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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六十四文政治哲学译解
第四十四篇《周易·姤》文译解
(原文)
“ 姤,女壮,勿用取女。
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踯躅。包有鱼,无咎,不利宾。臀无肤,其行次且;厉,无大咎。包无鱼,起凶。以杞包瓜,含章,有陨自天。姤其角吝,无咎。”
(译文)
“四十四、婚配,过分强势的妇女,不适合娶为妻。
纺线系于纺车的金锭上,真不错,利于长久的工作。看见了伤怀的事(触景伤情),羸弱的母猪在护爱哺乳它的幼崽时,驻足不动。厨房里有鱼,平平安安,但不是用来招待客人所备的。屁股上没了皮肤,行动就艰难。虽遭磨难,但无大的祸害。厨房里没了鱼,开始起了风波。匏瓜绕着杞树上生长,成熟美丽的花纹彰显在外,瓜熟蒂落。婚配如雄性,虽会出现问题,但没有咎害。”
(解说)
本篇的题目是“姤,女壮,勿用取女。”“姤”的意思是“相遇”。在本篇里是指“婚遇”、“婚配”。本篇立论是“婚配,妇女强壮,不可取为妻”。这是何逻辑呢?这正是儒者所认为的妇道观念。但这里只是认为“勿用”,即不可以娶,而并没有出现如何的后果。如“咎”,“凶”这些不好的判词。这说明只是自己掌握而已。在《周易》时期,表明对妇女已有了审美与道德观。西周时期对妇女的规范,有了一套妇道的价值观。即设定了礼教规矩。大抵女子“壮”了不合世俗规范。中国的妇德思想,早在西周时期已给妇女戴上各种禁锢的锁链。《周易》内容反映了那个时代男尊女卑的意识观念。
“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踯躅。”
此句是本篇第一自然段的内容,这是通过一家庭妇女的生活,并刻画其内心世界的情感,阐释了儒家“无后为大”的男尊女卑及生育观念。儒家并非孔子创立的,早在《周易》一书,以奠定了儒家思想。本段里的“柅”,即纺线的工具。“金柅”:金属(青铜)制成的锭子,即手工纺花车上的一个纺线积存线的锭子。一定量时,线可以从锭子上卸下来。“系”:挂,悬,栓等意。本段是描写一位纺线妇女,见景伤怀之事。纺线女看到了什么呢?她看到了羸弱的母猪在哺乳呵护幼崽时驻足不动。“羸”:瘦弱。“豕”:猪。“孚”:禽鸟孵卵的精心。这里出现的一个“孚”字,同样是指“爱”。是指母猪对其小猪崽的爱护。即母猪哺乳小猪时的那种天性的母爱。“孚”的本义是母亲般的爱。“蹢”(di):蹄子,又通踯躅,徘徊不进的样子。“躅”:足迹。“羸豕孚踯躅”:是指羸弱的母猪在驻足不动的哺乳护爱着小猪。这是纺线女所看到的情景,而引起的伤怀。纺线女是触景伤情。这里的“见凶”,是指见到伤心或不幸的事。“凶”:指不幸。纺线女是触景勾起了自己的伤心或不幸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使防线女子见景伤怀呢?我们一步一步向下看,就看到了防线女子伤怀的事情。
“包有鱼,无咎,不利宾。”
这里的“包”通“庖”,即厨房。本段意思是:“厨房里有鱼,平平安安。但这鱼不是招待客人所备的。”那么厨房放鱼是何意呢?这是一种风俗习惯。上古“鱼”是生殖的象征。厨房里放鱼,通过本文来看,显然是祈求怀孕生子有关。“鱼”是祈福怀孕的象征。
“臀无肤,其行次且;厉,无大咎。”
本段是运用比喻以寓事理。通过屁股没有了皮肤的保护,而行走就困难来比喻道理。但结果是“厉,无大咎也。”只是遭受点磨难,没有大的过错。这是寓意婚后女子没有怀孕,是要遭受指责,但也算不了什么大过错。
