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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听了李程的话先是一愕，随后笑道：“看来你并不知情啊，不过有些事我很感兴趣，没弄清楚之前还不能让你离开。”
老者面容一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启先，罗家的杂务负责人，这次请你来，也是我一力要求的。而沈家…”
顿了顿，罗启先又笑了起来，“沈家也是命大，我们提前布局了很久，已经把能搜集到的老山参不论品相全都高价收了，本来已经把他们逼在了墙角，眼看就要摘果子了。人算不如天算，半路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你，把大好的人局势全给搅和了，数年的努力一朝白费啊！”
说完，他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在几年前，他们就悄悄的开始了收集老山参，为了不让沈家察觉，他们甚至会主动把一些品相不好的老山参通过其他渠道高价卖给沈家。
持续了许久，他们才把市面上的老山参彻底掌握在手中，就等着沈家投降了。
谋划许久的事就这么被这么破坏了，任谁也会心有不甘。
“怎么，你们这是打算迁怒与我了？”
李程对于自己猜错了目标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没所谓的笑了笑。
罗启先点了点头，“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最多也就是教训教训你，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能交出渠道，再把山参卖给我们就行。但在调查了你之后，我就对你起了很大的兴趣。所以我们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监视和观察。”
我可对糟老头子没兴趣，李程撇了撇嘴。
罗启先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你在去年秋天之前，还是一个普普通通，身份干干净净的小职员。但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你就变了，你拿出的金银玉器仿佛是凭空出现，经过调查，没有任何人或者组织失窃，而你还采购了许多现代商品。那些金器和玉器我们找人鉴定过，特征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朝代，也没有查到有人给你制作，你自己应该也不会，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所以，排除所有的可能，就剩下了一个最离谱最荒诞却又能合理解释所有问题的答案，你，能跨越时空。”
罗启先一字一字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人身躯前倾，双目不再含笑，变得犹如鹰隼一般冷漠，带着摄人的神采盯着李程。
他身后的两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在罗家内部，并没有人赞同罗启先的这个论调，如果不是他强烈要求要将李程带回京城，恐怕事情还拖不到现在。
这样看来，李程其实还应该谢谢他。
李程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也没有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只是不置可否的问道：“既然只是监视，那为什么又突然决定出手了？”
“因为你的反常。”
罗启先见李程不为所动，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你很谨慎，虽然之前有所察觉，但你一直都表现的很正常，也极力的维持着这平和的表象。
当然，有一说一，这其中沈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否则你早就被抓起来了。
但是，上个月你突然赶到湘南，还大张旗鼓的收购了那么多一次性打火机，这让我们意识到似乎事情脱出了掌控。如果没有沈家的干扰，早在你上高铁的时候就实施抓捕了。”
罗启先显得很干脆，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包括沈家在其中起的作用。
不说也没什么，李程早晚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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