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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南苑城的一条小街上,街上行人或绕道缓行,或围观,而在街中心,一条宽木凳上坐着红衣的秦小火,正在费尽心思的教凌霄学狗叫。
秦小火发现自已此生最大的失败不是不务正业,也不是胡作非为,更不是花天酒地吃吃喝嫖赌,而是教不会面前这个一副怂样谦心好学的人学狗叫。
"你说你看上去长的一表人才,机灵麻利的,这大半天连狗叫都学不会,你还能做什么?"
"狗爷,哦,我一事无成,觉得自己好生失败!但是,狗爷,你的这些狗腿子们会干啥,他们会狗叫吗?"
秦小火听着话奇怪,但又看看凌霄一到怂样的讨好自己,在他眼里这半天凌霄比他的狗腿子们更会来事,若是能听到他学狗叫,简直就是人生一大美事。
秦小火就说道:“算了,我和你不计较了,你可知道这狗爷狗腿子是骂人的话?像你这样的,估计都不知道,因为你连狗叫都学不会,这样吧,就让那些狗腿子们给你学一下狗叫。"
凌霄立刻一脸感激,说道:“谢谢狗爷给小的创造这样的机会,小的一定用心观摩学习。"
凌霄说着话还给秦小火把水杯递上,秦小火满意地喝了一口,说道:“你不错,但遗憾啊,连狗都不会,……你们,都过来,一个一个的狗叫,让这位……,你是啥名?"
“霄霄之辈的那个霄霄!"凌霄胡说一句。
“哦,霄霄,你认真学着。"秦小火说着话给凌霄递上一串水晶葡萄。
“哎呀,嗓子都叫疼了。"秦小火吃了一粒葡萄后,嗓子眼被刺激的疼。
"哦,您含一颗这个试试。"凌霄摸出一个薄合片给了秦小火。
秦小火含上之后,顿感清凉舒服,就很是欣赏的拍了拍凌霄,说道:“会来事。”
……
于是,将明将暗的街上,各种狗吠声高低起伏,南苑城凡是见了这场景的可谓大快人心。
凌霄听着狗吠声,心里觉得该走了,他就掏出十两银子,放在秦小火的手中,说道:“狗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狗爷之狗叫,可谓南苑翘楚。今日狗爷辛苦,这为师之资还是要的,十两银子,乃霄霄囊中所有,您别嫌少,一点心意。"
秦小火,看着一锭银子,又看着凌霄,心里说:"这真是个白痴啊,但真是诚心的。虽说自己花钱无数,家中富到自己也不清楚的程度,但这十两银子是我平生第一次当老师所得,得收!"
然后,秦小火在众人注视下欣喜地收起了银子。众人想真是世风日下,这个秦小火平日里挥金如土,今日竟然为了十两甘愿当狗,而那个占了便宜的少年,已经占了就占了吧,还掏出银子,真是个脑壳不清楚的,把一场脉络清晰的闹剧搞得莫名其妙。
这时,小丸子说道:“霄哥哥。"
凌霄赶紧过去亲昵地拍一拍小丸子,小丸子就说:“吃饭饭!”
凌霄就说道:“好,我们回家吃饭饭!”
凌霄和小丸子说完话之后,就过去对秦小火说道:“狗爷,您看天都黑了,要不您先回家,我妹也饿了,要回家吃饭。"
凌霄说着话就又端起秦小火的茶杯说道:“这二道茶正好,狗爷正好喝了!"凌霄的脸上是一脸的恭敬和讨好!
秦小火自然很是受用一个好看的人对自己毕恭毕敬。
就这样,凌霄几个抱着小丸子在秦小火的当街相送中离开了。
“霄霄,你给他吃了啥毒,那么听话。"魔音好奇问道。
"迷心粉!"凌霄认真说道。
蓝栀小声说道:“我们在街上绕一绕吧!我觉得后面有人?”
凌霄笑一声:"多虑了!"