“包无鱼,起凶。”
本段与第二段表示的意思相反,这里的“凶”是当“风波”讲,不是什么凶险之事。这是对比“包有鱼,无咎”来讲的。这里是隐喻因女子没有身孕,家庭为此出现了风波。本篇题目是“姤”,指婚姤。结婚后是要生儿育女,这是认为天经地义的大事,是农耕时代的传统观念。西周已是这种观念了,若婚后不能怀孕生子,势必这个家庭为此要起风波。
“以杞包瓜,含章,有陨自天。”
本段已然是比喻,以“包瓜”与“杞树”来寓意所述事情的道理。“包瓜”指匏瓜,今称葫芦。“含”:心里怀着,含在口里。“章”:显,表白。“含章”:指包瓜彰显着成熟美丽的花纹,这是象征那位曾伤怀的纺线女子有了身孕。“有陨自天”,这是指包瓜成熟忽然从天而降,即包瓜从杞树上落下来。瓜熟蒂落,象征防线女子产下子女。
“姤其角,吝,无咎。”
最后的内容与题目是前后呼应。“角”:公性动物。“吝”:不好的事情,或耻辱。本句意思是“婚配如雄性,虽会出现问题,但没有咎害。”这里只是讲明问题,自己掌握而已,这里并没有下“凶”的结论, 只是“吝”,且又“无咎”,看来这是属于道德规范里的自我调整问题。这里所反映的是,女性要合乎妇德,柔顺为美,而“壮”与“角”就不符合妇德及审美观了。
本篇是讲述家庭妇女既要符合妇德,又不要太强盛。而本篇又是论述妇女的生育观,所反映了西周时期,对女性社会,地位,生育观的认识。特别是对女性已形成的道德观念,女性应柔与善,而不可“壮”与“角”。这些认为正是先儒的道德价值观,这正是农耕时代自然经济把男女分工定位到家庭内外,男主外,女主内的认识结果。这在《家人》篇里已有论述,而本篇所反映的主要是生育观。这种观念一直延续到今天。特别是后封建社会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深入人心。婚后妇女若不能生育,既是莫大的耻辱和卑端,就更加没有社会地位,并受到家庭与社会的歧视。通过本篇反映了一个时代背景,种棉纺线,以家庭为经济单位,看来是个普遍现象。本篇描述的防线女,应是一个家庭的主妇,既拥有纺线的车子,也蓄养着母猪。这种家庭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耕时代里千千万万个相同的家庭,而不是贵族家庭,是一个农业生产的家庭。《周易》的时代至上世纪前半叶,这近乎三千年的时代里,就是这样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处于自然经济的支配中。就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大多数农村家庭有纺棉花的纺花车,也有少数的家庭有传统的手工织布机,多数的家庭会养上一头猪。本篇所描写坐在纺车前的女人,通过看见所养的母猪正在驻足不动的哺乳其小猪的情景而触景伤情,表明这位婚后的女子没有怀孕,才有所伤感。作者通过一连串的叙事与描写,塑造了一个鲜活的农耕时代家庭主妇形象。并通过比喻与象征手法,而对那位主妇的内心世界的细腻刻画,给读者美的精神享受,犹如美轮美奂的诗与画。用“包瓜”与“杞树”的比喻,以及“含章”与“有陨自天”的象征。表明曾触景伤怀的女子有了身孕并产下儿女,这对于那位纺线的伤感女子是多么的幸事与庆幸。而通过本篇也反映了,《周易》时代已经是成熟的封建地主生产关系,这里的女子应是一个自给自足的耕种家庭成员。
