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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萧彦,他查过温弦,深知温弦根本没有接近战幕的机会,而太子府里有机会接近战幕并敢于朝其投毒的,只有太子。
若叫世人知道太子给战幕投毒,便是断了他二人的师徒之情。
届时就算战幕不计前嫌,太子也经受不住各方能淹死人的口水再用战幕,只怕那时
他二人就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同心。
所有人只道萧彦守着温弦是为公孙斐的银子,银子哪里来的比皇兄重要。
他是真心想守温弦,因为温弦是挑拨战幕跟太子的关键。
于苏玄璟,杀亲之仇是他此生最大的怨念,既无,他便想随心所欲的活着。
留在官场,是为保血雁门不被朝廷秋后算账。
可他不想保太子萧桓宇了。
因为萧臣若能当上皇帝,以他对温宛的了解,定不会与别的女人抢男人,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彼时他希望与萧臣分属两个阵营,赢的那一个可保温宛及御南侯府。
可时局发展成这样,他看出周帝对太子府的并无心,倘若太子府又没了战幕,那么萧臣必赢。
他想的,是这条路。
这会儿温弦因为恐惧扯着大嗓门儿嗷嗷叫,“你们放开我!我是于阗长公主,你们动我一根汗毛,我诛你们九族!啊啊啊—”
板子还没落,温弦先惨叫上。
若不打,属实对不起她叫的这样欢实。
“打!”主审位上,关裕怒道。
啪—
当第一下板子落到后背,温弦疼的眼泪飙涌,“宗政!公孙斐!你们快来救驾!”
自打身份公之于世,温弦多年夙愿得偿,那些只有在黑夜里才敢偷偷自称的称呼早就印在骨血里,这会儿大声喊出来似乎后背都不能那疼了!
啪、啪—
还是很疼,“救命啊!你们住手—”
暗处角落,公孙斐听着温弦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委实丢了于阗皇室的颜面,换作寒棋……
想到这里,公孙斐眼底瞬间幽暗,手腕倏然迸起密密麻麻的红点,痒的钻心。
他强迫自己压下情绪,换作寒棋?
谁敢存这样的心思都该死……
此刻公堂,担架上的宋相言倒是十分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至于关裕为何叫刑部衙役来打温弦,他可不觉得是因为刑部的衙役更听话。
啪、啪、啪!
第十下的时候,温弦已经没了嚎叫的力气,“救……救命……本公主……”
背对宋相言的衙役下手最狠,这会儿见温弦后背染血,眼底骤寒,他叩动刑棍暗处的机关,一根银针自暗黑棍头
针上涂有剧毒,可瞬间令人窒息而亡,事后便是仵作也查不出端倪。
这便是昨夜萧桓宇的授意。
不管温弦能不能管好她那张嘴,这个女人都不能留,他不敢赌万一。
第十一下,衙役举起刑棍,狠狠拍下去!
砰、砰!
只一瞬间,宋相言翻身而起,身形如矫健灵动的雨燕般跃过温弦身体,一掌击飞站在他对面的衙役!
几乎同时,公孙斐身形与他交错,下手拍飞刚刚背对宋相言的衙役。
公堂突生剧变,三位主审神色皆寒。
最寒的当属关裕,行刑的两个衙役分别被宋相言跟突然出现的公孙斐拍飞,温弦仍在长凳上苦苦哀嚎。
人没死……
啪!
惊堂木响,关裕怒声低吼,“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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