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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皇一时大怒,将那几个涉事的大臣和一干喽罗发落下去,事情虽然不曾牵扯到皇甫擎的头上,但是夷皇心底已然认定皇甫擎先前调查不力是有包庇或者暗中主导的嫌疑。
皇甫擎虽然早在知道暗杀失败后皇甫唐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他的反攻快得叫他根本猝不及防,不止是快,而且是狠。
就这么三两下的功夫,就把他埋了好几年的线扯掉了不少。
那些涉事大臣被查出的所谓证据,恐怕也是他好早之前就准备好的,不过……
“王爷向来做事但求稳妥,这半年来十二堂暗中搜集了齐王底下爪牙的罪证,难道不是为了一朝将人连根拔起么?”流离微微皱眉,站在书房桌案前,看着那边兀自批阅公文的皇甫唐木,语气带了些许的不赞同。
“我原以为,皇甫擎这次闹得虽大,但到底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王爷稍稍给些教训就是,何必……”
“何必什么?”皇甫唐木截过他的话头,目光从公文前抬起,黑深的眸子直直望住眼前的流离,眸光深邃淡漠,却蕴藏着厚重的压迫力。
将手中的朱笔搁下,皇甫唐木不紧不慢地开口,“皇甫擎等不急的要对我出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借着慕容连馨的关系,把手直接伸到了十二堂,我如果只是不咸不淡地回敬一下,恐怕不止朝中好不容易向我靠拢而来的大臣,就连十二堂内的堂众都得对我这个总堂主有所轻视。”
流离张了张口,虽然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是在他看来,皇甫唐木本不是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皇甫唐木如果只是一个只看到眼前的目光短浅之人,又怎么能让他流离为他守护十年之久。
“流离。”皇甫唐木忽然唤住他,“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不管本王今天向皇甫擎透了多少的底牌,在夷国皇脉上站到最后的那个人依旧还会是本王。”
当皇甫唐木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那他说的必定就是最后的事实,就像当年他让流离跟着自己,承诺自己会拿到卑族的圣物虎符,后来泣血盒连同血玉虎符都被他拿到了。
而当年皇甫唐木不过十七岁……
只有皇甫唐木的话,流离无从质疑,也从不质疑。
见流离面上又带起如常的颜色,皇甫唐木这才重新拿起笔搁上的朱笔,“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流离摇头,面上稍稍敛起一抹不寻常的颜色,“还有,关于玲珑的事。”
唐颜夕养病的小院内,侍女送走了宫里来问候的公公,百里瑭和东方元朗这才从另一边的厢房走了出来,正要往颜夕的厢房过去,东方元朗却忽然顿了顿脚。
“璟君。”
东方元朗叫住他,百里瑭扭头,凤眸浅淡地看着东方元朗略带踌躇的模样。
“璟君打算何时向皇甫唐木细问颜夕的身份来历?”这些日子皇甫唐木忙着对付皇甫擎,他们也顾着照看唐颜夕的伤,先前的打算自然被暂时搁置一旁。
“前日颜夕问我,那日为什么会叫她玲珑,我虽糊弄过去,但是这件事迟早得问个清楚。”因为这不仅仅是关乎他东方元朗的妹妹一事,更重要的是,这是关乎未来君后的身份的确实性。
百里瑭微皱着眉,面上越发的沉默。
从颜夕出事到现在,他下意识地回避了许多问题,但是颜夕的内伤渐渐好转,有些事,并不是他不问,就可以不去追究的。
比如皇甫唐木,比如颜夕的身份冲突。
“我知道璟君眼下不待见皇甫唐木,但是这件事总需要尽早问个清楚,璟君若觉得不方便,不如便有我代劳去问,毕竟……我也是她的兄长。”
百里瑭看着东方元朗,琥珀色的瞳光却恍惚飘到院中未化的积雪,看着那半化半堆的积雪,心中不免自嘲,罢了……
如果不让东方元朗问个明白,恐怕他心里就跟要化不化的雪堆似的,既不是白茫一片,又不见雪地枝桠的全貌,总归看不到齐全的风景。
在他心底的深处,此时也需要一个答案。
转眸,百里瑭淡声道,“我亲自与他说。”
皇甫唐木忙碌多日,这些天他也当做毫无所觉的照看颜夕,但是眼下,却是不得不问了。
东方元朗看着他转身出了院子便往皇甫唐木所在的书房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百里瑭不是第一次到皇甫唐木的书房,故而连问路都不用,径自前往,在内院的下人护卫都知道他是皇甫唐木的客人,甚至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主子有严令,他们自然不敢多加议论,甚至于连百里瑭几人在府中的行动都是从不过问和多加限制的。
还未走到书房前的院子前,便见天空忽然飘起雪花,院外的护卫见天沉了下来,知道今夜要冷,便去取了长氅备着。
百里瑭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院子里没有下人的踪迹,不止如此,连应当守在暗处的人,似乎都被遣退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