这里插一个小插曲,有一本名称《大道无形》的书,其封面还有一副题是“《易经》中的哲学与智慧”(《大道无形:易经中的哲学与智慧》是2011年4月1日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史冷金编著)。笔者在书店看到不少今人对《周易》一书的译注本,无论封面称《周易》,还是称《易经》,但很少见有在封面上称哲学的。虽然这本书的封面副题标着“《易经》哲学与智慧”,不过这本书里注译的内容既包括《周易》,又包括《易传》里的“大小象”文,可封面称《易经》就不可思议了。因《易经》内容是《周易》加《易传》,而这本书的注译内容只有《易传》的“大小象”文。不过笔者倒是对这本书的封面上的副题很感兴趣,因为笔者很想看到有把《周易》当哲学进行研究的书籍,因为笔者所看到的都是把《周易》说成是卜筮之书,所以见到有把《周易》(还是称《易经》)为哲学的,就很想看一看说的是什么哲学。这《大道无形》一书的副题说的正是笔者想要看的内容。我们且看是如何认为《周易》里的“哲学与智慧”,就拿《姤》里第一自然段内容看那本《大道无形》是如何译文的。
“[爻辞新解]初六,绑上坚固结实的车闸,占卜结果会很吉祥,前去行事,会遇到凶险,瘦弱的猪因烦躁而团团乱转。”
这就是标着“《易经》哲学与智慧”的那本《大道无形》一书对《姤》里的“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踯躅”的译文。难道这就是《易经》里的哲学与智慧吗?把“系于金柅”译成“绑上坚固结实的车闸”。把“贞吉”译成“占卜结果会很吉祥”。这“绑上坚固结实的车闸”在本段里,乃至本篇里说明了什么意思呢?既然说占卜结果会很吉祥,可为何又说“前去行事会遇到凶险”,这岂不是不符合逻辑了吗?可又跟着出现了一句不沾边的话来“瘦弱的猪因烦躁而团团乱转”,这“瘦弱”为何“团团乱转”呢?即使留传下来的占卜书,也不会这么乱七八糟的说法。这被译的是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挨不着边。而且还把“贞吉”译成“占卜结果会很吉祥”,这无疑是把《周易》看成卜筮书了。既然书名标着“易经中的哲学与智慧”,让人感觉是讲《周易》里的哲学思想。可这种译文,让人读后,能感觉出《周易》是哲学吗?这种译文是什么意思呢?“绑上坚固结实的车闸”与“占卜结果会很吉祥”和“瘦弱的猪因烦躁而团团乱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后来出现的算卦书,也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语言,即头上一句,脚下一句。如古人论五行之木在四季中的宜忌:“春月之木,犹有余寒,得火温之,始无盘居之患。得水润之,乃有舒畅之美,然水多则木湿,水缺则木枯,必须水火既济方佳。至于多则损力堪虚,土薄则财未可许,如逢金重,见火无伤。”这是古人在算卦上对“木”性在一年四季中春季里特性的论述。而可叹的是,这古人研究木性是用于算命上去比类附会人的命运吉凶,而不是真正去研究树木的种植生长习性,其目的是比类附会算命之用,这就南辕北辙了。可古人论述“木”在春季里的特性,能说没有道理吗?对春木的特性,刻画的可也入木三分。“水火既济方佳”,单从树木习性来说是很有道理的,树木生长在春季,确实需要阳光和水分。只是古人在算命上论述“五行”,是把功夫用错了地方。但考究古人在论述“五行”在四季里的宜忌的说法,从语言上来说,能说没有逻辑性吗?那可是算卦上的说法。可为何现代人译《周易》一书如此地没有逻辑性呢?