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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是一个一出事就哇哇哭着找爷爷的人。
而老氏族，以及蒙家，王翦，都是始皇帝赐予赵彻的臂助。
“陛下……臣敢问，科举制度为何？陛下意欲小公子何为？”蒙武察觉到始皇帝话语之间的严重性，也皱起来了眉毛。
其实王翦刚刚说那番话，蒙武是不舒服的。
王翦俨然把他们当成了外人。
可以理解！毕竟王翦亲自扶养赵彻长大，把小公子当成家人正常。
但是这种毫无疑问的敌视，认为他们不能成为小公子最大的依靠的态度，让蒙武不爽。
而始皇帝直言，要他们帮助赵彻，无疑也说明了方才提起的科举制度，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如当年商君之变！”始皇帝看着蒙武，沉吟开口。
蒙武，乃至于老氏族，皆心头一震！
历史……是有记忆的。
蒙家还好……但是对于老氏族来说，这份记忆十分深刻。
当初商鞅变法，受损最为惨重的就是老氏族这一批贵族。
彼时老氏族内部产生了分歧，一批选择敌视变法，一批则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大秦的变法。
老氏族也因为变法……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们无疑是悲哀的……
他们所得到的一切，是实实在在用功劳换来的，可是商鞅变法之时，他们要被第一个开刀，只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他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就忽然被扫进了历史的尘埃当中。
而如今……
又是一次……
每一次改变，都意味着既得利益者将会牺牲自己的利益。
这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选择。
可是似乎，他们必须要接受，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臣……效死！”
蒙武第一个表态！
王翦老匹夫能做到的，蒙武又何尝做不到？
不过是牺牲利益罢了……
孟祁，西乞木，白丁三人对视以后，躬身行礼！
“臣！效死！”
始皇帝笑了一下……
尔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王翦，不用说，说赵彻是半个王家人都不过分，始皇帝可以肯定王翦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赵彻，尽管王翦属于是被始皇帝套路了。
蒙武，也不用说，十分忠诚，虽然和赵彻没那么亲近，但是忠心耿耿。
蒙恬和赵彻有交际，蒙毅也值得信任，也能够成为赵彻的臂助。
孟西白三氏，属于是秦国立国之初的老牌氏族，他们的忠诚经过了商鞅变法的考验，也可以不用怀疑。
但是其他老氏族就未必了……
当然……从荐官制度变为科举制度，并不如同商鞅变法一样爆裂且浩浩荡荡。
手段上无疑也会温和许多。
但是本质是没有改变的，这是利益的一次重新分配。
其他老氏族……作为既得利益者，面对重新分配，内部未尝没有歧义。
始皇帝希望赵彻可以处理好这一切！
他是赵彻的底牌，但是这个底牌，并不能轻易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