傅老爷子对桑柠说的比较严重的一些话,以及在场宾客说桑柠的一些话全都罗列了出来。
“是不是他们说的什么话刺激到了柠柠。”他看着贺应时,认真地问。
贺应时听陆老爷子说完,笃定的摇头:“不会,这些话不痛不痒还不至于伤害到柠柠。”
陆枭寒想了想将傅昼以及傅家小辈来找桑柠的事都详细的告诉了贺应时。
这次,贺应时依旧摇了摇头。
好一会儿,陆老爷子忽然眼睛一亮:“对了,那天在陆晚情的撺掇下,柠柠还表演了一首钢琴曲。”
陆老爷子的话刚落,贺应时和陆枭寒齐齐变了脸。
贺应时想到曾经在国外时的事情,神情忽的严肃起来。
他默了会儿才说:“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有人给柠柠送了几架钢琴,柠柠看见那些钢琴情绪失控还将那几架钢琴全都砸了,她最厌恶弹钢琴了,甚至都不能看见钢琴,你们怎么能让她碰钢琴。”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陆枭寒脸色已然煞白。
他想起了梦中对桑柠心怀不轨的钢琴老师,顿时一切都了然了。
陆老爷子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此时心里也在自责。
若是那天他能阻止柠柠弹钢琴,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见陆家全家人此时都是一脸的自责,贺应时接下来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不能让桑柠再受到刺激。
今天虽是贺应时第一次见到桑柠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但他能感觉到桑柠的每个亲人都很关心她,他们是真的爱她。
贺应时也算放心了,他看着几人继续道:“柠柠不愿意接受我的催眠治疗,你们是她的家人,或许在你们的照顾下,她会渐渐忘记曾经受过的伤害,不再伤害自己。”
陆枭寒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郑重地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柠柠的。”
一整天,陆家所有人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桑柠身边,盼着她早早醒过来。
终于,到了晚上,桑柠总算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桑柠刚醒来,便要起身。
陆枭寒见状,立即过去将人重新按了回去,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柠柠,你现在需要休息,乖,好好躺着。”
桑柠看着陆枭寒关切的眼神,一脸疑惑的问他:“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桑柠记得自己前不久还在浴室洗澡,剩下的事情她一概不记得了。
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陆枭寒诧异地看向贺应时。
贺应时只是给陆枭寒使了个眼色,并没有多说。
陆枭寒看懂了他的暗示,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