《周易》若真是算卦的书,其句子也不会像今天人们的那种译法,头上一句,脚下一句,语无伦次。可《周易》本不是算卦书,而是政治哲学书,其内容自然是很有逻辑性。而今天的人们把《周易》错误理解为充满着哲理的卜筮书,才会译出理不理,筮不筮的语无伦次的语句来。而对那些标题为“《周易》(一些人称《易经》)里的哲学思想”,而却又把《周易》里的内容译成“卦”与“占卜”之说,这要比街头打着“周易”算命的影响更可怕,更流毒。因为学者,教授尚且如此的”著书立说”,难免算卦先生不能不去打着“周易预测”的旗号了。
而《白话易经》一书,是台湾作者南怀瑾作,1988年岳麓书社出版社出版。此书对《夬》卦里这一爻辞的译文也是如上《大道无形》里的说法:
“初六,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赢豕孚蹢躅。
【白话】初六,绑上坚固结实的车闸,占卜结果会很吉祥;前去行事,会遇到凶险,瘦弱的猪因烦躁而团团乱转。”
这和《大道无形》里这一爻辞译法是一字不差,若从出版时间上看,自然是《大道无形》一书把南怀瑾所作的一些译文编进去了,因《大道无形:易经中的哲学与智慧》一书,标著的是”史冷金编著”。也许这两译者,都是从古人的注释上受启发而得来的译法。
我们再看另一本称《周易全译》(《周易全译》是2009年3月1日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是徐子宏)里对这一爻辞的译文:
“[译文]初六,细柔之线牵附于黄铜柅子之上,这是吉利的贞兆。若占问有所往,则必逢凶险。就像瘦弱的猪不情愿地拖回来。”
这又是一种译法,这里没有了”猪的烦躁”说法,变成了”瘦弱的猪不情愿地拖回来”。而这里也把“贞”理解为“占问”。这《周易全译》虽然没有在封面上写有什么“《周易》哲学与智慧”,与那本写着“《易经》里的哲学与智慧”的一书里译文相比,是力争把那一段话译个自圆其说,但谁有能理解这一句话,即到底这”就像瘦弱的猪不情愿地拖回来”说法,与句子内容是何意思呢?
《近思录》收编有北宋理学家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四人的语录六百多条。这是朱熹等编订的理学入门书,为宋后的元、明、清时代里士子学人的必读之书。此书里收编有张载的《横渠易说·姤》,也有对“羸豕孚踯躅”这句话的解释与引用,现抄录如下:
“《姤》初六:‘羸豕孚踯躅’。豕方羸时,力未能动,然诚在于踯躅,得伸则伸矣。”
这横渠先生,也未能领会“羸豕孚踯躅”在《姤》里的含义,不去总体分析这句话在《姤》里的含义,而是断章取义。并且,在解释此句里的关键字“孚”,却给弄错了。横渠对这句话的进一步解释“猪当瘦弱的时候,力量不足不能动,然而心里实实在在想着是要躁动,等到能够伸张它这志愿的时侯就要动起来。就像小人处于困顿中而时刻想得逞其志。”
横渠通过这句话又举例道:“李德裕为相处置阉宦,认为阉宦帖息威伏了。忽略了阉宦们志不忘得逞,终至形成大祸。”横渠把“羸豕孚踯躅”解释一番后,又引申举例来比喻“阉宦们志不忘得逞”,寓意隐着祸患的根本。单从横渠引述比喻阉宦的道理并没有错,只是把《周易》里的“羸豕孚踯躅”给理解错了。但好歹解释是用于说理,而不是讲占筮什么的。这大理学家的解释,被看做是权威的解释,岂有什么怀疑呢?可这大学问家的解释,本身就没有把这篇文章领会透,闹了一个笑话。而后人从没有持过怀疑,反而当成新的圣典去拜读。这横渠先生解释这句话的含义与《姤》篇里的本义恰恰相反,真是差之毫厘,而谬之千里。 现在不少的《周易》译文是“瘦弱的猪躁动不安”,这大概是从横渠先生那里捡拾来的吧?偏偏这句话里的一个重要的“孚”字,却给理解错了。
