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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与我安朝邦,定朝堂?
人生在世,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实属不易。
对于他这个骂名满身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他本已打算,就算只有一个人独行,这条路他也要走下去。
他从未奢望任何人的理解,但偏偏她知他懂他。
“我明白,你站在那个位置,思考的东西不能全看道义。不用雷霆手段,如何震慑朝堂?用了雷霆手段,又如何做他人眼中的纯臣?”
这是燕惊鸿曾对他说过的话,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当初听到这句话时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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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扶雪被晒得昏昏欲睡之际,她看到一个身着摄政王府侍卫服色的男子向着正堂走来,手里还拿着几封文书,似乎是有事要向谢寒宿禀报。
这摄政王当的,可真是够劳心劳力的。
她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准备去提醒那对也许正在温存的小鸳鸯有人过来了。
但她刚刚走近正堂门前,就听到谢寒宿的声音响起:“御史台弹劾户部尚书徐正贪墨国库钱粮,按照数额,本该治个斩首之罪,是我把他保了下来。”
“我在兰台县就听说了,”接着响起的是燕惊鸿的声音,“你不需要对我解释,我明白你的所作所为都事出有因。”
谢寒宿看着她,眼神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不必我说,你就懂。
谁能不爱这种默契?
“徐正确实有本事,不过一两年就把父皇留给户部的烂摊子清肃得差不多了,”燕惊鸿叹气,“暂时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他的人,我都明白。”
“但他胆大妄为,也不能不罚。”
燕惊鸿笑了起来:“听闻徐大人现在三餐餐桌上只有窝头和青菜,出门连轿子都没有,每日上朝步行至宫门口时,朝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不过两个月就瘦了一大圈,真是令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我把他家里的银子和值钱物件都收走了,只给他留了买菜钱。”
“挺好的,”燕惊鸿评价,“徐大人早该瘦瘦身了。”
沈扶雪不欲偷听,轻轻敲门出声示意,看着这两个人,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们居然在谈论朝政?”
这是久别重逢的情侣该干的事吗?
谢寒宿面上一派严肃冷淡:“朝政自然是头等大事。”
摄政王摆出这一副家国天下远大于儿女情长的模样,十分令人信服。
燕惊鸿却在一旁拆他的台,偷偷对沈扶雪挤挤眼睛:“拥抱过了,他主动的。”
沈扶雪大笑。
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沈家千金丝毫不顾及形象。
谢寒宿扫了两个笑成一团的姑娘一眼,耳根微红,眼神里却是难得一见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