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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的脸透着异常的红润，嘴唇却白的可怕。
“抓紧时间！”楚风瞪了他一眼。
“是！”龙飞不再多说。
他抬头看着上方，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他们可以爬上去，在山洞里稍微休息一下，煮点热水，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楚风也看到了。
他们跋涉了一整天都没歇，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是可以进山洞稍事休息。
这么一想，绵软的身体似乎又来了点力气。
他咬牙伸手，抓住一块石头。
忽然。
咔哒！
那不是石头，而是被冰冻的枯干的树根。
里边早已腐烂，根本承受不住楚风的身体。
“不好！”一手抓空，楚风整个人身形一顿。
他们已经攀越了上千米，现在正是在半山腰，一旦落下去，十死无生。
“天王！”龙飞看到这一幕，双眼瞪大。
他断了一只手，根本无力抓住楚风。
危急关头，楚风运转劲力，硬生生用手扒拉住冰雪覆盖的绝壁。
唰唰唰！他整个人不停往下掉，手掌被藏在雪中的碎石划开，拖出一道长长的血渍。
最后，楚风抓住了一块凸出来，如刀刃般的山石。
刚刚的摩擦，让他的手掌，已经被摩擦的血肉模糊。
忍着掌心切割般的剧痛，他悬浮在半空中，不停的喘气。
风雪漫天，他整个人要被盖成雪人。
手脚无力，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住身体。
龙飞低着头，浑身发颤，一动也不敢动。
他能看出来，楚风好像没了力气。
那一道长长拖行的血迹触目惊心。
楚风撑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掉下去……
意志再坚定，身体却不受控制。
高烧的负面影响，在这一瞬间爆发。
楚风只觉得头晕目眩，一睁眼，漫天雪花之中，似乎浮现了萤火虫般的星点。
他惊觉自己已经烧出了幻觉。
紧握着的刀刃般的山石，一点点割开他的手。
血太滑腻了，他竟然感觉自己有点握不住。
楚风瞳孔猛缩。
生死边缘。
他想起了冲天的爆炸火光，想起了地铁里哀嚎着无助的普通人。
想起了荒村墙壁上的弹孔，还有敌人残忍冷酷的眼神。
最后，他想起了叶初雪温柔的笑脸，还有她明亮的眸子。
我！不能死在这里。
虚空中，仇恨与爱意交织，似乎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楚风怒吼着，双手抓住那刀刃般的岩石，忍着剧痛将自己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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