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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日不信臣，臣就陪陛下一日，等哪天陛下信了臣…”
祁让背对着宫墙，笑着看向已经侧过身的虞容:“臣就陪陛下走完这一辈子。”
所以不论你信或不信，都有我在。
虞容表情怔忡，心头好似也同那尊盔甲一样，被射中了一箭。
没有血迹，没有疼痛，却已经被留下抹不去的痕迹，露出了一点缝隙。
片刻后，他道:“你…”
一顿，“你用这话哄过多少人？”
祁让眉梢轻挑，问:“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陛下不成？”
虞容抿紧了唇，发觉自己对这人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若是曾经还想过…
想法刚一冒出，就被压下。
他舍不得。
或许捕鱼人的若即若离也是心善，因为那饵料太香甜，叫蠢鱼连钩子都能忘记，已经不想再醒。
但也就是如此，他也没法在此刻说出朕相信你这种违心的话。
所以，他道:“朕会去学。”
祁让一怔，见他面上少见的透着郑重，好似承诺一般的又补充道:“朕会学着信你。”
即便知
道他挪用税款，知道他私下屯兵，知道他给自己下了毒药，知道…现在可能也不过是叫他放松来哄骗他的幻象。
可是他说了，他就相信。
因为总不能…总不能因着自己而错过那万分之一、几近于无的可能。
祁让的心底蓦地有些发软，几次张口，还是没忍心继续逗弄这人，他只道:“臣没有别人。”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虞容沉默片刻，然后看向他手中弓箭，有些生硬的转开了话题，“你说要亲手试过才知道这弓改良的怎么样，现在试过了，觉得如何？”
祁让笑了一声。
随后见他要恼，便顺着答道:“穿透力尚可，箭速也足够快。”
他说完停了一秒，想起来到这里后见过的各类摆件，又道:“如果表面刷一层漆，应该会更实用一些。”
虞容嗯了一声。
随后意识到眼前人在说什么，重复了一遍:“刷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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