但四个人还是脚下生风,呼呼几下不见了。
“公子,不见了,跟没了!"
"跟没了,欠打!"秦小火说着话就抬脚去踢自己的狗腿子,可是他人没有踢到,却忽然摔倒了。
“公子喝酒多了,抬上回!"几个狗腿子拥上来,抬着泰小火而去。
凌霄他们回去之后,夜寒庄等人正在等他们吃饭,魔音就说了街上的事。
凌霄问夜希:“大姑父,你在这里生活了一年,这个秦小火你可否听说过?"
夜希便说道:“此人是南苑地主秦米的儿子,家中就此一子,秦米家大业大,这南苑城内城外,方圆的村庄都有他的地,城里经营酒坊,粮庄,据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资产。
但这个秦米斋心仁厚,听说发妻早逝,就留下这个儿子,给惯坏了。但是秦家纵是富有,却少有达官贵人愿和他来往,都嫌他土,没文化。
这南苑城里,一般人家都让着泰小火,因为他家的生意做得好,秦米不图大利,大家都因这个敬重他,所以对这个秦小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着他,由他闹,但是秦小火怎么闹也不过就是一个花钱胡闹,倒是没做过什么大恶事。所以你今天……。"
夜希说着话停住了,这么个事么,让着秦小火是市井百姓的约定俗成的事儿,让凌霄今天给破了,但也没有人出来阻止,说明秦小火平日在大家眼里就不咋地,即便他父亲的生意对大家都好,但是大家还是忍心看到秦小火闹笑话的。
凌霄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他就是一个恶少,就陪他玩耍一会儿,也无妨了,大姑父,大姑姑,你们先吃饭,吃完了休息。”
凌霄说着话就站了起来,对嫣红他们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屋子了。”
嫣红想到凌霄在街上说了迷心粉三个字,就想到了秦小火,或者凌霄用的药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凌霄这会听了关于秦家的事情后,想要补救一下,所以想要早点回自己的房间。
嫣红点头说道:“你先去,我和小丸子玩耍一会。”
凌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想到秦小火的身体,很是虚,又想到自己其实没有给他下毒控他,只是他自己酒后脑子不灵活,说不定等到酒醒后,就要找自己报这仇。
“哎,这个秦小火的身体其实很虚,再这样子下去,他爹就没有儿子了,今日跟他说话时,给他递了好几遍茶杯,其实就是怕他在自己面前晕倒了,人家讹上自己,自己也不想当街给秦小火看病,也是怕说不清楚,再就看他回去之后的造化了。
“不过他家的地那么多,我以后要是在这里推广粮食,秦家无疑是个好选择,他家的地多啊。”
凌霄想了一下,心里就有主意。他给晏王写了一封信,来到南疆和南苑有些日子了,凌霄知道,自己的行踪肯定被贺七叔报告给了晏王。
之前,为了给花海保密,自己是把贺七叔他们屏蔽了的,让他们在山林中迷失了一番,自己去南疆叶家军的时候,发现贺七叔已经找了来。
凌霄对空中说道:“贺七叔,你在吗?”
贺七叔从后窗进来了,一脸的笑,凌霄就说道:“七叔,异国他乡的,你们住在哪里,要不要住在客舍中去,你们今天让蓝栀发现了。”
贺七叔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办法,公子身边的人都厉害,你给他说一声,别和我们动手。”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蓝栀已经从前窗一个飘移进来了,伸着一只手就向贺七叔抓了过去。
“蓝栀,自己人。”凌霄小声地说道。
蓝栀停下,站稳了,贺七叔拿起桌上的信离开,不见踪影。
蓝鸢等进来时,就看见蓝栀和凌霄坐在桌子边上说着话。
凌霄看看进来的几个,除了蓝鸢,就是嫣红和寒庄,再无其他人,凌霄就就说道:“暗卫找过来了,没事,以后会有人不时的影子一般出现,蓝鸢和蓝栀不要出手,都是自己人,他们几个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