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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丘吉尔议员正在议会里寻求新合作的同时,被英国宣传为‘蒙古将军’的陈韶少将正在朝鲜的土地上到处巡视。
胡大多有些搞不清楚陈韶为何这么辛苦,但是看周述仁非常默契的与陈韶配合,也只能在执行公务之余,尽力观察这两人的所作所为。
很快,胡大多就有所发现。陈韶并不是来指责部队。而是对于军事行动本身进行考察与核查。道路状况,部队依托道路安排的交通线。部队抵达各处朝鲜村庄后的记录。
这就让胡大多挨了一顿训。胡大多当时发出了一条命令,要各部队抵达村落之后,把村落里面的情况汇报上来。各部队明显执行了命令,汇报上来的内容可谓五花八门。各种潦草的数字,各种语气,各种不同的混乱说法。
胡大多自己也看了不少报告,看到的基本都是混乱。各营并没有把内容归纳总结,就直接把收上来的一堆东西交了上去。想通过这些充满了错别字的报告理解下面发生了什么,首先得用超群的理解力搞明白下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这可是难住了胡大多。
参谋长把胡大多训了一顿,认为胡大多考虑不周,就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胡大多十分郁闷。但是也没办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胡大多虽然是陈韶的副官,却只是个中尉而已。随便一个少校都能不鸟胡大多本人。更别说军参谋长这样的将官。
最后事情报到陈韶这里。陈韶只是静静的听了事情的报告,思索片刻就让后勤赶制出一批铁质的绘图器。
拿到这玩意后,胡大多研究了一下。这东西就是在铁板上打出不少缝。使用的时候,把这玩意放到军队通用的稿纸上,用铅笔在所有缝里画过。就在纸上画出一个预定好的表格。
之后按照模板,把发现的人口数量,生者,死者,垂危者的名称填入表格标题栏,再根据数据把发现的内容填进数据栏。一张标准格式的汇报就搞定了。
胡大多佩服的同时也很不解,就私下询问陈韶:“直接印刷成册,不挺好么?”
陈韶没回答,只是把一份操作手册交给胡大多。胡大多看了之后有些吃惊,这竟然是一份针对此次救灾的应用手册。里面对于物资供应做了非常明确的规定,里头规定了各部队的执行中居然满负荷了。
也就是说,根据一系列对士兵和部队的规定,士兵们的负重以及部队执行的内容,竟然没有余力再搞这个。
胡大多并不相信,“陈军长,几张纸就能压死人么?”
当时陈韶并没有回答。直到胡大多到了一线,才发现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各个部队疲惫不堪,五堵六气。情绪非常糟糕。胡大多虽然知道轻视绝对不会像是教科书里面所说的如臂使指,却也没想到部队对于现在的工作已经有如此抱怨。仿佛部队的敌人不是自然环境,而是下达命令的军队上层。
陈韶到部队进行的训话,从来不提及对部队不高兴的批评。而是告诉大家,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身体的不快引发的情绪。大家能够顶住身体的不快,已经很好。
此时一线部队要做的是尽可能的吃好睡好,尽快恢复体力。更重要的是,要让整个体系都跟上。
给胡大多留下深刻的印象的是,陈韶调停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先头部队要出发,但是后方的运输没到位。结果先头部队出于救灾的善意,先出发了。等运输物资的部队到了之后,没能把物资分发出去。
后勤部队累的跟狗一样,还没能完成任务。气的大骂,甚至赌气的表示,‘去特娘,老子东西运到了,爱接收不接收。没接收的话,老子带回去。’
要是从道理上讲,这事情里面谁都有道理,谁都做的不太对。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是讲求道理,大家都一样不是好东西。
当陈韶把气鼓鼓的双方叫到一起,笑道:“大家是不是都想说对方是王八蛋啊?”
两边是真的上火了。
所以陈韶还是那一套,先告诉大伙,愤怒的情绪来自肉体,而不是来自大脑。产生这样情绪的理由是局面超出了计划之外。那么大家就讨论一下为何局面超出计划之外。
虽然两边还是各种气鼓鼓,互相指责。起码事情还有一个整体上能谈的基础。
之后针对各类情况制定出应对办法,并且做成计划,发到各个营团级别的指挥部,让他们根据条例解决。
总之,陈韶不指责别人。甚至尽可能找出大家都想解决问题,并且着力解决问题的切入点。让这场艰苦无比的救灾军事行动保持着军事行动的本来面目。
救灾正在进行之中,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外国记者们赶到了朝鲜,开始报道救灾。
胡大多就见到陈韶一边工作,一边让胡大多给他念资料。
“……1884年实行议会改革,进一步扩大选举权。主张给爱尔兰以自治;对外坚持““光辉孤立””政策,维持欧洲均势,但并没有放松侵略其他地区的弱小民族。19世纪最后30年,自由主义开始衰落。1886年,因爱尔兰自治问题,自由党分裂。以j张伯伦为首的一批自由党人组成自由联盟党,脱离自由党倒向保守党。此后20年,自由党又在1894年短期组阁……”
念了关于英国自由党的一些资料之后,胡大多自己倒是陷入了沉思。从资料显示的内容看,英国自由党怎么有股咸鱼翻身的味道。
“念一下自由党履历。”陈韶命道。
胡大多继续念了起来。
……进入议会仅仅六年,他就在1892年参加内阁,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而他的政绩证明,他也是当之无愧的。在一位优秀的法官(菲利普·马格纳斯爵士)看来。他是“本世纪最杰出的内政大臣,”是一位强有力的辩论家,如果不是一位令人振奋的辩论家的话。当罗斯伯里伯爵接替格莱斯顿以后,阿斯奎斯任然担任内政大臣,直到15个月以后,索尔兹伯里通过1895年的选举重现上台。在那次选举中,自由党上层的混乱使自由党遭到惨重的失败。但阿斯奎斯以更大的多数占据着东法夫的席位。就自由党而言,他代表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