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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有些干燥,齐璟倒了杯茶润喉,听身后人儿不依不饶道:“干嘛不说话,不喜欢跟我床上打架?”
“喜欢喜欢。”齐璟晃晃茶杯,无奈,“别闹了。”
身后一阵沉默,在齐璟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方才哪句惹了人不高兴时,才又听秦洵幽幽道:“哥哥的嘴,骗人的鬼。”
齐璟猛得呛咳起来。
秦洵心情大好,上前来给他拍背,非常顺手地把他披在肩背上的外衫扒下了。
呛得不严重,齐璟没咳几下就缓过气来,察觉某人五指修长的手有往下探的趋势,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因为纤瘦而触感分明的骨节被一层细腻肤肉包裹,坚硬中隔了层柔软地硌在齐璟掌心。
秦洵有的坐绝不站着,抽出自己被抓包的手,顺势就坐上了身旁的桌案,傲娇地昂起下巴:“我跟你说啊,才不是你哄我两句我就轻信你,我只是胆大包天,以后要是发现你腻了我厌了我,我就敢弑君。”
放的是狠话,嗓音却是娇软的,竟是撒娇
的意思占了大半。
齐璟往桌案上一撑手,刚好把他圈在两臂间:“我知道,你本事很大。”又低低笑了声,鼻尖抵上他的鼻尖蹭蹭,纵容道,“你生气了多难哄啊,我可不敢得罪你。”
秦洵一身宽大衣袍明显不合身,齐璟圈着他,身子挡了大半烛光,但距离很近,略微昏暗的光线下也能将松散衣襟的一片春光尽收眼底,他覆手上去:“穿了我的衣裳?”
“今日还真不是有心的,拿错了。”秦洵衔起齐璟衣领,叼在齿间凑去他耳畔,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下流话。
齐璟果然再绷不住,一把掐上他腰:“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话!”
秦洵趁机搂住他颈项,双腿一盘他腰,挂去他身上:“对啊,我这人不要脸,你要脸你就得吃亏。”
秦洵很会讨嘴上便宜,天性里的不要脸占得上风,调戏起他男人往往孟浪得很,可惜他是个纸老虎,也就嘴上说说的份,动作起来他多有无措,敌不过齐璟这个少说多做的实干派,胆敢使点坏最后定要落得求饶的下场。
齐璟抱着他往床榻去,秦洵这会儿尚且不知天高地厚,滔滔不绝:“而且你就很像话了?睡我的不是你?要我像话,你以后还想不想再睡我了?我……唔……”
澡是白洗了,齐璟心想。
秋狩一月很快过去,还有几日皇帝就要回宫,秦商赶在休假的最后几日又央了回母亲,把他送进宫找三叔玩,正巧燕宁远少傅眼看着一月的秋狩学假将要休完,打算提前几日搬回御书馆居住,好准备准备接下来的讲学,秦淮当然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赶在同一日进宫去见他,顺带把正为假日流逝太快而闷闷不乐的小侄子拎起来,一道入了宫。
进宫后还没走到景阳殿,就与齐璟秦洵二人迎面碰上,一问方知他二人这是去昭阳殿照看齐琛。
五皇子齐珩的母妃王婕妤身子素来孱弱,近日天气转凉,一时不适着寒卧床,说是着寒,本质上跟普通人着寒无差,只是王婕妤的反应比常人剧烈了些,好好的突然“咚”一声昏倒在地,吓得身旁大宫女脸都白了,连喊几声传太医后,下意识又叫
人去请白贵妃,想想不对,今岁秋狩月里宫里代掌凤印的是刘贤妃,忙又改口道是去请刘贤妃。
谁知刘贤妃也是个不禁吓的主,她在宫中本就终日谨小慎微,第一回代掌凤印更是手足无措。五皇子雪白的发色眉睫就是遗传了其母,王婕妤这副容貌在无病无灾的时候都让人觉得露了病态,更不必说此刻染病卧床,面白如纸,虽然太医笃定王婕妤只是小染风寒并无大碍,刘贤妃还是战战兢兢差人去请了白贵妃。
于情于理白绛都得探望这一趟,去探病也不好将自己小儿子带上,只得将小齐琛独留昭阳殿,虽然白绛知道会有宫女乳娘悉心照料,但她还是心中惴惴,略一寻思,差人去景阳殿询问大儿子和秦家外甥,可否来昭阳殿照看幼弟一些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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