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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脸色更红了，“是，是的！”
叶秀英接着道：“还有那一次，秦家寿诞上，你匆匆从我身旁掠过，我疯了似的追出去，想要和你重温过去，可你却已经远去，留我一人独自心碎。”
周淑芳在另一边压低声音讲述，“那次秦家寿宴，血煞盟前去捣乱，但王道奎这老家伙，没料到我们早有提防，中了计策，另外四大尊者跑的飞快，只留下葵尊者殿后。
当时王道说，谁能杀了一个血煞盟真神，就奖励五块紫灵石。
秀英为了这个紫灵石，愣是追了人家一千多里路，还是没追上，回来后心疼的几天几夜没睡觉。”
“还有那次，东林湖畔……”
叶秀英继续回忆，显得格外情深义重。
其实真要说起来，大家都是几百岁的人，又同在人间，平日里就算不经常见，但彼此怎么着都会有一些交集。
叶秀英要是真想回忆，还真能回忆起不少和彩蝶相遇过的过往来。
彩蝶也静静听着，她只是憋着笑，倒没什么感动。
作为当事人，当年发生过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这么多的相遇，这么多的交集，让你我，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叶秀英目露忧郁，道：“后来，你离我更近了，成为了老王的亲属，我可以每天都看着你。
可还不等我高兴，却有一个人，横空出世拦在了你我中间。
他仗着自己是沈离后人，又仗着自己底牌众多，横行无忌，欺世盗名，欺男霸女。
他心里没有一点逼数，想要将你据为己有。”
“……”
不知是不是平日里积怨太多，总之此刻，叶秀英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上头，吐沫星子横飞。
在他的描述中，沈流沙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怎么恶毒怎么形容。
别说沈默和楚天碧，就连一旁的周淑芳，都听不下去了。
要不是知道他的目的，估计这会儿几人已经忍不住溜了。
叶秀英鄙夷了一通沈流沙，脸上忽然露出快意万分的笑容。
“但是今日，他终于完蛋了！死在了战场上，也算是恶人恶报。”
“嗯哼！”
彩蝶捏着鼻子，附和了一句。
叶秀英左右看了看，目光转向彩蝶，神情道：“彩蝶！我已经等了这么久，如今沈二已死，有些事我必须要对你说了。”
彩蝶听完，低下头，佯装含羞道：“我在听。”
叶秀英激动道：“蝶儿，我想要对你说……”
“你想要说什么？”
就在他话说到，还没出口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道幽冷的声音。
这声音，略显苍老去，也有些虚弱，可声音中蕴含的冰冷杀机，却让人不寒而栗。
叶秀英大脑一片空白，到了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呆呆转过头，便看到沈流沙歪着头，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卤蛋一般的脑袋，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凶神恶煞。
“你……你啥时候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