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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几步，抓住余南音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余南音，我刚刚摔了，好疼。”
男人眸光闪烁，手心微颤，半晌才道：“月夏，回去吧。”
月夏摇头，“我还没等你给我穿上嫁衣呢。”
下人想起那间血色斑驳的嫁衣，有几分哽咽。
“刘月夏，你就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吗？
我们少爷不要你，你还舔着个脸纠缠什么。”
月夏嘴角微抽，差点就绷不住了，她正欲开口，忽听余南音道：“住口，出去。”
下人委屈，看了他们好几眼，关门出去。
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帮着少爷凶小姨娘嘛。
“余南音。”
月夏主动抱着他，蹭在他胸膛上，“不提休不休的事，你不喜欢我了吗？”
余南音：“……喜欢。”
很喜欢，喜欢到想和她安稳过完一辈子。
可他要提前离开了，与其留她孤独，不如松开手，让别人来照顾她。
她这么聪明，可爱，又有趣，一定会吸引不少人。
男人眸底晦暗不明，充斥着悲戚的占有欲。
“余南音，你不相信我会陪着你吗？”
月夏抬眸，捧住他的脸，“我知道你病了，我也知道你快死了，但我不知道，你的第一反应是推开我。”
“余南音，我今天说了好多好多话，嗓子都哑了，但我最想说的是：余南音，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你不用担心我的后半生，不用自责自己的小心思，我愿意，我愿意的。”
“你……”男人听着她说的话，双臂不由收拢，将她抱住，语气化为柔，“你知道了？”
“嗯，所以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男人双眸湿润，吻上她的唇。
“月夏，你觉得我自私吗？”
“当然，你只顾自己的想法，也不听听我的。”
月夏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愿松开。
男人轻拍着她的背道：“我想看着你。”
月夏松了些，将脸放在他面前，“日子，就在今晚吗？”
男人点头。
“你真的愿意？”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想。
那点暗黑的小心思，却是在月夏面前无所遁形。
“愿意。”
月夏弯着笑眸，“余南音，你相信命运吗？
就算你死了，我们还是会相遇的。”
男人轻笑，被她的情绪渲染，“我不相信命运，但我相信你。”
小伙子挺上道。
“那你就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相遇的！”
“好。”
他轻轻说了声，已经气若游丝，月夏凝着他，见他朝后缓缓靠着，见他薄唇轻启，最后叫了声月夏，见他闭上眸子，终于看不见她。
拥着她的双手垂落，余南音，走了。
床上躺着的余老爷轻叹一声，刚刚竟是一直都没打扰他们。
“丫头啊。”
“将南音安置好后，你就离开余家吧。”
月夏摇头，“余老爷，麻烦你将我和南音葬在一块，谢谢了。”
说完，她窝在余南音的怀里，闭上了眼。
狗男人，要等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