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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的二龙平安无事,回来了,回来就好!”女人显得很高兴。
“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叫二龙么?还有我的父亲是谁?”我再次问道。
“经过这十四天,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女人说道。
“十几年前,就在这片西瓜地里”女人好像是在回忆中,开始给我讲了她的往事。
“十八岁的那一年,一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在西瓜地里,有个白衣男人走近我。”女人边说边回忆。
“白衣男人高大的身材,浓浓的眉毛,宽阔的肩膀,英俊的脸庞,稳健的脚步,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一串一串的脚印。”
“我们就这样认识并恋爱了。西瓜成熟的时候,我们的爱情也瓜熟蒂落。”
“时间是不用喂饭就一直可以活着的东西,时间还会让事物成长或消失。转眼,我十月怀胎结束,生下一对双胞胎,取名大龙、二龙。你就是二龙。”
女人的描述极其简单,几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那现在我的父亲在哪里?在家吗?”我继续问道。
“自从有了你们两弟兄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女人说道。
“我怀孕这件事情,引起了你外公外婆的注意。他们认为你父亲欺负我,是个不负责任的薄情郎,他们逼我说出你的父亲是谁,只可惜‘薄情郎’是谁只有我才知道,你外公外婆怎么威逼利用都无济于事,我没有告诉他们。”
女人讲的这些,我听得半懂不懂,有些概念无法理解,比如怀孕,比如生孩子。
在我当时的印象里,孩子都是父母从山上捡来养大的,不会想到谈恋爱就会怀孕就会生孩子。
不过海边的画面和西瓜这些东西引起我极大的兴趣。
印象中,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海,还有那些西瓜,也从来没有见过自称为我的妈妈的女人。
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女人,不,应该是妈妈了,新的妈妈。妈妈拉着我手,从海边走去,走向那个我不熟悉的村子。
也许,我的生活一切又得重头开始,或者说,我之前根本就没有生活。而现在才开始有新的环境,开始有新的成长,开始有新的生活,过着新的日子。
新的环境,新的成长,新的生活,新的日子,这样的感觉很好,也不好。
我的生活里,现在只记得郑洁小女生了,当然也记得我叫得成,而其他的事,已经彻底没有了一点印象。
脑袋里唯一有的就是现在的海、西瓜,还有新妈妈,只有新生活的现实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