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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状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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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上百官各抒己见,已郑国公为首的严惩派,要求卸出皇后统领六宫的权利,并严惩葛家。已柳首辅为首的缓和派,认为不能纵容吴如意此女,若人人效仿,日后登闻鼓其不染成红色,皇上的圣旨,还有何用。

两方人马,在朝堂吵的不可开交,谁都不肯推让一步。

太子党不敢公然叫嚣,指派几个边缘人士,与对方撕扯。

“郑国公此言差矣,吴氏女公然违抗圣旨,此乃死罪,若在表彰赐匾,至皇家的颜面何在?”

“公然抗旨?”郑国公气的胡子都立起来:“吴氏女入宫,就是想皇后娘娘陈述,吴氏女早有婚约,皇后不知悔改,反倒逼人家自尽,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抗旨。”

郑国公冷笑:“若依你们,京中凡定亲的女子都不作数,只要看中谁家姑娘,直接禀了皇后便可,老夫可是听说,镇国公家的次子很喜欢你家的嫡女。”

“你?”对方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值得甩手退回自己的位置。

镇国公家如今已落败,到现任家主这一代,彻底坐吃山空。可镇国公家的两个儿子不以为然,变卖祖上田产度日。

若两位世子上进也可,偏偏整日无所事事,偷鸡摸狗,流连于青楼之间。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破落户。

对方不服,又有朝臣出列道:“吴氏女抗旨是事实,不管任何愿意,都不能在登闻鼓前自尽,皇宫乃皇家圣地,岂容此女叫嚣。”

“既然提到登闻鼓,请问当初皇上设此鼓的用意何在?不就是为了那些无处申冤的百姓。怎么,登闻鼓百年不用,到让你们忘了它的初衷。”对方讥笑一声,满眼的讽刺。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前仆后继的撕扯。

皇上却一改往日的作风,安静的坐在龙椅上,半天不出声,任由下面的人吵翻天。

苏伏额头布满冷汗,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皇上眼角的寒意。

这些不要命的人,平日精明的很,怎的今日一个个都没了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捅。

特别是刚才那位大人,居然敢把皇上拉下水。皇上哪见过吴氏女,满京城的世家小姐,皇上能认识一两个算是好的,都是听皇后之言,更不知对方已有婚约。

这些没眼力的东西。

他们是痛快了,可苦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朝堂上一团乱,最后也没个结果,皇上命内阁三位大人,还有郑国公和一位御史大夫商量,明日务必有结果。

皇上头痛的回了御书房,硬生生砸了书案上笔墨纸砚。

苏伏和御书房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吓破了胆。

谁也不敢靠前一步。

倏然,皇上龙袍一甩,大步出了御书房,苏伏瞧着那方向,心里咯噔一声,暗暗为皇后祈祷。

内阁和郑国公等人还未商量出个结果,京兆府大堂就收到状纸,状告葛家二房嫡子。

厉修寒仔细瞧着状纸,有理有据,论述清楚,更有认证在旁。他递给一侧的府丞:“你看看。”

府丞接过状纸,细细的看了一遍,挑了几处重读,抬头看向厉修寒,见我满眼的忧虑,府丞轻咳一声,转头看向跪在大堂上的两人。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双突兀的眼睛睁的很大。

厉修寒拍了拍醒堂木,威严道:“此案关系重大,案情又过了许久,本官需要好好查访一番才能定论,牛二,狗子,你们二人先暂居衙门后院,不得远离。”

府丞对衙役试了个眼色,带着两人进了后院。

见人走了,府丞才凑上前,低声道:“王爷,这可是葛家。”

他是想说,这可是皇后的叔叔,你确定要动?

他在京兆府呆了这么多年,不知审过多少案子,从没见过写的如此漂亮的状纸,加上葛家正在风口浪尖,一看这案子便不简单。

厉修寒面色如常,说出的话却能冻死府丞:“京兆府衙门,不是为百姓伸冤的地方?”

府丞一愣,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赔笑的点头:“王爷说的是。”

厉修寒起身,也不难为他:“把人看好,别走路风声,本王入宫一趟。”

听到入宫二字,府丞面色一喜:“属下一定看好二人,请王爷放心。”

厉修寒大步出了京兆府,直奔皇宫。

皇上去皇后宫里,发了好大的脾气,皇后更是吃了皇上一记窝心脚,本就脸色苍白的皇后,差点死过去。

皇上刚回到御书房,便听到九皇子来了,冷声道:“他来做什么?”

苏伏笑着回禀:“回皇上的话,九皇子说,京兆府接了宗案子,不知如何处置,前来请教皇上。”

“废物,他是京兆府府尹,居然让朕替他决断,要他何用,让他回去,自己看着办。”皇上烦躁的怒吼一声。

苏伏躬身退出御书房,把皇上的话转达给闲王。

厉修寒略显为难:“苏公公,要不你在进去问问皇上,此案关系到葛家。”

听到葛家,苏伏犹豫片刻,又转身进了御书房,接过话刚说完,一本奏折飞过来,只听到御书房内,一声怒吼:“居然还有脸问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伏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尴尬的一笑:“王爷应该听到了吧,皇上让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厉修寒点头,转身出了宫。

第二天一早,京兆府衙门口聚满了人。

“你听说了嘛,今日审的是葛家二房的嫡子,葛文斌。”

“可不是,听说有人告他逼死杀死自己妹妹逼死父亲,听着就够惨的。”

有个人挤叫两人中间,深深秘密的说道:“这事,我清楚,葛文斌看上牛二的妹妹,接过人家不从,被葛文斌活活折磨死,见死了人,便仍了几两银子给牛二家,牛二爹一气之下病倒,没几天就死了。”

“真的?”一个穿蓝锭花薄袄的婆子凑过来问。

那人道:“这还有假。这事是葛文斌喝醉酒自己说的,当时好多人都在。葛家有皇后撑腰,葛文斌又是二房嫡子,自然什么都不怕。”

“啧啧,真可怜啊。”婆子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