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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宁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
“如果你能进入政府资助的剧院公司，那你就很幸运了。从字面上看，这是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但是进入它比进入一个受欢迎的剧院公司更难。现在，让我们真正谈谈现实吧。”
洪浩宁拍了拍手。杨玉莹依旧怒目而视，却继续不理会她。
“在90的时间里，你甚至不会考虑获得丰厚的报酬。大多数新手演员的情况是，他们从惠化站的最底层开始。”
“最底层？”
“是的。剧院在合同上称这些新手为“演员”，但这些人实际上只是在那里做清洁工作的无薪实习生。至少能养活你。但是当你申请一家没有经验的剧院公司时，你必须准备好像奴隶一样工作。其中一些公司甚至可能在你获得报酬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别吓坏他了。”杨玉莹反驳道。但她的声音明显缺乏自信，这与她的性格相反。
“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人都为了有机会登上舞台而浪费时间和金钱。最终，他们要么成功，要么在倦怠之后离开这个行业。我的一个朋友在一家剧院工作到35岁。没有得到报酬，但他留下来只是为了能登上舞台。他晚上轮班，白天练习。为了留在惠化站，他放弃了女朋友、家人、朋友。他把自己的生命赌在了上面。”
“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进了一家工厂。一定还在那儿干活。但你知道吗？他还想演戏。这就是那些被表演所消耗的人会发生的事情。”
洪浩宁一边说一边喝了一杯酒。虽然他的身上散发着酒气，但看起来并没有半点醉意。
“我没有演戏，因为我想要一个安稳的未来。我不是为了钱。我这样做是因为那是让我热血沸腾的原因。钱？那时候我不在乎钱。但你做了。在那种情况下，我可以告诉你。同时做两份兼职工作你会赚更多的钱。或者只是学习。但我认为你不适合那个。如果你只是想在高中玩得开心，我会告诉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你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做好赚钱的准备。那样的话，我会尽量阻止你去演戏。演艺界很难成功。没有人关心你工作了多少年，或者你的表演有多好。没有人知道谁会在这项业务中取得成功。在这个行业寻找稳定的薪酬？哈，你还是教猪飞吧。”
洪浩宁又喝了一杯酒。萧凌云不得不收回之前的话。那人肯定是有点醉了。他的话里充满了威严，他发愣的环顾四周。
“聪明人不会为了成功而买彩票。他们购买它是为了生活中的一点娱乐。萧凌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是吗？这意味着你需要思考。你需要考虑一下你来这个社团是为了留下高中的回忆，还是你来这里是为了像其他人一样成为一个疯子。”
洪浩宁瞥了洪浩宇一眼。他看起来有很多话要对弟弟说。萧凌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彩排的时候，男人会用这么紧张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很担心兄弟步自己的后尘。
毕竟，这个人自己说的，在这个行业中谋求成功无异于中了彩票。你需要天赋、美貌和运气。
萧凌云回忆起他作为场务度过的日子。当年，他照顾的很多演员都放弃了这个行业，回归正常的生活。只有少数人真正成功了。
“当时肯定有很多偶像。”
当年的电视上到处都是偶像，但只有很少一些。他们中的90甚至无法登上银幕。事实上，在他担任场务的一年里，出道的女团多达200个。
“有很多团体没有成功就解散了。”
那些记忆又全部流了回来。他越想，就越是成群结队地冒出来。几乎就像是上天在告诉他要像以前一样过自己的生活。
“嗯……玩得开心才是最好的，不是吗？”萧凌云说。
杨玉莹的脸明显扭曲有点不舒服，但他决定无视。
“我不知道，孩子。那是你的决定。你需要不断地寻找你想做的事情；当你这样做的时候，尽可能地坚持下去。如果演戏这个怪物最终抓住了你，你还不如告别你的正常生活。杨玉莹依附在你身上的事实表明怪物已经注意到你了。杨玉莹对这些事情很有眼光。你喜欢安稳的生活，对吧？那么你应该迅速做出决定。防止怪物来找你。”
洪浩宁说完便趴在了桌上。到此，这顿饭就差不多结束了。这个男人在桌上不断地自言自语。随后，社团成员带着杨玉莹朝学校走去。
“今晚我们在学校睡觉。”韩伟告诉萧凌云。
距离比赛只剩下一天了。他们可能是想尽可能地节省时间。萧凌云将洪浩宁扶进钱秀珍的车里，挥手告别。
“能行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没事的。这家伙每次都喝的很多。”
钱秀珍皱着眉头轻轻打了洪浩宁。
“你也该回去了。”
“谢谢。路上小心。”
“两天后见。”
红色汽车加速驶离。萧凌云看着汽车从他的视线中消失，然后才骑上自行车。他现在觉得自己思路清晰了许多。洪浩宁的话真的很有帮助。
“现在应该没问题。”
和钱秀珍一起做木偶戏，在社团配备人员。
“作为一种爱好，这还不错。”
这么一想，他心里很是安慰。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这让他有些困扰，但这至少是进步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向前蹬车。
那天晚上，萧凌云做了个梦。
舞台上，一位戴着黑白面具的演员正在谢幕时向观众鞠躬。而就在幕布快要完全落下的时候，萧凌云的目光与演员的目光相遇了。
萧凌云能看到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可以做出你的决定，但我会为你提供开始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