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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见说道:“奇物到底为何?这个世界最初到底是什么样子?”
冥河夫人说道:“最初的样子,没人知道,所有的奇物就是在无尽的虚空流浪,没有目的,没有尽头。相逢或许会擦肩而过,或许会引发驻足逗留。
很少有杀戮发生,那个时候的虚空寂寞,遇到奇异的生命就是一场美妙的邂逅,我与神木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颗幽暗的石头出现在虚空,这块石头沁出纤细的河流,这就是冥河。
后来许多奇物汇聚在一起,它们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汇聚在一起,化作一个繁育生命的陆地,这就是宇宙峰的由来,而冥河在宇宙峰附近凝结成海。
我在那个时候感知到了冥河石的力量在不断释放,我没有选择化作山峰,而是尝试控制冥河石。我怀疑那些同伴的想法,就是受到了冥河石的刺激。
事实证明,就是如此,冥河石在干扰奇物的思维,导致越来越多的奇物主动化作真地,等待进化为宇宙。”
甄见思索,冥河夫人说道:“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冥河石非我们所在的虚空产物,这一点可以从冥河两端延伸到虚空之外可以得到验证。
无数年来,许多宇宙孕育出无法计量的生命,生命陨落,灵魂进入冥河,而冥河阴灵数量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多。问题来了,那么多的阴灵去了哪里?”
甄见问道:“不在冥河中?”
冥河夫人说道:“许多阴灵忽然就消失了,冥河隐藏着许多秘密,就连我也没办法尽数掌握。”
甄见傻眼,冥河夫人也不知道为何许多阴灵离奇消失,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冥河石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幽祖突然开口说道:“还有一个是魔域,最初虚空不知道魔域的存在,我让冥悬他们在宇宙峰的典籍中寻找过,也找人打探过,没有。”
冥河夫人说道:“是宇宙峰诞生,冥海也诞生,然后魔域就开启了。”
甄见喃喃说道:“问题的根源在这块石头上?”
冥河夫人说道:“我和幽祖尝试过许多方法,无法进入,更无法损毁。紫蝶进去了,而你似乎能够掌控冥河石,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我一直不敢离开冥海,也就是不敢离开冥河石,唯恐冥河石引发滔天大祸。作为虚空最古老的生命,我喜欢众生繁衍的宇宙,但是我不能离开。我是冥河石的守护者,我也是冥海的囚徒。”
甄见说道:“我可以替代你,冥河石的确有神秘之处,紫蝶正在冥河石中凝聚出自己的身体。我开启木系神仙窍,冥河船的力量追溯为一株参天大树,我怀疑冥河船的前身是一株神木,没想到从您这里得到了证实。
至于神木为何陨落,并被人改造为冥河船,我不知道具体的因由,紫蝶也早就失去了最初的记忆。现在紫蝶就是冥河船的船灵,我想这样也很好。”
冥河夫人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冥海,去各个不同的宇宙遨游?”
甄见肯定说道:“当然,没有人要求您必须永远看守冥河石,您有权利到处看一看。许多世界并不完美,但是值得留恋。”
幽祖稽首行礼,冥河夫人露出笑容说道:“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离开,忽然有些小慌乱,幽祖,你愿意与我同行?”
幽祖说道:“求之不得,您是不是把一些权柄交给他?”
冥河夫人说道:“他已经是幽冥至尊,还需要我交给他权柄?相信我,他能够把冥河石玩出花样,或许他才是冥河石的真正克星,能够解开冥河石最终极的奥秘。我真走了,你别后悔。”
甄见稽首说道:“言出不悔,您回归冥海之前,我会看管冥河石。漫长岁月的辛苦,需要有人薪火传承。”
冥河夫人恬淡笑道:“没有比这更贴心的话语,幽祖,如果当年我认识他,肯定会选他作为道侣。”
幽祖臭着脸说道:“他到处留情,您一定会恨不得宰了他,我和他不同,我专情且长情。”
甄见笑容灿烂,多少年的老鬼了,竟然吃这种飞醋,你说你多没出息?幽祖呵斥道:“善待我的徒弟,否则我饶不了你。”
冥河夫人说道:“你对诸天万宙应该有所了解,你看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幽祖说道:“去这个小子的故乡,第一个完整的天字号宇宙,肯定生机勃勃,那里隶属冥河第七司,我来安排他们接待?”
冥河夫人的声音远去说道:“悄然拜访就好,惹人关注就失去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