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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梁萧朝江涛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他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
不大一会儿，从审讯室传出男人的嬉笑声，夹杂着女人的痛苦声音。
在军统这个大漩涡里，有一个不成明文的规定，凡是抓来的女间谍，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审讯人员可以对其为所欲为，也就是说，这个女间谍进了军统的审讯室，清白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来到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只求在乱世中拥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在力所能及的地步，为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贡献一份力量。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想着去改变这个时代的某些规则，就像汪蓉现在所承受的，只要他一句话，她就可以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但于他而言，一个背叛民族的罪人，不管她遭受什么，都是罪有应得。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脚底下扔着十几根烟头，而审讯室的声音嘎然而止。
江涛带着手下从审讯室出来，众人一脸的意犹未尽。
“队长，您久等了，那娘们估计不行了，是扔给警察局，还是带回上海站？”江涛问道。
梁萧扫了江涛一眼，再扫了扫他身后的队员，心想汪蓉被他们给蹂躏了一个多小时，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把她关到警察局，是生是死就看她的运气了。”梁萧道。
“队长，像这种卖国的臭娘们，给她一颗枪子都是便宜她了，要我说，就该把弟兄们都拉来，好好陪她乐呵乐呵，也省的兄弟们寂寞。”江涛嬉皮笑脸的道。
梁萧脸色一冷，训斥道：“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恶霸。”
“是。”江涛见梁萧生气，忙低头称是，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想他在南京的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只要是进了军事情报处审讯室，甭管她是官太太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照样都得让他骑。
“队长，咱现在干什么去？”江涛问道。
“集合队伍，准备抓人。”梁萧冷静道。
“去哪儿抓？”江涛下意识问道。
梁萧冷冷瞟了他一眼：“去哪儿抓是不是还得向你汇报一声。”
江涛心中一惊，忙解释道：“队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咱们去哪儿抓人，我好跟弟兄们说一声，多做一些准备。”
“海军第一舰队。”梁萧冷冷道。
江涛闻言，心中大惊，虽然军事情报处辖军警宪，有先斩后奏之权，但军方可不是软骨头，尤其是被成为宝贝疙瘩的海军。
“队长，我们这点儿人是不是少了，海军可是横的紧，平常嚣张跋扈惯了，就我们这点儿人手，怕是连人家的军舰都上不去。”江涛忧虑道。
梁萧沉吟片刻，道：“我们不方便直接动手抓人，那就不抓他了，以调查配合的名义，请他来一趟，这总行吧。”
“他要是不配合，怎么办？”江涛深知海军的蛮横，心想去海军舰队抓人，这不是把脸凑上去给人家打吗。
“你不是擅长抓捕和审讯吗，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梁萧冷声道。
“是，属下一定抓到人。”江涛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道。
“走吧。”
梁萧挥挥手。
两辆车往黄浦江岸边驶去。
民国时期的海军实力很弱，驻扎在黄浦江的第一舰队第四编队，也只有六艘轻型舰，官兵一共才五百多人。
第四编队平常就是在江面上巡逻，偶尔出去打个秋风，其他时间，都在驻地龟缩着。
当梁萧坐着轿车来到第四编队的驻地，算是眼界大开，这哪是军队驻地，整个一土匪窝，到处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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