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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赞道:“妙手,众生是真是幻?真灵是虚是实?画中界凝为众生鼎,古战场与无尽海化作阴阳鼎,大时代的序幕终于拉开。
修罗王解决邪异的手法,老成持重,深得我心,甚至比我做得更好。现在看修罗王如何面对虚灵,同样考验他的慧心。”
斩空说道:“天师具有慧心。”
万物生哑然失笑说道:“修罗王是这个世代的天师,你夸我,也是在夸他。冥河花出世,或许我们寻找彼岸的路程也将达到终点。”
龙华问道:“师父,结束流浪了吗?”
万物生伸手,龙华低头,万物生摩挲着龙华的头顶说道:“傻孩子,人生如同一场逆旅,何时才是终点?我们终其一生,不过是一场漫长的流浪,为的是寻找心灵的归宿。”
龙华微微抬头说道:“师父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心灵归宿。”
袭来撇嘴,多年的道侣,你说这话让我情何以堪?师父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心灵归宿。我呢?这话我也想说,就是嘴笨,不如你总结得到位。
没日说道:“师父在找自己的心灵归宿。”
万物生欢喜说道:“还是没日有灵性。”
龙树的枝条果断抽下去,没日双翼扑闪,灵动闪避龙树的攻击。袭来大声喊道:“没日,向左躲,龙华要在那个方向发起攻击。”
没日下意识向左躲避,结果被一根龙树枝条结结实实抽了一记,没日大怒道:“袭来,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畜生。”
袭来嘿嘿笑道:“你才不是人,你是鸟。”
龙树枝条狂暴把袭来抽飞,没日是鸟?我是什么?我是树,你是不是瞧不起异类?
门下几个子弟内讧,龟岛主看得瞠目结舌,天师弟子这么没规矩的吗?我的弟子如果干内讧,打不死他们?
万物生接过石板看了半天,当万物生抬头。没日和袭来灰溜溜重新回到龙树的枝条上,龙树也停止了暴躁的攻击。
万物生手指摩挲石板,石板上的彼岸花不再是古老涂鸦般的样子,而是一朵看起来繁琐无比,结构异常复杂的奇花。
万物生鬓角出现白发,弥蛮说道:“小生生,差不多就好。”
万物生闭上眼睛说道:“我以为漫长的时光过后,我会看淡一切,就如同斩空以为他斩断了一切世俗羁绊,事实上是没有做到的空想。”
斩空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
万物生说道:“我想知道虚空的极限在哪里,为的是寻找生命的意义。知道了彼岸花的信息,我想我或许明白了一些。”
斩空说道:“愿闻其详。”
万物生说道:“一花一世界,大师,你怎么忘了根本。”
斩空再次双手合十,说实话,没听懂万物生是什么意思。万物生说道:“每一个混沌世界,就是一个花瓣,组合起来就是彼岸花。彼岸不在远方,不在过去,不在未来。”
斩空说道:“回头是岸吗?”
万物生手中的石板化作了流沙,龟岛主一阵心疼,这是寻找彼岸花的重要宝物,你怎么给毁了?
万物生说道:“十方世界,各有一花。我们还没有踏上真正的岁月长河,也可以说我们一直在被蒙蔽。”
万物生此言一出,虚空扭曲,石板化作的流沙让虚空不再空无一物,这才是石板存在的真正意义。
当虚空紊乱停息,十个不同的混沌宇宙出现在四面八方。须弥十九士同时冲天而起,剑气蒸腾。
万物生拂袖而起,一声难听的沙哑笑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斩空扯下脖子上的佛珠,佛珠化作了一颗颗明珠绽放无量光。
万物生左手结印,右手做撑天状,虚空如同巨鼓被擂响,沉闷的声音让龙树摇曳。
没日利爪舒张,鹰目如电,随时准备在万物生捕捉到敌人踪迹的时刻出手。真武帝君长剑冲霄而起,如同古老的神祇俯瞰人世间。
龟岛主脑海一片空白,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生存的地方竟然是在巨大的幻阵中,那个刻着彼岸花的石板就是打开幻阵的至宝。
难道所有的一切,皆在幻境中?龟岛主的心态有些崩,幸好万物生和他的弟子以及朋友那种无所畏惧的姿态,让龟岛主没有道心失控。
虚空是连接十个混沌宇宙的节点,十个混沌宇宙就是十方世界,代表着彼岸花的十个花瓣,这才是真实的虚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