不过弄错的源头并不是横渠(北宋张载),而是三国时的王弼。
《周易正义》 一书是唐代孔颖达奉旨编纂,我们看其内容里对《始》卦这一爻辞的注疏。
“初六: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蹢躅。
金者,坚刚之物。尼者,制动之主,谓九四也。初六处遇之始,以一柔而承五刚,体夫躁质,得遇而通,散而无主,自纵者也。柔之为物,不可以不牵。臣妾之道,不可以不贞,故必系于正应,乃得“贞吉”也。若不牵于一,而有攸往行,则唯凶是见矣。羸豕,谓牝豕也。群豕之中,豭强而牝弱,故谓之“羸豕”也。孚,犹务躁也。夫阴质而躁恣者,羸豕特甚焉,言以不贞之阴,失其所牵,其为淫丑,若羸豕之孚务蹢躅也。
[疏]“初六系于金柅”至“羸豕孚蹢躅”。
○正义曰:系于金柅,贞吉”者,金者,坚刚之物。柅者,制动之主,谓九四也。初六阴质,若系于正,应以从于四,则贞而吉矣,故曰“系于金柅,贞吉”也。“有攸往,见凶”者,若不牵于一,而有所行往,则惟凶是见矣,故曰“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蹢躅”者,初六处遇之初,以一柔而承五刚,是不系金柅,有所往者也。不系而往,则如羸豕之务躁而蹢躅然也,故曰:“羸豕孚蹢躅”。羸豕谓牝豕也。群豕之中,豭强而牝弱也,故谓牝豕为羸豕。阴质而淫躁,牝豕特甚焉,故取以为喻。
○注“柅者,制动之主”。
○正义曰:“柅者,制动之主”。柅之为物,众说不同。王肃之徒皆为织绩之器,妇人所用。惟马云:“柅者,在车之下,所以止轮令不动者也。”王注云:“柅,制动之主。”盖与马同。”
《周易正义》是以王弼的《周易注》为底本。如:“金者,坚刚之物。尼者,制动之主,谓九四也。初六处遇之始,以一柔而承五刚,体夫躁质,得遇而通,散而无主,自纵者也。柔之为物,不可以不牵。臣妾之道,不可以不贞,故必系于正应,乃得“贞吉”也。若不牵于一,而有攸往行,则唯凶是见矣。羸豕,谓牝豕也。群豕之中,豭强而牝弱,故谓之“羸豕”也。孚,犹务躁也。夫阴质而躁恣者,羸豕特甚焉,言以不贞之阴,失其所牵,其为淫丑,若羸豕之孚务蹢躅也。”这段话是王弼的注释,正是王弼把此句的“孚”,注释为”孚,犹务躁也。”
而《周易集解》里对这一爻辞所引汉至唐时的注释,并没把”孚”当“躁”给注释的。
“初六:系于金柅,贞吉。
虞翻曰:柅,谓二也。巽为绳。故“系柅”。乾为金,巽木入金,柅之象也。初四失正,易位乃吉,故“贞吉”矣。
有攸往,见凶。
《九家易》曰:丝系于柅,犹女系男,故以喻初宜系二也。若能专心顺二,则吉,故曰“贞吉”。今既为二所据,不可往应四,往则有凶故曰“有攸往,见凶”也。
羸豕孚蹄遯。
虞翻曰:以阴消阳。往谓成坤。遯,子弑父;否,臣弑君。夬时三动,离为见。故“有攸往,见凶”矣。三夬之四。在夬,动而体坎,坎为豕,为孚,巽绳操之,故称“羸”也。巽为舞,为进退,操而舞,故“羸豕孚蹄遯。”以喻姤女望于五阳,如豕蹢躅也。
宋衷曰:羸,大索,所以系豕者也。巽为股,又为进退。股而进退,则蹄遯也。初应于四,为二所据,不得从应,故不安矣。体巽为风,动摇之貌也。
《象》曰:系于金柅,柔道牵也。”
无论台湾南怀瑾的《白话易经》一书里,对《姤》里那一爻辞里”赢豕孚蹢躅”,译成”瘦弱的猪因烦躁而团团乱转”,无论是从王弼,或是从横渠处所捡拾来的,则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