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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为行”,德成自信则不疑所行,日见乎外可也。
乾九三修辞立诚,非继日待旦如周公,不足以终其业。
九四以阳居阴,故曰“在渊”;能不忘于跃,乃可免咎。“非为邪也”,终其义也。
至健而易,至顺而简,故其险其阻,不可阶而升,不可勉而至。仲尼犹天,“九五飞龙在天”,其致一也。
“坤至柔而动也刚”,乃积大势,诚而然也。
乾至健无体,为感速,故易知;坤至顺不烦,其施普,故简能。
坤先迷不知所从,故失道;后能顺听,则得其常矣。
造化之功,发乎动,毕达乎顺;形诸明,养诸容载;遂乎说润,胜乎健;不匮乎劳,终始乎止。
健、动、陷、止,刚之象;顺、丽、入、说,柔之体。
“巽为木”,萌于下,滋于上。“为绳直”,顺以达也。“为工”,巧且顺也。“为白”,所遇而从也。“为长,为高”,木之性也。“为臭”,风也,入也。“于人为寡发广颡”,躁人之象也。
“坎为血卦”,周流而劳,血之象也;“为赤”,其色也。
“离为乾卦”,“于木为科上槁”,附且躁也。
“艮为小石”,坚离入也;“为径路”,通或寡也。
“兑为附决”,内实则外附必决也;“为毁折”,物成则上,柔者必折也。
“坤为文”,众色也;“为众”,容载广也。
“乾为大赤”,其正色也;“为冰”,健极而寒甚也。
“震为萑苇”,“为苍茛竹”,“为旉”,皆蕃鲜也。
陷溺而不得出为坎,附丽而不能去为离。
艮一阳为主于两阴之上,各得其位而其势止也。《易》言“光明”者,多艮之象,着则明之义也。
蒙无遽亨之理,由九二循循行时中之亨也。
“不终日贞吉”,言疾正则吉也。仲尼以六二以阴居阴,独无累于四,故其介如石;虽体柔顺,以其在中而静,何俟终日,必知几而正矣。
坎维心亨,故行有尚。外虽积险,苟处之心亨不疑,则虽难必济而往有功也。
中孚,上巽施之,下悦承之,其中必有感化而出焉者。盖孚者覆乳之象,有必生之理。
物因雷动。雷动不妄,则物亦不妄,故曰“物与无妄”。静之动也,无休息之期,故地雷为卦,言反又言复,终则有始,循环无穷。人,指其化而裁之尔;深,其反也;几,其复也;故曰“反复其道”,又曰“出入无疾”。
“益,长裕而不设”,益以实也;妄加以不诚之益,非益也。
“井渫而不食”,强施行恻,然且不售,作《易》者之叹欤!
阖户,静密也;辟户,动达也。形开而目睹耳闻,受于阳也。
辞,“各指其所之”,圣人之情也。指之所,趋时尽利,顺性命之理,臻三极之道也。能从之则不陷于凶悔矣,所谓“变动以利言”者也。然爻有攻取爱恶,本情素动,因生吉凶悔吝而不可变者,乃所谓“吉凶以情迁”者也。能深存《系辞》所命,则二者之动见矣。又有义命当吉当凶、当否当亨者,圣人不使避凶趋吉,一以贞胜而不顾,如“大人否亨”,“有陨自天”;“过涉灭顶凶无咎”,损益“龟不克违”;及“其命乱也”之类。三者情异,不可不察。
因爻象之既动,明吉凶于未形,故曰“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
“富有”者,大无外也;“日新”者,久无穷也。
显,其聚也;隐,其散也。显且隐,幽明所以存乎象;聚且散,推荡所以妙乎神。
“变化进退之象”云者,进退之动也微,必验之于变化之着。故察进退之理为难,察变化之象为易。
“忧悔吝者存乎介”,欲观《易》象之小疵,宜存志静,志所动之几微也。
往之为义,有已往,有方往,临文者不可不察。”
由上张载的论《周易》著作所看,是以《易传》而阐述《周易》为宗旨。与王弼的《周易略例》相比,其逊色也。即少有自已的研究成果与思想,无非是《易传》里的说法,特别是《易传·系辞》与《说卦》里的阴阳、刚柔、爻位阴阳及八经卦取象、阴阳说法。当然也加入很少的”有无”、”仁义”之说。
总之,张载论题名称与王弼的《周易略例》名称相比,则不正确。”大易”是指《周易》,或是指《易传》呢?难道”大易”是指《周易》,若称”小易”则是《易传》啦?更重要的是论述《周易》,已然是遵循《易传·系辞》里”四焉”说。
张载如是说:“吉凶,变化,悔吝,刚柔,《易》之四象欤!悔吝犹赢不足而生,亦两而已。尚辞则言无所苟,尚变则动必精义,尚象则法必致用,尚占则谋必知来。四者非知神之所为,孰能与于此?”
这张载所论《周易》与王弼的《周易略例》之论相比,显然是一种倒退,他没有王弼的那双慧眼。因王弼不把《周易》当卜筮看待,故不对《易传·系辞》作注释,无疑是王弼的慧眼,他看出那里面的一些筮术说法非圣人言。
那么张载的易学是归为”义理”或是”象数”呢?很难归宗。从对《周易》简略的注释,以经释经,遵循《易传》里的《彖》与《象》解释《周易》的易学思想为宗旨。这点与王弼同,应是吸收王弼的易学思想。但对《系辞》注释,又认可《系辞》里对《周易》有占筮的功用说法,并且所著《大易篇》,同样论述《周易》有占筮一焉。若要分派,那么,张载应与孔颖达同,属亦筮亦理的易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