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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去的帕萨特，张教授叹了口气。
“陈凡，你有点鲁莽了啊。”
“可能我真的鲁莽了。”陈凡语气有些低沉。
得到传承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挫败感。
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那东汉陪葬俑的作假水准，已经是登峰造极。
“你应该私下先跟我沟通，当着老赵的面那样说，不合适。”
成年人的世界中，利益是更重要的。
至于黑白真假，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陈凡没有实锤证据就莽着头说是假的，自然不会有好结果。
“城里套路深呗，人和人之间就不能真诚点呗。”陈凡苦中作乐的开起了玩笑。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就不怕我给你期末成绩不及格？”
“我顶多是不及格，但老赵真要完成交易的话，他倒的霉可比我大，还有老张你也会跟着受牵连。”
如果不是这事还牵扯到张教授的话，陈凡才不会那么硬莽。
他又不认识老赵，根本不用在意老赵的死活。
“你就那么肯定陪葬俑是假的？”张教授有些费解：“没有证据就认为是假的，你要想说服我，必须给出一个充分的理由。”
从陈凡刚才的话里不难分析出，他对东汉陪葬俑的特征形制是了解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坚持认为是假的，那必然有原因。
“陈凡，张教授还能看走眼不成，你就别坚持自己的猜测了。”柳翩翩劝了起来。
继续这么头铁下去，指不定会惹得张教授不高兴，以后鉴定课的成绩就悬了。
不如服软认个错，承认自己水平不足，以后好好学习，把事情给翻篇过去。
但陈凡不是服软的人。
“几年前唐三彩高仿赝品大量出现，那些赝品让不少顶级鉴定专家走了眼，仿制东汉陪葬俑的难度，比唐三彩低多了，给我一天时间，我能仿出来一个跟刚才完全一样的。”
陈凡说的是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张教授和柳翩翩都瞪眼看着陈凡，两人都被他的话给惊住了。
一天就能仿制出一个跟刚才那个完全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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