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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片刻后还是慕云染先开了口。
“不知王爷今日约小女所为何事？”
月栩白却答非所问的道：”我与你父兄之前同在一个军营里可是结下了深刻的情谊，而且对于你父亲我可是佩服的很呐。”
“父兄曾与他在一个军营？”慕云染发现了月栩白话中所蕴含的信息。
她起身坐在月栩白对面皱了皱眉还是打算开口问一问，毕竟父兄之事她总觉得另有隐情。
“臣女……有一事想要问王爷。”
月栩白看着对面紧皱眉头的少女知道他要问什么，毕竟这也是他引出来的。
“你可是想问你父兄？”
“是的，臣女想知道到底当时是何种险情才让我父兄皆丧命于战场之上。”既已开口接下来的话便说的顺畅了许多。
“当日……”慕云染的话将月栩白拉回了那个血色的下午。
半年前的长平湾上原本北宸大军早已做好了伏击准备。可就在去往长平湾的山道上……
月栩白与慕云染的爹爹慕策骑马走在第一行身后便是她的哥哥慕云战。初夏的山道上安静的有些异常鸟叫声都没有，只有大军的脚步声。
“今日一战若能取胜我们班师回朝之日便不远了慕将军。”
“是啊，我可是想我家那个娇娇好久了。”慕策带着笑想着自己的女儿。
身后的慕云战听到父亲的话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因着慕云染从小生的粉雕玉琢磕不得碰不得便得了娇娇这个小名。
“哦？娇娇？我可是听将军与战兄说过数次，等回京后我一定要去看看在战兄嘴里天仙般的娇妹。”月栩白也笑着调侃着慕策。
“报，将军前方无异常。”就在三人说话间先行军回来禀告了。
去往长平湾的山道上前方狭窄异常极易中埋伏每次都要探子先看过之后才可行军。
“前进。”副将向后打了一个行军的手势，三人便往谷内走去。
可就在一刻钟后山顶突然扔下了许多烟筒这烟直接将许多马匹迷倒，也有大半数的士兵随着马匹一同倒在地上。
“狼牙的号声吹响我与你父兄便知今日怕是要出事，军中视为亲信的探子怕是早已出了问题。”月栩白有些低迷的道。
无法聚焦的眼睛似乎再次看到了那日山顶冲下的南理军与漫天飞来的弓箭，看到了身中数箭依然作战的慕家父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父兄当时早已身重数箭却还想带着我突围，可援军迟迟不到，我亲眼看着你父兄折在我面前还用身躯替我挡着飞来的弓箭。我……也因这一战双腿残疾。”
慕云染看着眼前的月栩白知道他不愿谈起自己双腿的事情，多半是中了箭。
月栩白低垂着眼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将自身之事说与慕云染：“那帮南理军在剪尖抹了毒，就在本王坚持不住的时候援军才姗姗来迟，本王的腿……也是因为箭上那毒。”
一时间，雅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