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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给妹妹道个歉吗?”若葬在心底问自己,也同时思考着这样做是否合适。
若葬知道,南宫珑月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软肋之一,就连他自己本身都不会允许自己做出任何损害她的事。
然道歉这个想法一产生就被若葬压了下去,兄妹二人之间的隔阂并非是道歉就能够缓解的。
他也知道问题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自己应该是得了什么病。
常言道,对症下药。
既然所有知情的人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病,那么既然是病,总会找到治疗的方法。
实际上若葬身上的“病”不只这一种。
看见已经故去的人并坚信他们还活着或许还能用心病来施以解释,但是其他几个怪病,就连若葬自己都不知道称他们为“病”是否得体。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跟自己有着相似症状的人。
摇了摇脑袋之后,因为实在是想不通,若葬暂且把治病这件事放在一旁不去管。
妹妹那边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现在或许还要一点时间来让她冷静一下。
既然如此的话,现在应该放在首位的自然就是自己两次所见都不如实的凶杀案了。
这里需要提及一下若葬之前在警局的时候想说但是又无法说的一件事,他的另一个怪病。
他之所以能赶在凶杀案发生之前到达最安全且最直观的隔楼天台进行观察,就得益于他的这个病。
若葬自己喜欢管它叫做“魂穿”,不过这跟普通的魂穿又有所不同,若葬的“魂穿”,是直接穿越到未来的某个人身上。
他目前也不知道“魂穿”的触发方式为何,从若葬出生到现在,“魂穿”一共也才触发了两次,一次是五年前的那场毁灭他自己的灾难前夕,一次就是前天夜里预知到昨天夜里发生的那场凶杀案。
前一次的触发毁灭了曾经的那个懦弱的自己,若葬也由此发誓,若是以后还能有机会“魂穿”,他还是会选择对即将发生的事漠视,但是自己必须去亲自见证那一刻,并抓住幕后的所有黑手,也算是弥补当年的缺憾。
这也是为什么他昨天晚上会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原因,可想要是他在警局的时候如实回答的话,现在估计都还在做精神测试。
两次魂穿看似好像没有任何关联,不过若葬还是捕捉到了自己的两次魂穿的一处相似点。
因为这两次,他都是作为当事人而死去。
若葬甚至产生了这么一种想法——死亡,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所有人都觉得一旦死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这仅仅是对于那些没有死过的人来讲。
上一次无暇感受,这一次跟自己安危无关的情况下,若葬的从死亡中脱离感觉就是寒假最后一天你发现你的寒假作业还只字未动,吓得你连夜拼死补作业,结果发现一觉醒来只是一个梦,还有好十几天。
若葬这种生死脱离的感觉比这个例子还要更盛几分,以至于他从魂穿中回来之后居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存感。
这是一种很上瘾的感觉,毕竟不过对谁来说,死里逃生的体验一辈子都要是越少越好。
但是却有很多人在与死亡擦肩之过后会选择继续追求死亡瞬间,虽说他们也知道这很不好,但是这种体验会让他们欲罢不能。
还好若葬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不会被这些异样情绪过分感染,也有可能,他早就被污染得不成人心了。
话题回到正轴上。
前文也提了一下,若葬在前天夜里,也就是发生魂穿的那一天,案件发生的前一天,他作为“小偷”亲自感受了一番当事人的经历和情绪体验。
不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感受到一种违和感。
他起初还在想是否因为是魂穿后身体上的不适应,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一份膈应一直伴随着他,结果就算是直到现在,在目睹了案件的全部经过之后,他还是说不出来这个违和感到底是在哪里。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凶手是谁,被害人是谁。
不过没有过程,若葬也无法做出合理的推断,咬定犯人这件事他也不乐意去做。
若葬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细节,需要回到昨天夜里收集更多的证据。
往往这个时候,再次经历一次就是最好的选择,别人或许在这件事上面无计可施,但是若葬不一样,得益于他变态的记忆力,这种“回归过去”对他来说,轻松。
闭眼之后,回忆之中,若葬又回到了昨天自己亲眼目睹案发的那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