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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安气度儒雅,在未入仙门修行时便是世俗王朝中才高八斗的读书人,少年登科,及冠封侯,一等一的风流,但在某些时候他也有酸腐书生茅坑石头般又臭又硬的倔脾气,譬如当下——
如同乡下学塾里的古板教书先生,哪怕是气狠了,言语间也带着挥之不去的书卷气:“不准去,剑宗哪里不好了,你一天天尽想着往外跑?‘子曰:父母在,不远游。’你连圣人的教诲也不听了吗?”
说实话荀昭都不屑跟他吵,文绉绉地绕来绕去,烦都烦死了。
不过既然是对方先开腔,字里行间还透露着一股想当她爹娘的意思,她只好礼尚往来,嗤笑道:“后面一句‘游必有方’被你吃了吗?再说了我无父无母,唯一的师傅也早就死了,你没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褚云安的手指收紧,明知道她说这些话大半是为了气他,他的心仍是被狠狠拧成一团。
阻止荀昭下山单靠一个褚云安肯定是不行的,玄鹤自告奋勇前来助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阿昭,你下山了,那你带回来的两个师妹就不管了吗?时光催人,你一个不留心,她们可就长大了。”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荀昭伸手虚按了两下,“道理我都懂,剑宗也很好,但天命府的人这么打我的脸,我咽不下这口气,要去大琉洲亲自还礼。”
“这件事无需你出面,我自会让天命府付出代价。”虽说退婚早在算计之中,但既然荀昭气不过,褚云安不介意撕下天命府几块肉来,毕竟他们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从头到尾站在一旁看戏,随便以手揉散脸上淤青的祈期突然冷不丁开口道:“我有话要说。”
荀昭一掌摁偏小师兄的脑袋,指着褚云安:“你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也有你掺和的份,你又该付出什么代价?”
褚云安与玄鹤相视一眼,顿时计上心头。
子曰:打不过,辩不过,可糊弄之。
褚云安一本正经道:“这件事老鹤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祈期默默地揉着脸上的淤青,来了来了,师傅和老鹤惯用的伎俩——只要把水搅得够浑,就不怕摸不着鱼,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个把戏,而且大师姐不比以往闹着玩,这次她明显是来真的。
“真的吗?”荀昭狐疑地皱眉。
褚云安振衣拂袖,谦谦而笑:“当然是真的,大师伯一向是内不欺己,外不欺人的。”
玄鹤忿忿不平:“你放屁,阿昭,你要相信我,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褚云安他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荀昭配合着二位的表演,露出疑惑纠结的浮夸神情。
褚云安皱眉,佯怒:“是可忍,孰不可忍。老鹤,我平日可待你不保”
祈期对这种拙劣的戏码无动于衷,重复道:“我有话要说。”
玄鹤一翅膀挥开祈期:“敢做不敢当,想动手?来来来。”
“来就来,当我怕你不成?”
说着说着,这一人一鹤就准备结伴而去,作势要找个地方互殴一顿。
“闹够了没有?”
波澜不惊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一人一鹤再相识一眼,这次只从对方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嫌弃——戏演得这么烂,你是怎么当上一宗之主/守山供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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