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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争已经结束,美国在战时大肆发展的工业农业,失去了大量来自国外的订单,导致采煤、钢铁、汽车等工业生产锐减,而大批的农产品采购合同也被大量废止,大批的中小企业和中小农场主经济破产,然后又产生了一大批的失业工人。
现在有了李程的大额订单,虽然不能挽救美国经济下行的危机,但却算是一根救命稻草,能让压力山大的美国政府喘息一口气。
现在的美国,急需扩大海外市场,以便倾销过剩产能。
而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华夏,自然是一个好选择。
李程笑着说道:“我建议公使先生和威尔逊总统阁下联系一下,听一听他的想法。”
芮恩施点了点头,“我会将这些事情转告威尔逊总统,不过,恕我直言,李总统,你的想法虽然很好,但也很难实现!”
李程很西式的耸了耸肩,“刚刚打完欧战的各国,在这个时间想必没什么心情和力量再干涉我国的内政了!”
“你说的很对,李总统,不得不说,你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只是我要提醒你,注意你东边的邻居,他们的实力可是没有什么损失!”
李程笑了起来,“感谢你的提醒,芮恩施先生,我会注意的。”
芮恩施点了点头,随后便迫不及待的返回了使馆,向美国国内汇报去了。
……
一连数天,南京派出的国民革命军各师一路上高歌猛进,胜利无数,遇上的军阀不是望风而降,便是被打的全军覆没。
李程对于各地军阀的态度是,只要愿意配合交出军队,可以保留个人财富,做一个富家翁。
一些有能力的,也可以酌情考虑给予一定的职务。
在湖南督军张敬尧带兵誓死顽抗不成,被国民革命军的空军大队炸的尸骨无存后,各地军阀的反抗力量瞬间没了声响。
张敬尧的实力在各地军阀中,不说最强,却也是数一数二的,结果没有坚持够三天,便被南京政府军摸到了指挥部的所在,几轮飞机轰炸以后,数十年的努力便飞灰湮灭了。
行军、受降、接手防务、整编……
各路国民革命军不断的重复着这些流程,时间仅仅过去了一个月,华夏整个中东部便被南京政府收入囊中。
为了预防列强干预,国民革命军并没有对各地的外国权益进行处置,而是暂时搁置。
而这段时间各国驻华使节的不断求见,也被外交部以总统正在紧张的部署军事行动,不便接见为由,全部给挡了下来。
当看到南京政府军以精良的装备,凶猛的火力,极高的兵员素质接连凯旋时,战后实力大损无暇东顾的各国政府,联系不上掌控南京政府的李程,只得命令各自在华部队收缩防御,不得擅自启衅,等待巴黎和会结束再做打算。
唯一没有这么做的,便是霓虹政府。
对于李程麾下部队表现出的强悍战斗力,霓虹政府并不以为然,自认为是因为各省军阀武器落后兵员素质差的缘故。
再加上李程加大了情报机构的资金预算和人员编制,在南京政府所属省份内,各方间谍特务几乎没有立锥之地,自然也就谈不上了解。
综合各方面因素,致使霓虹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
四月初,南京总统府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二哥不在天津潇洒,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李程挥退了侍从,亲自拿起茶壶,给两位客人倒上了茶水。
李程口中的二哥,是袁静雪的胞兄,袁克文。
袁克文如今已经而立之年,依然不改风流潇洒的本性。
就在去年,袁克文从天津跑到上海访友,一趟下来花销了六十多万大洋,让得到下属报告的李程直摇头。
袁静雪倒是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二哥十分关心,两人都是袁大头的在朝鲜纳的三姨太金氏所出,与其他姐妹兄弟想比,自然更亲近许多。
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性子,在请他前来南京定居无果后,便时常派人给袁克文送上大笔的私房钱和一些李程弄来的稀罕玩意儿。
有时候袁静雪还会请自己的二嫂来南京居住游玩,最后更是软语央求李程,派出了一个排的警卫给袁克文做保镖,倒是让袁克文在天津的日子比现代时空的历史上好过许多。
毕竟一则亲妹夫是威势正盛的民国大总统,二则他现在在天津青帮也是大佬级的人物,生性豪爽出手阔绰,在青帮中很受一众年轻弟子们爱戴,三则,毕竟他是袁大头的儿子,在社会地位上,还是比较高的。
袁克文听到李程的话,吐了一个烟圈,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说道:“哎,我也不想跑这一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说到这里,袁克文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自己这个妹夫,端的是深不可测,连自己老爹都不怕的袁克文在他的面前,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之前的见面,都是匆匆一瞥,如今面对面的坐着说话,他才觉得呼吸都有些费力。
再次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袁克文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以前的叔叔伯伯们,想请我帮忙牵个线,说个情。”
李程眉毛一挑,没有接话,反而转头看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那个八字眉中年人。
“二哥,这位是?”
八字眉赶忙欠了欠身体,“不才徐树铮,见过李大总统!”
李程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是小扇子又铮先生!失敬失敬!”
徐树铮在军政界里,向来有才华横溢、文武兼备的赞誉,被视作是第一流的幕僚人才。
徐树铮苦笑着说道:“当不得大总统如此抬爱。”
“欸,又铮先生说的哪里话,段芝泉三造共和,可都是先生的功劳啊!”
徐树铮见李程提到他的得意之事,也不免有些高兴,不过他还是谦虚的说道:“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哪里谈得上功劳二字。”
李程点了点头,再次转向袁克文。
“二哥方才说要牵线说情,不知是什么事情?难道和又铮先生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