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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散修之中,王珞彤挑了几个平常作恶多端的直接杀了。
并在皇甫大牧场的边境竖起了木桩,将他们的尸首绑在上面。
以警告为皇甫氏卖命的散修,在行动之前都好好想一想,究竟惹不惹得起王氏?其余散修,在留下证据口供后,统一由前马镇守使送去了城守府,正儿八经由官府处置。
得到了《巽风闪身法》,先是翻了一翻,顿觉这本身法十分玄妙,比起家传绝学《柳絮身法》不遑多让,显然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中品身法”。
可别小看中品二字,长宁卫多数世家都是没有中品功法传承的,亦或者只有一两门身法或是战法。至于家族自己的上品传承,便是平安王氏也没有。
而且这巽风闪,对身法的运用和玄气发力技巧训练,与柳絮身法完全不同,若是多学一门中品身法,可以让战术更加灵活多变。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契合柳絮身法的,也可以给族人多一个选择。
最令王珞彤在意的,是巽风闪身法中的一项介绍,若是拥有“巽风血脉”的人修炼此身法,可以事半功倍威力更强。
而家族里面,正好有一个巽风血脉的王宗昌,他若学此身法必然是如虎添翼。
因此,在得到了“巽风闪”后,王珞彤粗略的记了一遍,便立即请了宵翰老祖过来,请他第一时间送回家族。
至此,王氏多添了一门不俗的中品身法,也是多积攒了一桩底蕴。
霰弹铳的出现,瓦解了皇甫氏利用散修不间断骚扰的恶心战术。没有哪个散修,敢再随意去前马牧场捣乱了。
哪怕皇甫氏已经研究出了,如何针对霰弹铳的战术也没用。散修们,都被王氏的雷霆手段给弄怕了。
然而此时此刻,皇甫氏却又没有办法派遣族人与家将,直接去前马镇骚扰。毕竟此时的皇甫氏,老祖宗的伤还是个大问题。
一旦与王氏在明面上进行全面开战,别说城守府必然不答应,便是能不能弄得过王氏联盟还是个问题。
如此,皇甫大牧场与前马镇的边境上,消停了起来。
这一消停,便是足足消停了三年!
这三年,皇甫氏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治疗老祖这件事情上。
这战术并没有错,因为只要治好了老祖,皇甫氏便能彻底摆脱困局。
只可惜。
皇甫华烨的伤势极为复杂,哪怕是精擅于医术的紫府境修士治疗起来都很吃力。而对他伤势最具有针对性的长春上人,一直在闭关之中。
哪怕皇甫氏多方求助,最终也没能见到长春上人一面。
心灰意冷下的皇甫华烨,重新回到了长宁卫。
此时的皇甫氏,与数年前意气风发的皇甫氏已经截然不同。这些年来,到处托人求医,以及为了控制皇甫华烨的伤势与病情而购买了不少丹药。
这让皇甫氏的财务压力变得越来越紧张。
雪上加霜的是,前马镇的牧庄异军突起,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便已经颇有了些规模,他们纯以商业手段与皇甫氏大牧场进行较量。
因前马三大牧庄中出产的畜肉与羊毛,非但质量要略好一些,价格也是一降再降,不断掠取侵占着皇甫氏原有的市场。
逼迫皇甫氏也不得不进行降价售卖,以抢夺市场。一开始皇甫氏还能抵挡一番,毕竟前马镇的牧场规模比较小,而且王氏在畜牧业上也不擅长。
可如今三年过去了,王氏竟然已经将畜牧产品的价格降低到了原来的六成!直接血淋淋地刺在了皇甫氏的胸口上。
皇甫氏若跟着降,便会进入亏本销售阶段,每多卖一点就会多亏一点。可若不降,市场就会被王氏抢夺过去,皇甫氏的畜牧产品将砸在手中。
如此血淋淋而直接粗暴的价格战术,快要把皇甫氏逼疯了。他们为了保住仅有的一半市场,不得不再度降价。
可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王氏宣布再次加大畜牧业的投入,并鼓励长宁卫各小世家种植牧草,王氏会高价收购。
那价格,连天人雷氏都为之心动,将一些产量较低的良田转种了王氏提供的苜蓿草。
“该死的王守哲!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家族也该死!该死的天人雷氏!”书房内,皇甫锦环嘭的一声,将茶杯砸碎。
相比于数年前,如今的皇甫锦环竟然苍老了许多,头发中多了许多花白之色。
“家主息怒。”老管家急忙上前安慰,“有道是他狂任他狂,清风拂山岗。当今之计,还是得想办法给老祖宗治伤啊。”
“治伤治伤。”皇甫锦环暴怒道,“我们能到哪里去治伤?就是连写信给了主脉,他们都只是假惺惺地给了几万乾金便把我们打发了,真当咱们是叫花子了。”
“家主,毕竟咱们与主脉已分家五百多年了。”老管家无奈道,“当初有关系和感情的族人,也都是早就死光了。便是连主脉那紫府老祖,都不是当年那个了。有道是咱们风光时,彼此照应与扶持绝无问题。可落难时,要让他们花费巨大力气去帮,恐怕…情份不够啊。”
“世道便是如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老管家心中直感慨,莫非真的是报应?想当初,就是因为皇甫氏的手笔,让平安王氏也是一路沦落到了底层,日子过得极苦。
如今,却是因为平安王氏的崛起和报复,让皇甫氏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皇甫氏这几年为了给老祖宗治伤,以及对抗王氏的商业战争,不得不变卖了许多固定资产,并解散了许多家仆。
以至于偌大的皇甫氏主宅,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大门门庭,更是已经快要“落灰”了!
就在皇甫锦环满心憋屈,生出了一股要不要索性与平安王氏拼了这个念头时,一名下人匆匆忙忙过来禀报:“家主,启禀家主。”
“混账!”皇甫锦环脸色一寒,怒意横生杀心顿起,“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下人连滚带爬地走了过来,瑟瑟发抖地掏出了一物:“门口有人求见,说这件信物交给家主您后,您会亲自去迎接他。”
皇甫锦环还没骂完,老管家便说:“家主且先息怒,看看也无妨。”
皇甫锦环强忍着杀心,拿过了那物仔细一看,蓦地,他猛然间站了起来,眼眸闪烁不定。
竟是…他来了?
他为何会在这时候来?莫非…
一时间,皇甫锦环的脸色阴晴不定,仿佛是在犹豫不决。可一想到皇甫氏如今的局面,当即,冷哼道:“既如此,就别怪我皇甫锦环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