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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瞳下意识往云谏身后躲, 可眼前的人显然不想当他的避风港,拽着缚妖索就将他提了出去。
段清显然被云谏这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吓到了,先前准备好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个圈, 才小心翼翼:“云公子?”
云谏慢慢抬起眼, 神色凛冷:“你们是谁?”
蓝衣少年轻笑, 轻而易举辨出段清所在的方向, 抬起手轻挡:“云道友好, 在下瑶城长望门弟子,萧落。”
段清没想到他的自我介绍是这种方式,侧身站在他隔壁小小声地补充:“也是瑶城少主。”
萧落无奈地笑了一下,段清不知道眼前人的来路, 说话当是没大没小了点, 但他可是一清二楚。
“无碍,来者是客。”萧落颔首轻笑,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你身后的那只小狐妖。”
虞瞳闻言大惊失色:“诶,萧少主,虽然我跟你确确实实有过那么一面之缘, 但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什么都没干吧?”
他说得委婉, 不仅仅是自证清白撇清关系, 更是要强调他们之间只是陌路人。
虞瞳当时闲着没事儿听说瑶城多享乐,确实也动了跟段清一样不劳而获的心思,可他刚来瑶城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在消愁楼莫名其妙地遇到了萧落。
而且令虞瞳倍感冤枉的, 是天下人都说瑶城人挥金无度, 锦衣玉食, 想来肯定是一个比一个衣着显赫。
所以他挑了穿得最低调朴素的人下手,结果把人骗到房间里才从萧落身上摸出了少主令。
小狐狸当场实话,纵使之前有绮念也被那少主令吓萎了。
……但谁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眼神迷离的萧少主太过迷人,虞瞳胆小却又好色,一时没忍住跟人亲密了一回。
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亲,额,和摸。
什么都没发生,结束之后他还非常非常诚恳地帮人收拾干净穿好衣服再走的。
当时他还感慨自己懦弱来着,送到嘴边的肉就因为怕而不敢吃。
要知道吃没吃都会被人找上门,他就……他就不犹豫了。
萧落所不能见的眼轻轻地颤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的所言还是那显而易见的抗拒。
“但无论如何,我此行都是为来找你。”萧落淡声道,随后向段清侧首。
身后的人得到命令,随之轻轻颔首,将一枚冰石伸出来:“小瞳,这是跟着你的那只小狐狸吧?”
冰石之内,被冷霜封冻的小狐狸面色安详地永眠在里,看得虞瞳心神微漾。
“狸崽儿?它怎么在……”
见他要扑上来,段清眼疾手快将冰石收拢在手。
萧落辨出他声音里的情绪,淡声解释:“南翼海于半月前发生异动,众多门派赶到时才发现隐匿在孤山中的魔殿尽毁,长望门的弟子搜寻三日,才在其中找到这具尸体。”
纵使小狐狸尸身已凉,但萧落还是从残存的气息中辨出了虞瞳的妖气,可后续无论如何寻找却再也没有找到狐狸的下落。
当时他便坚信虞瞳没有死。
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将狸崽儿的事情公布出去,若虞瞳未死,至少会念着来收尸而见他一面。
可没想到还在犹豫之际,他便亲自找上门来。
听完解释,虞瞳圆润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试探道:“你不是要杀我的?”
“……不是。”
他又跟着问:“你只是为了把狸崽儿还我?”
“还有查清南翼海异动真相。”萧落道。
谁都知道当世魔尊狡黠非常,狡兔尚有三窟,他当是出了名的行踪难寻。
前段时间更有人传言,又有一个不得了的魔修现世,屠了一个叫延风派的宗门,还在冕安闹事。
虽然后来此事被元星宫一手垄断,后续消息无人可知,但只要置身修真界,所有人都会担心若真的有个不得了的魔修,万一被魔尊笼络,此事更为棘手。
可群仙会上冕安江氏不出席,元星宫一如既往问而不答,唯有引麓薛氏信誓坦坦地说冕安与魔修勾结,与魔尊有染,整个修真界人人自危。
前些日子薛氏还递来盟帖,说要邀请瑶城为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出一份力,逼问冕安得出剥皮魔修一事的真像,结果帖子送来的第二天,南翼海便有异动。
世人所寻不见踪影的魔殿倾塌,妖修魔修死伤无数。
此事一出,与其蹚薛江两家的浑水,更多人将目光转移至何人毁的魔殿与魔尊的下落上。
而狸崽儿的尸体则是萧落笃行虞瞳与那件事有关联的最佳证据。
自消愁楼传来消息说找到贼人闯入,萧落便命人查了进三日入城的所有修士,并且逐一排查,最后才出现在此处。
他自知此事无礼,所以只带着段清守在门口,等人醒,或等人回。
虞瞳轻垂着眼,知晓因果后偷偷地看了一眼云谏。
南翼海的事情都是出自他跟盛怀昭的手,自己只是个侥幸被救下来的人,无论是要揽功还是澄清都轮不到他开口。
段清侧身靠在萧落的身后,顺着他的方向仔细打量虞瞳。
自从他被安排为萧落的御用歌姬后,基本是最靠近这位高高在上的少主的人了,而这些日子以来,萧落的眼睛跟腿看过无数医修,耗过数之不尽的灵丹妙药,终不见好转。
他本以为萧落找到虞瞳,是为了清算这笔旧账,可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少主非但没有要同他计较的意思,居然有将狸崽儿的尸体归还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而且……虞瞳还真是好本事,之前能招惹一个瑶城少主,现在又跟一个看着就不简单的剑修混在一起。
段家微微眯眸,以狐族惯有的灵敏嗅觉捕捉空气中流动的灵气,猜不透云谏的修为,但却明白他绝对在萧落之上。
且,道身不净。
见虞瞳沉默着不开口,段清刚想说话,长廊里侧的门骤然打开。
盛怀昭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一头落发略微凌乱,含糊朦胧:“一大早上,人去哪……啊,在这。”
他刚想问云谏跑哪儿去了,走出来才发现虞瞳回来了,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那点睡意散去,他偏着头:“你们在这儿……组牌局?”
四个人齐齐整整,正好是一桌麻将。
云谏瞧着他的衣衫跟□□的足尖,蹙眉将外衣从身上剥落,转步披到他的肩头:“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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